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画中的村落极有可能就是我们所在的这个村子的先人。
眉头皱了皱,铁头立刻在下头叫唤了起来,我才赶紧打起精神接着朝下一幅看去。
第三幅壁画,画风有些奇怪了起来。
这幅画画着的也是一片树林,但气温似乎低了许多,树木上还结满了冰锥。树林里有零零散散的人,看上去也就一二十个,显然他们经过一路的流浪已经有不少人倒下了。
这幅壁画,很显然的,应该是他们找到了新的落脚点,准备在这里建造村子。
下一幅壁画是村子建造好了以后,依旧是那片树林,树林里多出了许多的房屋。此刻村子里的人都聚集在了村子前面,竟然穿上了一些奇怪的服饰。
我看到此处,心中便开始紧张了起来。这幅画,很可能揭示这个村子的谜底。
那些人穿着的服饰很怪异,这使得整幅画看上去都有点诡异了起来。在这些奇装异服的人中间,还有一个手握拐杖的老妇人,一副在做法的模样。
最关键的是,在他们的面前,居然陈列着一整排的尸体。
“这莫非,是泥尸?”看到这些尸体的时候,我一下子打起了精神。
但因为这只是壁画而已,并没有画的那么清晰,我能判断出那是尸体已经很不错了,实在是看不出其他想看的东西来。
铁头这货八成是站在下面有点撑不住了,就骂骂咧咧了起来:“狗蛋,你一惊一乍的干什么呢?好了没有?什么泥尸,你看到泥尸了?”
我此刻已经没功夫理会铁头了,继续往下一幅看去。果然,下一幅画画着的竟然是这个大阵,一片树林中被打出了九个井口,九个井口上方都有青气在盘旋,全部朝着最中心那个井口汇聚。
而那些泥尸,正好被放进了最中心那个井口底下。
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位置。
看到这里,我后背心开始发毛,几乎是硬着头皮朝下一幅壁画看去。再下一幅壁画,我看过去的时候,差点没吓得冲铁头肩膀上摔下来。
他祖师爷的,下一幅壁画居然画着一张人脸,那是一张女人的脸,但被画的极度诡异,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画的外面,我看过去的时候,正好跟她来了个对视。
“啊。”一声大叫之下,我跟铁头两个人立马就踉跄了起来,费了好大力气才稳住。
铁头这货撑不住了,骂声也变得刺耳了起来:“狗蛋,你仙人板板的,到底怎么样了?你在弄啥子嘛弄,差点把我弄死。”
我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气再朝那副壁画看去,只见那女人的脸上密密麻麻的竟然写满了奇怪的文字,那些文字贴在女人的脸上,这使得那张女人的脸变得更加阴森怪异起来。
我硬着头皮盯了一阵,完全认不出那些文字来,于是又朝下一幅看去。可结果,没了。
那张女人脸就是最后一副壁画。
我从铁头的减半上跳下来的时候,脑子已经有些迷糊起来。
这都什么跟什么,这些壁画给人的感觉好像刻意的隐瞒了什么东西似的,或者说这些壁画似乎被改动过,还有一些壁画被认为的擦除了似的。
不管怎么样,我总是觉得这些壁画并不完整。
当我从上面跳下来的时候,在下面等得火急火燎的铁头早就已经忍不住了,一下子扑上来就让我给他说说。
我看着铁头,真是完全不知道如此启齿,只得将我猜测的大致说说。
总结一下,这些壁画大致的内容应该是说有一个原本生活在其他地方的民族,突然遭受了一场大灾,然后迁徙到了这里。这个民族似乎保有一种特殊的手艺或者说手段,这手段就是挖出这些井来,炼制什么东西。
他们炼制的东西,极有可能就是泥尸。
再然后,这壁画上就没有更多的讯息了。
我将我所猜测和总结的,大概跟铁头说了说,铁头听得馒头雾水;“没了?上面没说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们炼制泥尸又用来做什么?”
我闻言立马摇起头来:“没有,什么都没说。”
铁头说:“狗蛋,你说他们会不会是什么炼蛊家族的人啊?他们炼泥尸就是用来炼蛊的?”
我听到这,心中一惊,炼蛊?铁头这意思,这些人莫不是苗疆那些炼制蛊毒的人?
“这,好像真有可能。”我道。
铁头死劲点头:“我觉得就是了,这些人可能世世代代都是炼蛊的,他们村子之所以会遭了劫难,极有可能就跟他们炼蛊有关,肯定是炼蛊害人,遭到报复了,所以整个村子才被毁了,最后又搬到了这里。”
“所以。”铁头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开了窍,很多东西还真的解释通了。
“所以这些人才想把我们灭口了?因为我们发现了他们的秘密,他们不只是以前在炼蛊,说不定现在还在炼蛊?”我道。
铁头闻言,死劲的点起头来说对。这些炼蛊师炼制蛊毒的前提步骤,就是炼制泥尸。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都在炼蛊,一直都相安无事。最近一段时间,也有可能是出了什么意外,才导致泥尸逃出了这里,然后才会闹出锦州这一出事情来。
铁头将他的想法说给我听,我闻言之后对铁头彻底的折服了。
都说铁头头铁,可这家伙开窍的时候,简直比谁都要厉害。
在听完铁头的一番分析之后,我瞬间觉得所有的事情一下子都通畅了,一直紧绷的那根神经也稍稍松懈了一丝。
不过,很快我想到了我们来此的目的来。我们可是来憋宝的,怎么还卷入到几百年前的灭族之祸上面来了?
此刻我联想到整件事情,立刻觉得我们必须要离开这里为好,最起码的不要卷入进去,否则我们以后的日子怕是会麻烦不断。
一时间,我脸色难看起来。
不知道铁头是不是也想到了这一茬,他扭头朝我看了过来,很是难看的问道:“狗蛋,现在怎么办?是走,还是留?”
通过目前的情况来看的话,我们能在这里憋到的宝只怕就是泥尸。泥尸粉虽是制作蛊毒的邪药,可这玩意在药材市场的价值可并不低,甚至比起什么食尸苁蓉之类的,都不会逊色多少。
所以东西我们是必须要拿,还得全身而退才行。
按照我的猜测,近来必然是这个洞子里面出现了什么变故,导致泥尸逃出了这里,引发了锦州的这次动荡。
所以,既然泥尸都已经不在这里,我们待在这里以及这个村子里已经再无意义了。
我想了片刻,就对铁头道:“当然是走。”
“我们就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