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老狐狸!
我心里暗骂一句,脸上却依旧是一副“兴奋激动”的模样,滴水不漏。被一群卫兵指着脑袋只能任由他们搜身。
我整个人被翻了个底朝天,连系在裤腰上的纸人都被扒了出来。
“信物呢?”姚老爷在一边抱着手看戏,那个标签就像是再说,“我看你接下来要怎么编。”
“……”这颗真没有东西了,就算抓胡不凡来验基因都不一定能和他几百年前的祖宗完全对上啊!
眼看把我扒地一干二净还是没找出东西,我仿佛听见周围枪子上膛声。
“哒哒哒”搜身的卫兵将我脱下来的衣服抖了抖,本来被我卷在袖子里的东珠顺势滚裸,掉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等一等!”姚老爷颜色一变,上去捡起那颗东珠,放在手心仔细端详。
这还真的是瞎猫碰见死耗子了?
——我这一次的运气这么好么?
“这珠子,你是哪来的?”姚老爷的表情变幻莫测,最终定格在了“古怪”这一档,“说!”
“这是……从您儿子那里拿来的……”只能硬着头皮编了,看来这东珠用处不小啊。
姚老爷居高临下地盯着我看来一会,忽然笑出了声,朝两边的人吩咐道,“很好很好!快,给我们这位朋友准备上好的房间,准备东西给人家赔礼!”
总而言之,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瞎猫碰见死耗子,我成功逃出监狱,并且住进了豪华大房,姚老爷还特别吩咐管事的一定要对我特别上心,至于这个特别上心究竟是关照还是监视就是另一回事了。我问管事的要回了我的背包,管事看我的眼神从一开始的轻蔑和不屑变成了一种古怪的不可言说。
“你之前不是说你才是老爷的私生子?”管家打量着我,不知在寻找什么东西。
“情况危急,事急从权,”我笑眯眯拿过自己的背包,翻开查找检查了里面的东西。果然,里面放着的支付和短刃已经不见了,只有我的手机和几件无伤大雅的高科技产品。
“您这还扣留我的东西呢?”我朝管事抖了抖背包,“怎么,官大欺民啊?”
“怎么会,到时候您说的那一位少爷被找回来之后,您就可以拿回那些东西了,”管事同样皮笑肉不笑,“明天是老爷大喜的日子,您要是来喝酒,我们欢迎,您要是想搞破坏,我劝您还是歇着吧!”
对我进行威吓只有,管事的立即将我请回了房间,并在门上落了一道锁。
为了防止我再一次炸房子,我身上的纸符也被方才搜身的人扒地一干二净,除了现在手里不知道还能不能用的手机,只有几件根本用不上的东西。
我打开手机,上面果然是“无信号”状态,一个大大的红叉拦在上面,我不死心举着手机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依旧是一无所获。
“不知道表哥逃出去没有,”我把手机丢回背包,表哥如果被抓住了我可真的就真的没有逃跑的希望了,我这边黑衣卫兵多到不可言说是因为姚老爷在这边额,表哥那边应该是相对好逃跑一点。
今天看姚老爷的表情,那颗女鬼给的东珠绝对是有故事的。
“要是能闻到胡不凡就好了,”再一次拿起手机翻阅,试图从里找出蛛丝马迹。没有网络的手机没有一丝用处,连上网百度姚家历史都不行。
桌子上的日历是1813年,按照之后的历史来看,这一年应该是民国二年,但即使知道了年份,我依旧不清楚今年的姚家究竟发生过什么,当家的是哪一位姚老爷。
我正准备关掉手机时,然后瞄到了短信有一个鲜红的“1”字标记,我顺手点开来查看。
“民国二年,暂平安。”
来自胡不凡的手机,时间显示为昨天晚上十二点。
胡不凡居然真的和我们在同一个年份?但胡不凡明明是回来的路上失踪的,我和表哥是从宅子里的老房子进来的,这是不是说明除了这一栋房子,外面的世界也存在?
我一开始进来是,以为这里只是哪一位的环境,仅仅局限在这一栋大房子里,但是现在胡不凡却落在了别的地方?
我试着个胡不凡回消息,却始终都是“发送失败”,看来也只能等灯胡不凡给我发消息了。
虽然不知道他那边究竟是什么情况,不过既然是“平安,”情况一个比我好上很多。
公馆里熄灯后,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夜里很静,还能听见外面打更人的敲击声,但这里的一切都让我浑身不对劲,甚至有点毛骨悚然。这里明明是夏夜,耽误却觉得有一股寒气渗入骨髓。
“滴,滴,”这是水滴滴落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并没有急着起身查看。过了一会,滴水的声音依旧没有消失,反而似乎离我越来越近。忽然有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我的床,我才终于从床上坐起身来。
空旷的大放价那里,血迹从门缝外一直渗出,在地上汇聚出一大滩血迹,血迹之上,站着一只被开膛破肚女鬼,血从她破开的肚子里流出,和地上那滩血融为一团。此时,她正站在我的床边,眼睛直勾勾看着我。
按道理来说,常人是看不见女鬼的,面对这种情况只会下床转一圈检查是不是哪里漏水,最后检查无果继续回到床上睡觉。但是能看见的又是一种情况,假如在你睡觉的时候,有只鬼站在你床边,披头散发还开膛破肚,你还能安心睡着?
当然不可能!更何况我坐起来的时候和女鬼对上了眼,她已经发现了我很能看见她,这时候再装傻已经没用了。
气氛一度很尴尬。
这只鬼身上没有戾气,她并没有害过,我也就没立即动手。女鬼也没有要动手残害我的意思,只站再原地盯着我,我也盯着她,敌不动我不动。
“你能不能出去,这里这么多房间,你换一间成不成?”最后是我没有忍住,先开口询问他,“实在不行你去门外站着也成,不要在我面前晃悠成不成?看着渗人。”
女鬼听见“姚老爷”三个字浑身抖了抖,似乎很害怕的样子,对我的话她依旧是不为所动,还是静静站在原地盯着我。
“行行行,房间让给您,您让一让,放我出去成不成?”我从床上爬起来,战站到女鬼的另一边。说不定这是人家生前住的房间,万一是我鸠占鹊巢还赶人家出去,那可能就是我的不对了。
我对她比了一个“请”的手势,指了指床,我自己径直走向椅子。
“我的天!”我刚刚坐在椅子上,女鬼带着一阵血腥的味道站在我的身后,我一回头就对上了她站在我面前低头盯着我的这一幕,女鬼这一出打得我一个措手不及,被吓了一跳。
我正面迎着女鬼的目光,和她对视,相顾无言。
“你究竟是想怎么样?”外面的天都擦亮了,这位祖宗还盯着我看,我现在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说不定她就是想一直盯着我来吓死我。
吐槽归吐槽,我盯着女鬼确实没有一颗放松,女鬼也站在我面前,一动不动看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