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了一下,“组长呢?”
“我不知道他们去哪了。组长他,可能已经恢复了。”
看着地上组长的衣服,顾雨又惊了一下。
“组长连衣服也没穿?我的妈,他不会脑子烧坏了,正在寺庙里裸奔呢吧?”
元化星也很疑惑,正在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了。
顾雨和元化星同时扭过头望去,苏轶从门外走了进来。
“睡的怎么样?”
“哥,组长呢?”
“组长在森格堪布那里,我正要带你们一起过去呢?”
“组长也太厉害了吧,才一晚上,这么严重的伤都自愈了?我的伤还没恢复好呢。”
顾雨说话间,把头发散开,抓了抓,拿皮套重新扎好了高马尾。
元化星刚才就有这个疑问。按理说,就算是百年的阴舛人,伤成这个样子,而且还是被相克的黑炎所伤,怎么也得几日才能痊愈。
“昨晚你看到组长醒来的吗?为什么不把我们叫醒?”
顾雨在一旁也有些奇怪,她随声附和着。
“就是,怎么不把我们叫醒呢?”
还没等苏轶回答,顾雨又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哦~!我知道了,组长蜕壳了是吧,他褪完那层焦皮,没穿衣服,裸体怕我们看见,是不?”
顾雨没正形的样子,简直和冷戎组长有一拼。
苏轶哈的笑了,“不是不是,哪能不穿衣服。
昨晚上,你们俩睡着了之后,我在写报告。
然后写着写着,就听见一些奇怪的声音从前面的禅床上传来。
我起身一看,组长的样子比之前变的肿了。
然后接着就看到组长一只手摇摇晃晃的抬了起来。
当时场面有点吓人,但是我又看到,组长手上的焦黑皮肉裂开了,里面有一层新的肌肤。
我猜想组长的焦黑皮肉损坏程度大概已经无法修复了,所以只能重新生出。
这也许是组长的自愈方式,所以我着急过去帮他把身上即将脱落的那些焦糊的皮肉扒拉下来,忘了喊你们了。
等组长脸露出来的时候,他示意我不要惊动你们,让你们继续睡。
天亮的时候,他带着我直接去找了森格堪布,现在堪布要讲一些事情,所以咱们快过去吧。”
“组长和从前一样吗?”元化星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问出这句话,她只是隐隐感到一些异样。
苏轶笑了下,“一样啊!你见了就知道了。新长的皮肉,好像比以前年轻了点。”
外面秋高气爽,蓝天白云下的召庙让人看上一眼,便有了净化心灵的效果。
他们走出这间禅堂,发现这里所处的位置,是在高坡的最高处。
所以朝下看去,便能把整座召庙都看的一清二楚。
寺庙群在这片不知名的山坡上安然地矗立着,在阳光中,不论新旧的建筑物,都散发着独有的温暖光芒。
他们向下走去,条条道道,没用多久,便看到了昨天去过的那间房子,那是森格堪布起居的僧房。
苏轶抬手敲了敲门,开门的是那位老喇嘛,并且欠身让他们进来。
元化星看到森格堪布坐在禅床上,而一旁有位穿着红衣僧袍的人背对着站在那里。
看这背影,怎么有点眼熟。
“组长?”元化星试探性的问了一声。
那位红衣僧人慢慢转过了身,很是慈祥的冲他们微微一笑,还点了点头。
元化星稍稍一怔,那人的确是冷戎组长,但有一瞬间,她又觉得不是。
因为此时组长穿戴着喇嘛僧袍的样子,还有脸上洋溢的温和表情,像极了一位得道高僧的模样。
顾雨可没有多余的想法,当看到冷戎组长的时候,才把心放下,原来组长穿着僧袍呢啊。
她往组长脸上看去,发现没有一点变化。
“组长,你怎么还这么黑?”
冷戎可能刚开始因为穿着喇嘛袍的缘故,打算装一下高僧的样子,被顾雨这么一说,脸上再也装不下去了,眉毛一挑。
“这什么话啊?啥叫还这么黑?
你们的老组长,刚从死亡的路上走回来,也不说赶快关心关心,竟说点没用的。”
顾雨眉毛也一挑,“都重新长皮肉了,还以为能白点,咋还是老样子。”
冷戎无语的淹了下口水。
“你真是想气死我,肤色这是基因的事,能是想白就白吗?
再说了,我这古铜色的皮肤多狂野多性感。”
顾雨刚又要说什么,冷戎赶快给拦住了。
“哎呦,行了,行了,你这张小嘴,根本说不出什么好话,咱现在办正事啊!”
顾雨笑嘻嘻地闭上了嘴,不管怎么样,看到组长完好如初,甭提有多高兴了。
冷戎转过身,对着森格堪布说道:“您现在可以讲了,昨天为何要那样做?”
森格堪布伸出一只手,示意他们坐下。
冷戎先坐了下去,随后顾雨和苏轶也坐了下去,唯独元化星,靠在了墙边。
森格堪布说道:“既然各位都不是普通人,而且也应了虚霩活佛的预言,那么我来解释下昨天的事情。
昨天本来对你们的身份存疑,以为你们是来偷佛头的,但因为你太符合虚霩活佛所述的预言,所以我只能拿佛头去验证,看你究竟是不是那个人。
我给你们说的虚霩活佛的那两段对话,其实每段对话下面还有一段特殊的提示标注。
这两个提示可以从侧面验证,来的人是不是那个人。
第一段对话下面标注着,虚霩活佛生前,脖子窝有一片“六方式”胎记。
当然,我已经看过了,你没有。
不过这段标注只是说虚霩活佛有,来的人不一定会有。
第二段对话,下面标注的是,来这里要佛头的人,会让佛头变的完整,并且还会有一个特殊的变化,届时会让在场的人看到。
所以我取出佛头,想验证一下,是否佛头会应验了第二段标注上的预言。
如果验证了,那您就是虚霩活佛所述之人,如果你们是来骗佛头的,那么我就会让人请你们出去。
果然,我没有看错,您就是虚霩活佛第二段里说的那个人。”
冷戎摸着下巴,“我有一个地方很好奇,您为什么非要找第二段描述里的那个人呢?
我看您和这位老喇嘛,不惜暴露了佛头,去验证我是不是那个人,应该不是在寻找虚霩活佛的什么转世吧,那究竟是为什么呢?”
森格堪布笑了笑。
“我们的确不是在寻找虚霩活佛的转世,活佛该回来的时候,迟早会回来。
我们主要是为了虚霩活佛留下的第二段话—让这颗佛头变的完整。
我们其实并不知道,佛头不完整究竟会带来什么,但是这座庙被建起的那一日,便是为了这个目的而存在的。”
“哦?这座庙果然是为了这颗佛头而建。
那这颗佛头到底什么来历?为什么要建座庙镇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