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时间内,我已经来回体验了一次海上一日游,但老实说,旅游后感并不是很好。
再次回到岸上后,我的身边多出了许多水藻和腐朽的枯木枝。我伸手按住河滩上的碎石,接力将自己的身体撑起来,双头蛇也被直直拍在海滩上,和地上那些枯木枝混为一体。
消失的巨蛟再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它依旧矗立在河水里,瞪着一双黄灯笼一般都蛇瞳盯着我们。
这一次,我可以肯定了,这只看上去充满威严的巨蛟的的确是在戏耍我们。
我们落回岸上不久,巨蛟的尾巴再一次袭来,将我们连着河滩碎尸一起圈进了河水里,等着我们刚一浮出水面,又是一股大浪将我们抽回岸上。
如此多次,巨蛟就一直这么戏耍着我们,我们却毫无还手之力。每当我想溜出这个奇怪的循环,巨蛟就会再一次用尾巴把我圈回来,丢到水里。
被这么重复多次,神仙都会被炸出脾气。
等到巨蛟再一次把我丢到岸上之后,我顺手往后丢了一大把急冻符,顺手扯起地上一堆黑乎乎的杂物就跑——双头蛇在水底被卷进去了,所以巨蛟连着杂物一起丢了上来。
我也没敢回头看一眼巨蛟究竟也没有被连着河水一起冻住,只管着自己先溜走。树林里那些树木也曾经想抓走过双头蛇,它们也是“活”的,不管怎么说,两方相争,我们总能捞到点好处。
我跑的不回头是正确的,因为我的急冻符的确内能困住巨蛟,甚至连河水都没能冻住,巨蛟直接张开大口将纸符吞了下去,还非常人性化地打了个饱嗝。
这个饱嗝的声音在我听来就像是意味不明的“怒吼”,使得我心下一惊,跑的更快了。
我抱着让巨蛟忽然树怪对上,自己渔翁得利的念头,去不曾想到,这两者其实可能是一伙的。
这一次巨蛟是没有阻拦我们,我们很快就跑到了树林的入口。但就在我们要进入树林的那一瞬间,最外面一排的树枝忽然高高扬起,宛如抽陀螺一般将我们再一次抽了回去。
一道人影,一道蛇影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直直地再一次砸如到了水面里。
被水淹没的那一刻,我的心却忽然升华了,也不往水面上游了,直直悬在水里思考。
我不准备动作了,不代表巨蛟也放弃了自己的乐趣,它依旧抽回来泼出去玩的开心。
在我们和巨蛟“斗智斗勇”的时候,外面的事情发展地快到令人跟不上节奏。
比如说,刚刚研制出来控制红虫子的药剂失窃,参与研究的小组一夜之间全部不知去向,焦头烂额地特管组只能再次组建了另一只队伍,重新研制药剂。但是碍于资料被毁地差不多,研究只能再次重新开始。
红虫子疑似以及扩散了出去,就隐藏在民众之中,但特管组却还没研制出药剂,辨认出红虫子的方法也没有找出来,于是这一次的紧急会议,商讨的东西又多了一样。
“肯定是那些炼蛊虫的人干的!”有人奋力拍了拍桌子,一脸怒容。
“易兄别这么过得孙,孰是孰非,现在还不好说,”坐于左侧的僧人双手合十,一脸平淡。
“说什么说!这都什么时候了!”易大师将桌子退出去老远,“要不是那帮研究的人硬不让我们插手,动词也不会失窃了!”
“情有可原嘛,毕竟那也是人家的独门秘方,宝贝着呢,”说话的是一位老妇人,身着一身奇异的服装,手臂上还缠着一只小红蛇。
如果我在这里,一定能够认出来,这就是我丢失已久的宠物之一——小炎。
“这和你们脱不了干系吧?”另一边有人对着老妇人开口,“当初努依扎不就是你们那里出来的?”
“话不能这么说,”老妇人摸着小红蛇眯起了双眼,“努依扎早就被赶出去了,她的所作所为和我们没有半点关系。”
“谁知道呢?”上座的易大师冷哼一声,“你能保证你们和这次的刺激袭击无关?”
“你这是在质疑我派?”老妇人手上的小红蛇朝着易大师“嘶”地恐吓着,易大师当然也不敢示弱。
气氛一触即发。“各位,我们是来商讨解决事情的方法的,”最后出来缓和气氛的还是万年和事佬高僧,“这一次事件虽有蹊跷,但眼下我们的目标并不在于此不是么?”
高僧又出口劝解了几句,顺道又念叨了几句佛法,成功地将气氛压了下来。
“东西既然丢了,再做一份不就好了?”易大师依然脸色不好。
“哪有那么简单,红蛭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杀死的,”老妇人出口反讽道,“红蛭消失了几百余年,这一次重现人间,恐怕又会掀起浩劫。”
“还不是你们连个尸体都看不好?”易大师吹胡子瞪眼,“要不然这东西是怎么跑出来的?”
“我族禁地一直平安无事,这红蛭的确不是来自于我族禁地,”老妇人立即将易大师的话驳回。
“先解决问题后再来讨论责任,”高僧伸手压了一把,“红蛭的事情还要麻烦云道友,”
“至于如何阻拦红蛭蔓延,就是我们的任务了。”
易大师直接被旁边的高僧一个眼神钉在了原地,神奇地安静了下来。
“我会让派中弟子配合行动的,”老妇人表明了自己的立场,“红蛭的事情我会回古书阁查一查。”
“许久没见你们出世了,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一次啊!”有人道,声音型角落里传来,让人想忽视都忽视不掉。
“别开玩笑了,您老身体健壮着呢!”老妇人恭敬地回了一句,态度诚恳,并不像对易大师那么不友善。
“别了别了,喊的我老了许多,”坐在角落里的白发老爷伸手抹了把自己银白的胡须,端的是一排放荡不羁。
如果我和表哥其中任何一个在这里,都能够认出来白发老头的身份——正是我们那失踪依旧的老爷子,我们的师傅。
上面的会议开的火热,大人物上趟着究竟怎么解决神情的根源,而手底下的人则是更加侧重于行动。比如说分组成小队之后,表哥带领的队伍隐约有和约书亚的队伍不对盘的感觉。
“组长!隔壁楼似乎不对劲!”有人来报告,表哥立即收起了手机,从角落里站了出来。手机没有消息穿回来,传音符也是毫无动静,小白就像是直接消失在了这片空间里。
表哥皱起了眉头,盯着窗外出神。其实小白失联的情况非常之多,有时候一失联就是几个月,然后忽然一身狼狈地冒出来。小白绝对有什么在隐瞒着他们,但是小白如果不想说,他被不会硬逼着他说。
小白一定是有自己迫不得已地理由的,表哥用这句话回答自己,对小白的忽然失踪从开始的惊慌失措到后来的习以为常。
“隔壁楼什么情况?”表哥摆回了一脸正色,“约书亚那个家伙先进去了?”
“是……是的,”回答的人小声答道,生怕触怒了这位新组长的眉头。都说这两位组长不是很合得来,看来传闻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