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有完没完啊!”我不想再这样被动的挨打了,必须做些什么。
我掏出了百鬼录,对准蛮鬼吼道:“给老子收了!”
“兔崽子,我让你再用鬼书。”蛮鬼咆哮起来,身体瞬间化作一图黑气,猛地朝我再次扑来。
这一次一定要成功,我不再退缩,我冲着边上的黄思琪喊道:“帮我看着那个阴阳鬼,蛮鬼我来对付。”
嗖,蛮鬼的身形很快扑倒了我的面前,又是同样的情况,他的身体飞速的被吸入百鬼录中,同时他手里的鬼头大刀正猛的砍向我的脑袋。
这是死拼的时刻,谁胆怯恐惧退缩了就是输了,就像之前我慌张的收起书本,这次我不会了,看着当头挥下的鬼头大刀,我魏然不惧,心道:看看是我的鬼书吸你快,还是你的刀先落在我的脑袋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周围的黑暗中同时窜出了两个身影,一个是阴阳鬼,舞着双刀,朝我攻来,她想干扰我救下蛮鬼,不过我身边的黄思琪一张符纸飞出,我眼角处的余光看见那是一张闪烁着雷电的神雷符,黄思琪将最后一张神雷符扔了出去。
另一边扑出来的身影是一只黑猫,那是小黑,她高高的跃起,扑在了蛮鬼的手上,那把在我头顶飞速落下的狂刀居然偏离了方向,最后一刻在我的肩膀一侧滑落。
嗖,如同慢动作结束,所有的一切飞速的完结,蛮鬼悲呼声骤起,被吸入了鬼书中,其中包括了那只伸在外面的手和鬼头大刀。而小黑也带着被吸在了书上,不过她没有被吸进去,而是撞在书本上掉了下来。
“小黑,你没事吧。”我一把抱起救了我一命的黑猫。
“猪头啊,那边黄思琪控制住了阴阳鬼,你快点啊!”小黑对着我喵呜喵呜的乱叫。
我马上会过意,转身一看,那只阴阳鬼的身体僵在半空中,手中的两把柳叶弯刀直直的刺向前方,面目狰狞恐怖。她的身体正被一团电流所困,身上啪嗤,啪嗤的电流声不断。
“多谢了思琪,后面就交给我吧。”我高举鬼书,恶狠狠的对着最后一只恶鬼道:“阴阳鬼你给我进鬼书里去,和你的那些兄弟们团聚吧。”声音一落,鬼书上灵光暴涨,顿时阴阳鬼的身形扭曲变形起来,最后被吸力拉扯成一团不成形的黑气,慢慢的朝鬼书上移动。
“不.......”不甘的吼声响彻天际,阴阳鬼在这片世界上最后的声音就这样结束了,她的身体被吸入百鬼录中,鬼书灵光顿熄,我如释重负,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漂亮刑天,我真没想到我们先后能收服五只得道的鬼修。”黄思琪显得很兴奋,“刑天,想过没有以后和我组队,我们一起周游天下,抓尽各地恶鬼。”
喵,喵,喵,......咕咕咕......咕咕咕.....
我肩上的小黑忽然对着黄思琪发出了警告似的的咕噜声,小黑她发火了,这一次小黑你算是找对对象了,明明就是人家在狗引我吗!!
“恶鬼,你他老娘的给老子出来,吃我一梭子。”忽然山头上一个人影大叫着,我们看见那是田疆,这小子看来也醒了过来,正端着97冲锋枪,气势汹汹的大叫着。
“田组长,这恶鬼已经收服了,你不要再激动了。”我对山上的人喊道。
“什么?”田疆看见了我们,快步冲下山坡,来到近前,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邢师傅你说那几只恶鬼都被你打败了?”
“不是我,是我们。”我双手一摊,表示是我和黄思琪,还有肩上的小黑。
“是吗?”田疆的脸绽开了笑容,不过还是有点不信,“邢师傅你不会忽悠我吧。”
我微微一笑,这田疆有时候显得很孩子气。掏出百鬼录翻到其中一页,递给田疆,“田组长你自己看吧。”
田疆拿着鬼书一阵细看,上面画着四团黑气在四处乱飞,旁边的空白处写着一行小字。
“蛮鬼,阴阳鬼,尖酸刻薄鬼,遮面毒鬼。”
“咦,邢师傅,你的鬼书上咋的只有四只鬼啊?”田疆看着书不解的问道。
“猪头,”这是我在心中骂人的话,脸色却是和气的回道:“我们抓的第一只恶鬼,没有用鬼书,所以不在里面。”
“噢,原来如此。”田疆挠着脑袋,傻傻的笑了。
天上的弯月高悬着,周围的乌云不知何时飘散了,繁星璀璨,我们走回车子的路上明亮了许多。晚风虽然吹着,不过因为是刚刚战斗的缘故吧,我感觉身体热乎乎的,还脱去了外套,忽然间我算算日子,好像快要过年了。
对了,应该回去看看,回到师傅的坟墓前祭拜一下,还有那座破庙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莫名的我抬头看向了天空中的弯月,一只手往怀中一探,摸着百鬼录,脑中浮现起了一个糟老头的模样。
一夜无话,第二天我早早的结束了修炼,然后伸了个懒腰,丫的这一晚上的修炼让我腰酸腿痛的,好难受啊。
咚咚咚,这时有人敲门,正在梳头的小黑起身去开了门。
“请问刑天在吗?”站在门口的是一个五十开外的男人,很胖,头发有点秃,穿着一件宽大的西装,正朝屋内张望。
“刑天找你的。”小黑冲我喊道,我赶忙从沙发上下来,走到门口。
“你是?”看着门口的男人,我有点印象,可说不上来是谁。
“哈哈....刑天你小子现在长大了,还有了媳妇,真是混的不错啊,到底是在大城市里的。”胖男人挥舞着他那肥硕的大手不住的拍着我的肩膀。
我那单薄的身体如同风中的残烛,被拍的差点摔地上了,一把拉住胖男人的手。
“大叔,你是那一位?”
“哈哈,你这小子连你发叔都不认得了。”胖男人满脸带光,挥舞着胖手又要拍过来了。
我赶忙拦住,心中嘀咕道:这发叔不就是村长吗,我记得当年老子离开村子去福利院的时候,这位村长可是精瘦精瘦的。
“你真的是发叔,”我吃惊的表情溢于言表,当初瘦的像猴精一样的人物,现在像个酒桶,变化太大了,“发叔,你发福了。”
“哈哈哈,”发叔哈哈大笑,“你发叔啊这些年可是真发了,哈哈....”
发叔全名叫陆发福,以前很瘦,和名字很不符,当时一直被村民们当笑话,现在看来人如其名了,这陆发福是陆家村的老村长了,已经当了好多年,当时老道士死后的丧事就是他出面料理的,我还在他家住了几个月,说老实话对他我还是很感激的。
“发叔你里边坐,”我让开身子,想把发叔请进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