“曾小祥,你还不老实,昨晚你到底去了哪里了?”傅华突然喝道,他这一嗓子别说是曾小祥,就连我也吓了一大跳。
“警官,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真的哪都没去,真的,你们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曾小祥一副很无辜很受伤的样子。
傅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曾小祥,你还不说实话吗?”
“警官,你威吓我也没有用的,我说的真是,你们问的那些都不关我的事。”这个时候他还是不承认。
傅华说道:“好吧,我们就先聊到这儿,有什么需要的时候我们会随时找你的。”
傅华这是在敲打他,给他压力。
离开建材市场,刘方方说道:“这个曾小祥肯定有问题,你没看他那样子,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好像凡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样。我觉得吧,他这样的人就是各种装,相比起来曾广亮就要实在得多了。”
傅华说道:“不一样嘛,曾广亮是曾广亮,曾小祥是曾小祥。别看他们是来自于川西,同样是经济欠发达地区。但是他们受教育的程度就不一样,心思也不一样。”
刘方方点了点头:“看得出来曾广亮算是个本分的生意人,可是曾小祥却根本满足不了于现状,对吧?”
刘方方分析得没错,曾小祥肯定是对现状不满的,至少他不会甘愿就在那个店子里困着,更多的时间他都会往外面跑,有车以后可以解释为跑滴滴喽,可是之前呢?听曾广亮那说法他可是经常跑到外面去疯的,还结交了一众狐朋狗友,如果说曾小祥走到今天那些狐朋狗友没有责任我打死都不相信。
傅华又说道:“在提到昨晚他看的是什么电视这个问题时,我显然看出了他是在说谎。”我说道。
刘方方感到很是惊讶:“说谎?怎么可能,我问过他老婆了,他老婆也说是那片子。”
我笑道:“这样就好解释了,他们家是用影碟机放的碟片,不像看电视那样可以换台,一般都是把一部片子给看完,所以他妻子只要回忆一下这段日子他们看的是什么碟片不就很快就知道了吗?”
刘方方这才表现出明白的样子。
傅华说道:“他们为什么说谎呢?”
我说道:“当然是不希望我们知道真相,不过如果他们以为只凭着两个人的谎言就能够蒙混过关的话他们就打错算盘了。”
傅华眯缝着眼睛:“为什么不戳穿他们的谎言呢?”
“原因很简单,我们在很多问题上还需要得到他们的帮助,况且你们就不想看看那儿他的葫芦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大力丸么?”
刘方方一下反应过来了:“师父,你这一手玩的是放长线,钓大鱼啊?”
我没理他,而是对傅华说道:“安排人,仔细盯着这个曾小祥,或许我们能够有意外的惊喜。不过让你的人小心一点。我担心这小子有一定的反侦查意识。”
傅华忙应了一声。
在大十字我便下了车,拦了辆出租去诊所。
我的车停在市局的,来的时候是刘方方开的警车,我没开出来。
我到诊所的时候已经是两点多钟了,安然正在前台看着一本杂志,没有注意到我来,我走上前去轻轻敲打了一下桌面,她吓了一跳:“要死啊,人吓人吓死人的。”我瞟了一下她那本杂志的封面:《胆小鬼》。
我笑她,明明胆子就不大平时还喜欢看这些鬼啊怪的,这就是典型的猎奇的心理在作祟。
说着我便向着梁诗韵的办公室去,我倒是想要看看那个特殊的病人到底是谁,这个问题刚才就一直在困惑着我。
“沈教授?”当听梁诗韵说到那个特殊的病人时我惊呆了。
我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特殊的病人竟然是我的恩师沈沉!
他是我走上心理学研究道路的领路人,正是他把我带上了这条道路。
我结婚的时候他是我的证婚人,所以梁诗韵也是认识的,作为心理专业的从业人员,梁诗韵不会不知道沈沉在黔州省乃至整个华夏心理学界的地位,这样一个心理学界的泰斗竟然到我们的小诊所来,而且还是以心理疾病患者的身份出现,梁诗韵怎么不会诚惶诚恐。
梁诗韵苦笑了一下:“是的,就是沈教授,当看到他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在和我开玩笑,但他却很认真,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而且他的情绪很不对,他好像在害怕什么,很惶恐!”
“哦?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我问道。
梁诗韵摇摇头:“没有,他只说必须等你来了以后他才会把一切说出来。”
我眯缝着眼睛,在我心理学探索的道路上有两个恩师,一个是沈教授,另一个是邓教授,沈教授把我引入了心理学的殿堂,邓教授让我在这条道路上走得更远。
但无论是谁,我都打心眼里感激,如果没有他们,就没有今天的我。
“他一定是遇上麻烦了。”梁诗韵叹了口气。
我微微点头,这一点是肯定的,只是我不明白,就算他真是遇到麻烦了也不需要以患者的身份出现吧?
梁诗韵跟他约的时间是下午三点,看看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我给当年和我一同跟着沈教授学习的一个师姐打电话,希望从她那儿能够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甄姐,你好,我是朱俊。”电话打通了,我微笑着说道。
甄珊在电话那头也是一笑:“哟,朱俊啊,听说你现在混得不错嘛,怎么想着给姐打电话啊?”
我嘿嘿一笑:“我算什么不错啊,比不上甄姐你,我可是知道的,你现在是已经是省医的室主任了。”
“得,咱姐俩就别玩那些虚头八脑的了,找我有什么事就说吧,我这边一会还有个会要开呢,抓紧了说。”
我问道:“姐,最近你有没有听到关于沈教授的一些事情?”
“沈教授的事情?他怎么了?我没听说啊!”甄珊显得有些惊讶,看来她是真不知道,我苦笑了一下:“也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之前沈教授不是在黔大吗?现在回茶城来了,我就好奇想问问。”
甄珊说道:“哦,回茶城这事我倒是知道的,我们林城的几个同学还请他吃了顿饭呢。他已经退休了,他说他还是喜欢茶城,他觉得茶城的生活要悠闲些,小城市的空气也要好些,交通也方便。特别是他在茶城还有很多老朋友,他想多和老朋友聚聚,走动走动。别看他在林城呆了近二十年,还是不太适应林城的生活。”
“这样啊,那行,姐,你先忙吧,有空来茶城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