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人类做的吧?”我只看了一眼,就失去了再研究的兴趣。这种将尸体撕地如此破碎的行为明显是为了寻仇,更不用说那边还整整齐齐堆放着的眼球了。
“所以我说了,”领头人走上前去,将一旁垒着眼球踢翻,“在这里杀人无非是自寻死路,这里可是“法老庇护”之地,罪犯无处可逃。”
这话说的还真是——让我一个字都不相信。什么所谓的“法老庇护之地”,其实即使死了太多人容易产恶鬼罢了。假如我们刚刚出手干掉了这批人,现在被恶鬼追着寻仇挖眼球的就是我们了。
领头人嘴里说的“不能动手”绝对只是他用来打发我的一种手段如果说他真的会因为惧怕恶灵不敢动手,那他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一开始我见到的那个人绝不是死于意外,从他死亡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许久,这段时间足够他变成冤魂来复仇个十几次了,但是我却始终没能看见他“复仇的冤魂”。
死于横祸的怨鬼绝不可能轻易放过害死自己的人,他吃吃没能来复仇,这其中必有蹊跷。
“我们为什么一直在这里打转?”我跟在领头人身后,和他距离不远,“我没看错的话,这幅壁画已经出现足足三次了?以你的洞察力怎么会看不出来?”
“不愧是我挑选的盟友!”领头人依旧神色自若地和我打马虎眼,“我们当然不是在原地打转,我们只是在等待合适的时机罢了。”
“少和我来这套,你连我们行动的目标都不告诉我,我又怎么能执行你接下来的行动指令?”
“别心急啊,年轻人,”领头人忽然停下了脚步,侧着身子对着我身后,朝我比了个眼色,“你看,这不就等到了。”
我下意识从原本的位置跳开,转移到了领头人同意水平线。
我身后的确有“东西”——那是一副笔画,我还没有见过的笔画。我们在这里少说也打转了三四圈,对四周的景物一砖一石我都牢牢铭记于心,唯恐生变。但现在在我身后的这幅壁画,我敢肯定是没有见过的。
它是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的。
“这就是我们要等待的东西了!”领头人大步跨向壁画,“你们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这叫“守株待兔”哈哈哈!”
“你是不是应该和我解释一下,这个冲着我来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我并没有跟从领头人探寻笔画的步伐,而是站在了原地仔细打量着那副壁画。说是笔画,其实仅仅只画了一个人。但也正是这单独的一个“人”,让空旷的四周显得十分诡异。不知道究竟是不是我的错觉,那笔画上画着的“人”一直在盯着我,勾勒出的黑眼珠子看的我浑身瘆得慌。
“这究竟是什么?”托那位前辈的福,我现在对这些壁画可是充满了戒备心。
“这东西,你可以叫他“邀请函”,领头人停在了壁画面前,盯着壁画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忽然大笑,“看来我的盟友真是不简单啊!”
“我可是从来还没见过“巫师”呢!”
巫师?
我这才认真开始打量壁画上的那个“人”。绘制那个“人”的画风不同于那位前辈的抽象涂鸦派,而是和之前我在木乃伊准备室里看见的笔画是如出一辙。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这个“人”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那个“人”穿着打扮与之前壁画上的人类似,但他的身上明显华丽更多,并且左手持权杖,权杖上缠绕着两只吐着蛇信的活蛇。
“我是巫师?这对我有什么有利的?”我稍微移动了一下脚步,壁画上那人的眼珠立即跟随着我的动作紧紧盯着我,这下我可以确定,“他”的目标的确是我了。
“当然有益处!这可是你接下来的身份,”领头人朝身后的一个人挥手示意,那人立即从腰间拔出了一队黄金蛇型匕首,。
“诚如你所见,我的部下大多数都是“侍卫”,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巫师”。”
“你现在只需要将壁画打碎,就能拿到里面的法器,这会让你之后的路轻松很多。”
“打碎壁画,这里面难带不会忽然跳出试图捅穿我脖子的守卫来?”领头人的话只能听一半,他对我下手是迟早的事情,况且我如果真的死在木乃伊之手,他们这一招借刀杀人就成立了。
“要想拿到东西,势必要付出代价,”领头人回答这个问题已经很是熟练了,不知道他们已经坑害了多少人,“取得身份牌自然是要历经波折,这也是我们对你这位盟友实力的一点小测验。”
“但是,我们会为你提供一定的帮助,”领头人话锋一转,“毕竟我还没有见识过“巫师”究竟实力如何。”
这边领头人还在试图对我进行“勇士论”洗脑,那边他的手下立即组装好了军工铲摆在我的面前,摆明了一幅赶鸭子上架的模样。
我拎起他们递给我的军工铲,摸了摸黑猫凑过来的猫头。从何领头人队伍走在一起开始,我就让黑猫装作仅仅是普通的宠物,直觉已经告诉我要防备这群人,不能把底牌全部暴露。
离壁画越近,那种被盯上如芒在背的感觉就越明显。壁画上那个“人”一直在盯着我的步伐,等我提着军工铲到达他面前的时候,他已经瞪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了。
天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感受!
我打量了一下壁画,壁画上的人一身行头华丽非常,身高和正常人类差不多。那么问题就来了,我究竟先砸哪个地方?
头?手?腹部?我一时有些犹豫不决,那边的领头人则是一幅看戏的状态,丝毫没有出口提醒我的意思。
这幅画代表了“巫师”,虽然我还没见过其他的画,但这既然能被称为“巫师”,他一定和其他的笔画又截然不同的地方。
我将目光锁定在了壁画中巫师手持着权杖的地方,权杖上的两只蛇盘踞其上,毒牙被刻画的分外真实。
难道是权杖?毕竟这家伙是“巫师”的身份,权杖难道不是标志配备么?
我将军工铲举起,对准权杖的位置来回比划。我注意到,在我对准权杖的那一刻,那边领头人的队伍开始逃武器戒备了。
看来目标并不是权杖。
我将权杖从答案里划出去,一位巫师,他能拥有财富,权利,以及法老的信任和重视。
我来回打量壁画,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巫师手上带着的戒指上。戒指上有着一只造型夸张的圣甲虫,现在看上去莫名可疑。
我最终将手上的军工铲对准了巫师手上的戒指,这完全只是我的猜测,也许我的猜测是错的,并不是答案的关键,但是我依旧想尝试自己的猜测。
铲子才刚刚触碰到壁画表面,壁画立即剥落了一大块。泥土混合着沙子扑簌簌往下掉,整面墙都像要倒下来了一样。
我立即又朝着墙面狠狠砸了了几下,居然真的让我找到了意外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