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显示几人去了地下停车场，不过停车场的监控坏了，并没有看到她们到底是怎么离开的。

萧然说道：“停车场的监控怎么会坏了呢？”

傅华没好气地说：“你问我我问谁去？就是今天下午坏的，之前都是好的。估计是人为的破坏吧，反正查了半天他们愣是查不出到底是谁弄坏的。”

“问过营业员吗？她们买的那个包是送给谁的？”我问道，我觉得这可能是一条有用的线索。

傅华说当然问过了，不过营业员根本就不好奇她们买给谁的，所以就没有问她们。营业员指出了付款的是刘婷婷，其他几个女人倒是很热心的给她们做参考。

萧然问有没有查过几个女人的通话记录。

傅华说道：“你们也知道，这个点可是下班时间，查通话记录走流程的话是很费时间的。我已经让他们去查了，估计还得一会才能有结果。唉，真是烦心，五个人都是在茶城失踪的，错了，加上吴光鸿是六个人，出了这样的事情看着吧，马上上面就会给我们施压了。”

萧然笑了：“怕什么，你不是经常说，兵来将拦，水来土屯吗？再说了，前段时间你还在说没有什么大案发生你都快闲得发霉了，现在大案来了，就看你的了。”

我没有说话，我在想着一个问题，四个女人是从消防通道溜走的，这才躲过了傅华手下的视线。她们径直就去了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她们四人都没有开车，那么她们要离开停车场只能走着离开，或是上别人的车。

也就是说，她们应该是收到了某人的讯息才从消防通道离开，去停车场，给她们讯息的人应该就在停车场，她们到了停车场，上了那人的车离开了。

我把想法告诉了傅华和萧然，傅华问道：“你是说给她们打电话的那个人应该是她们很熟悉的人，对吗？”

我点头：“不然以目前的状况，她们四人既然知道程慕华出事了怎么又会轻信陌生人？”

萧然说：“这么看来她们今天反常地一起去逛商场也很可能与那个人有关系喽？而她们买的那个包应该就是想要送给那个人的？”

我又点点头。

萧然说道：“要是这样的话或许她们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弄不好我们就是虚惊一场。说不定人家去参加什么生日派对去了，害得我们在这儿白忙活。”

傅华瞪了他一眼：“四个人的电话都关机了，什么样的生日派对需要关机啊？你别忘记了，程慕华和吴光鸿失踪之后也是电话马上就关掉了，两人的手机警方已经找到了，就扔在距离茶城宾馆不远的一个垃圾箱里，两个手机在一块的，所以我们才会将吴光鸿列为第一犯罪嫌疑人。”

我也说道：“打电话给她们的是熟人，她们不但不会对那个人有所戒备，相反的，她们很信任那个人，所以她们才会听从那人的话，从消防通道离开。”

萧然不服地说道：“不一定吧，假如那个人只是提醒她们被人跟踪了，而她们又恰好看到了傅华派去保护她们的人，误以为是坏人呢？这个时候她们根本就是惊弓之鸟，同样也会听那个人的话乖乖的从消防通道离开。到了地下停车场，对方一早就弄坏了监控，目的就是为了方便把她们掳走！”

不得不说萧然的分析也有几分道理，傅华派人暗中保护几个女人，她们自己并不是很清楚，真要有别有用心的人拿那几个便衣来吓唬她们，她们还真会相信。

程慕华的失踪令她们感到恐惧，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她们害怕。

不过有一点我却很不明白，如果我是她们我一定会减少不必要的外出，防止有什么意外发生，她们四个倒好，不但外出，还聚到了一起，就不怕出事吗？逛商场就为了买一个包，这包到底是买给谁的呢？看来得查到那个给她们打电话的人才行，只是我估计又是一个套用别人名字的电话卡。

很快我的猜测就被实证是错的，通话记录已经查到了，她们四人在商场的时候确实是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伍涵秋接到的，只是打电话的人却是胡斐霖！

可是当时她们就在一起的啊，面对面的两个人有必要用电话沟通吗？显然用不着。

傅华的人说他们问过商场的人了，有人看到当时伍涵秋接电话，不过商场的人不能确定胡斐霖有没有在那个时候打过电话，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四个女人在商场里并没有分开过。

傅华听了这个消息整个人都不精神了：“这是搞什么鬼？”

萧然笑道：“这还用想吗？一定是胡斐霖的手机被盗了，对方用她的手机往伍涵秋的手机上打电话，暗中遥控她们。”

傅华拍了下方向盘：“如果是这样有没有这种可能，那个电话并不是向她们预警，而是用胡斐霖的手机作为诱饵，对方告诉她们想要拿回手机就到地下停车场去，所以四个女人合计之后就去了停车场。”

萧然看看我，我摇摇头，因为这个电话缘故我一下子对之前的判断又不太确定了。

车子直接开到了刑警队，只是回来以后我们并没能够得到更多的有用信息。

“傅队，段局说了，你回来直接到他的办公室去。”一个女警过来敲了下门，然后对傅华说道。

傅华揉了揉额头：“知道了。”

接着他对我和萧然说道：“你们就在这儿等着，哪都别去，我回来再好好讨论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看着傅华离开，萧然叹了口气：“华子这下日子可就不好过喽！”

我说道：“这次的事情确实大发了，市局又不知道各承受多大的压力。”

萧然说道：“这几个女人中，那个伍涵秋和王媛两人的家庭背景都很深，特别是王媛家爷爷曾经是自治州的副州长，她父亲也是州里某局的局长，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肯定会动用一切的关系向市局施压的。”

我说那又怎么样？这都是昔日她们自己种下的恶果，若不是以前她们疏于管教，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吴绮敏也不会死，没有之前的因，又怎么会有现在的果呢？

萧然望着我：“这一次你的立场好像有问题，你因为同情吴绮敏，所以对这几人女人出事不但没有表示出关切，相反的，我觉得你的话语里有幸灾乐祸的成分。朱俊，你不是一直都标榜自己最尊重法律精神吗？这回是怎么了？”

我耸耸肩膀：“你错了，我这次也一样尊重法律精神的，我也并没有幸灾乐祸，我只是就是论事，凡事种什么因结什么果，因与果的关系有时候是缘，例如善因或许就能够结出善果，而有时候因果关系是劫，当种下恶因的时候，你也为自己种下了劫难，收获的也只能是恶果。”

萧然喝了口茶：“你说的有道理，唉，只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人太少了。”

我们就这样闲聊着，大约半个小时后傅华回来了，看他那样子应该是被段局给训了一顿。

萧然问道：“傅大队长，看你的情绪好像不怎么高啊，你们段大局长表扬你了？”

傅华白了他一眼：“王媛的爷爷直接把电话打到了段局的手机上，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臭骂，你想想段局在他那儿受了这么大的气儿总得找一个撒气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