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明白了，”中年院长立即接过那卷钞票，满脸堆笑地送这对母子出门。

“妈妈，今天不去看爸爸了吗?”男孩一脸懵懂被夫人牵着出了门，扯着手里泰迪熊的耳朵有些不知所措。

“不去了，今天我带你去外婆家。”

“外婆家不是很远吗?”

“对，我们要去那里一段时间。”

妇人牵着男童渐渐远去，院长室里的中年院长打开那卷钞票沾着唾沫数了数后塞进了一旁上了锁的保险柜里。

等到做完这一切，院长才摸着鼓鼓的肚子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拿起了一旁擦的发亮的电话。

“把401的门牌号换掉……对对，晚上离开的时候别锁住那扇门……”

在我不知不觉的时候，我已经被两个人买卖了性命，他们商量好决定在今晚直接做掉我，这些当然都是我所不知道的。

我还在听着楼上那个的状况，猜测这他究竟被人达成什么样子了，当然不会知道。

楼上的喊叫声渐息，我听见脚步声又在逐渐远去，徒留上面的放假里一片寂静。

“滴滴”

天花板上被那个人砸出了几个洞，现在正有这红色的液体顺着小洞滴了下来，直接撒在了位于楼下的我的床单上。

我看着床单上那越来越多的血迹，在看着上面那几乎连成一条线的红色血滴，大概看他联想的出楼上那个人究竟是个什么状况了。

过了好一会，楼上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这一次并不是那个凿墙的疯子，而是那个去而复返的高跟鞋护士。脚步声听起来很杂乱，显然他是带着人一起回来的。

之后的楼上便传来了拖拽声和打扫声，上面似乎是有人用水简单冲了一下地上的血迹，流到楼下来血迹变成了混着鲜血的泥水，这里的卫生状况可见一斑。

楼上的尸体被抬走之后，上面就安静了一会，但是也仅仅只是一会，很快，那个房间就再一次入住了另一个病人来。这一次来的病人似乎比较听话，被关进来之后也不来回折腾，直接待在了原地也不动弹。

从进来开始到现在，我都没能找到上的任务。根本之前的那个人物来看，任务似乎是和小丑的生怕有关的。我仔细回想了一下约书亚调查的结果，参与过狂欢之夜并且活下下来的，最后还住过精神病院的，就只有那个外国大胡子画家。

难道我现在是顶替着那个大胡子画家的身份，想到这里，我情不自禁地抹了一把脸，脸上并没有我所看见的照片上那么夸张的大胡子。

“开饭了”

摇铃声传来，我听见有手推车在门外的走廊上前行着。因为吃饭，周围似乎一子变得热闹起来了，周围的喊叫声此起彼伏，像是内圈养的野兽一般。

“当当当”有人敲了敲我的铁门，从地下的门缝里推进来了一盒盖好的饭，估计是为了防止病人伸手抓他，她用的直接是铁棍子。我看着地上躺尸了那盒饭，并没有想去动他的意思，我的背包并没有收走，里面压缩干粮还是有的。不到万不得已，我并不想碰这里的东西，天知道会不会在他们的厨房里招找到“猴子肉”或者是“猴子脑”这些东西。

“操！这群家伙！”

上层同样也是在分饭，楼上的那个人在我之后也拿到了属于他的饭食。他在拿到东西之后，乘着那些人走远小声骂了一句脏话。

这句脏话走远的护士没有听见，但是却被一直关注着楼上的我听的一清二楚。我听见这句话的第一反应就是愣住了，并不是因为那个家伙敢骂那些员工脏话，而是因为那个人骂人的声音——非常熟悉。

等到护士走远之后，我才踩着床借着床的高度，透过天花板上的洞口往上面观察。

“约书亚?”我喊的声音并不大，不知道的还会以为是我在自言自语。

但是知情人士的反应就又会不一样了，比如说我现在楼上的那个人。

“我靠！楼上的那个人非常激动，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呐喊出声，不过求生欲唤醒了他的理智，在把那些护士再一次叫回来之前，他还是压制住了自己的声音。

“你是……小白?”我听见那个人的敲了敲天花板，虽然声音已经压的非常低了，但是却没能压抑住他激动的嗓音。

“对，是我，”我直接站在那些之前被钻出来的洞口下面，大大方方地摆出自己的脸。

“你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约书亚沉默了一会之后，才疑惑的开口，对我的身份感到质疑。

“小丑分尸案，画家，还有那个非常古怪的泰迪熊男孩，”我朝着上面摊了摊手，“也许你真的应该浇上汉娜来保护你，谁知道你会不会再一次被绑走。”

“那还不是你的错！”约书亚气急但是仍不忘记压低声音，“那个和你长得一样的家伙来撬门，我看你给我的符咒没什么反应还以为是真人，结果就阴沟里翻船了。”

“和我长得一样?”我仔细回想了一下，终于想起来约书亚大概说的是那个傀儡师的冒牌货。

“那家伙现在已经被我烧掉了。”

“什么！”约书亚忽然急了起来，“那家伙只是个傀儡，你就算烧掉了傀儡，他的主体还是活着的，他会来找你报仇的……”

“主体也被我烧了，”我掏出了那张被我塞在口袋里的黑桃牌，举到约书亚的眼前。

“我靠！”约书亚又忍不住爆了个粗口，原本注重礼节的约书亚不知道现在居然在短时间内连爆了三次粗口，天知道他究竟经历过了什么。

一阵寂静过后，约书亚才再一次开口，“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的其余不少?”

“彼此彼此，”我将这句话再一次换给了约书亚，在他失踪过后的那段时间里怕是一直都待在这个地方，离开汉娜后第一次出来出任务就阴沟里翻船，对年轻新人的打击估计是不小。

楼上的约书亚忽然深深叹了口气，像是直接躺在了地板上。“天知道我这段时间经历里什么。”

“我现在需要知道了，”我打断约书亚的抒发感情之语，“明天就是狂欢之夜了，我们还得想办法逃出这里。现在，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都事无巨细地告诉我。”

“你还想逃出去?”约书亚忽然冷哼了一声，语气变得十分颓废，“你根本不知道这地方都是些什么家伙，就算是神父来了，也不能全身而退，更何况是我们两个人。”

“……”我翻了个白眼，对上面那个已经被打击到绝望的孩子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不论如何，你先告诉我，没有尝试过就轻言放弃，难怪汉娜要像看幼崽一样看着你。”为了套约书亚的话，我甚至连这种激励法都用上了，但结果已经不是很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