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没意思,才走过这么一点就放弃了?”清脆地童声从迷雾后面穿传来,抱着玩偶的男孩再一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抬眼看去,男孩除了手里抱着的玩偶之外,还牵着另一只“傀儡”。
“兔子?”
“是传说梅花的领军,兔子,”男孩纠正了我,拉着大傀儡的手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还这没想到,我以为你已经死在约书亚手上了?”我看着面前着一大一小的两人,在不久前我们还曾经碰过面。
这个大的“傀儡”就是男孩的母亲,也就是身为画家妻子的妇人。她现在看上去状况并不是很好,脑袋上直接缺了一大块,从脸部的大洞还能看见里面在运行的机械零件。
“差一点,也许我要感谢你给我的糖果,他让我不得不分离掉我的胃,”男孩站在我的面前和我平视,“但也正是如此,我才能在身体都被摧毁的情况下,再一次重生。”
看来我的糖果反而起了反作用帮助了这个家伙?
“你这是又来找我合作了?”我看了看着面前那个尚不足我腿高的男孩,简直要为他的坚强鼓鼓掌。
“使得,”男孩扬了扬头,“你失去了最有力的筹码,如果你没有夺走千面那个家伙的牌,你现在早就被认定是“失败者”抹杀了。”
“所以呢?”我将匕首握在手里,静候着他的下文。
“正因为你还有千面的牌,所以你才有再次和我合作的机会,”男孩扯了扯身旁的傀儡,傀儡直接失去了支撑力跪在了地上。
“我需要一个全新的傀儡。”
“你觉得,我这难道会做这种东西?”我摊了摊时候,“就连那张牌我都是直接干掉了监视者之后抢来”的。
“红色的小丑牌并没有消失,是被黑泥抢走了,”男孩盯着我,“他可没打算放过你,在晚上的比赛里,他可是为你准备了不少惊喜呢。”
“对于我来说,你和他有什么区别?”
“黑泥和我并不友好,”男孩指了指傀儡的脑袋,“敌人的敌人,难道不能合作?”
看来约书亚不仅是砸掉了疗养院,还把把人家孩子的傀儡给砸坏了?
“你的前科可不少,”我朝他挤出了一个假笑,“现在直接干掉我,你不就能自己制作傀儡了?”
“我确实可以,”男孩终于不再和我打太极,毫不掩饰地暴露出来了自己的恶意。
“看吧,现在事情不就简单多了?”我伸手在背包里摸索着。
男孩看着我在背包里摸索着,这个人戒备了起来,仿佛只要我又任何动作,下一秒就会直接出手。
“合作愉快。”我从背包的底层掏出了几颗包装靓丽的糖果,这是上一次剩下的,“我也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有没有要,也许会让你再一次失去你的胃?”
看着递到面前的糖果,男孩没有犹豫地直接就接了下来,“看来你没有说的那么固执啊?”
“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为什么不能合作共赢呢?”我收回堆在脸上的假笑,事实上刚才我在包里摸索的,其实世纸符,但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我就变幻了念头。
“制作傀儡并不难,不过你也得保证,和我一起对付黑泥,”我站了起来,直视上面前那个缺了脑袋的傀儡。
“没问题,”男孩立即拆了糖果直接塞进嘴里,说话都有些模糊不清。
和男孩“达成共识”之后,我认真地将傀儡检查了一遍,除了脑袋上的大洞,傀儡的腹部也缺失了非常大的一块零件,附着抓起机械表面上的皮肤已经开始打卷缩水了。
这一个傀儡的制作工艺可比之前千面的冒牌货好上很多,和这个傀儡的机械零件仿生皮肤不同,冒牌货的制作材料简直如同工业垃圾的废品一般。
“傀儡不是千面做的?”我抓着傀儡的手臂三百六十度了一圈,直接就能卸了下来。
“当然不止,千面那种废物直接把这个技能变成了,鸡肋,要不是他能另辟蹊径,早就被其他人干掉了,”男孩跳上了石头,坐在了上面,“不过他现在还是被干掉了,就他那种水平,上一代用脚趾做的都比他要好。”
男孩的语气有些幸灾乐祸,不难听出他对千面的嘲讽。
傀儡被我卸掉了手臂后,断臂的地方却没有鲜血的溢出。我将手臂再一次给傀儡装了获取,原本因为断臂被撕裂的皮肤瞬间愈合在了一起,看不见一丝接缝。
我原本以为傀儡身上的皮肤仅仅是人皮,但是人皮可不会有这么好的愈合力。就连我也不敢保证在我的皮被剥下来之后,它还能这么坚强地把自己再一次愈合成一块。
“这皮肤,可不是简单的材料,”我头也不回地对着男孩说,“黑泥把它直接打穿了,没办法愈合,想要修好它,你就得找另外的材料补上去。”
“什么材料?”
“一种可再生的,能够缝补伤口的材料,”我比划了一下傀儡腹部的大洞,“比如说那些巷子里的黑线。”
“黑线?”男孩明显听进去了我的建议,他直接陷入了沉思,“它们可不是好控制的东西。”
“可是它们很听从黑泥的话,只要有了这些黑线,这幅傀儡就再也不用担心毁坏了。”我不留余力地给约书亚拉着仇恨,再一次将“对付黑泥”这个讲法黑男孩灌输了一遍。
“那我为什么不直接去找给黑泥合作?”
“因为他打碎了你的傀儡,以及你不会真的会把弱点交到他的手里。”
“傀儡脑袋里的零件我可以修,但是黑线只能由你自己来控制,不是吗?”
话说到这里就可以打住了,再往下蛊惑男孩对付约书亚的念头就太明显了,只要这两个打了起来,我就能从中找到那么一线生机。
“或许你也愿意和我说一说,有关晚上比赛的事情,为什么黑泥能够给我准备“惊喜”?”我并没有忘记这里诡异的规则们,其中有一条不就是“不许内斗”么?
“他是拿到最多牌的人——截至今天早上为止,”男孩朝我扬起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我还以为着原本会是你……”
“所以呢,他能做什么?给我准备什么“惊喜”?”我直接打断了男孩的话,这么让他说下午,他能嘲笑我十几分钟。
“安排节目,”男孩收敛了笑容,“我们的身份都是由他来安排,除了已经拿到的扑克牌,最大的优势都在他的哪一边。”
“什么节目?”我听的云里雾里。
“不知道,也许是各种各样的怪物?”男孩将手里的糖果纸搓地哗啦作响,“这都要看他是怎么想的,也许他会直接把你放到怪物的嘴里呢。”
——拥有最多扑克牌身份的人,也拥有者最多的优势。约书亚从我这里夺走了一张牌之后,加上他本身的牌他一共拥有两张,我和“兔子”各一张,总结下来,胜利的人的确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