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镯子,”我的脸色瞬间变得有点不好看,这么一个圆形摆在这里,是经历过的人都知道这是金镯子,但金镯子已经被阴阳眼丢给女鬼了,以我们现在的状况,不可能再回去一次。
“拆到了什么没有!”阴阳眼从外面跑进来,“顶不住了!外面的要涌进来了!”
我指了指面前的铁门,又在环形那边敲了敲,“造化弄人,天意难违啊”。
阴阳眼观察了铁门会,在怀里摸索了一下,拿出了一个金色的环形物体。
“金镯子!你不是丢掉了吗!”阴阳眼手里拿着的确实是金镯子!我瞬间傻眼,难不成阴阳眼又骗了我们?
“我还有很多金镯子呢!”他把金镯子按进门上的环形里,大小吻合,扣上去正好,“村口的镯子可不止一个,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
不可否认,这家伙的游戏能力是真的强,村口的金镯子我因为警惕没有捡,我对金镯子的作用一无所知,更不知道有多少人捡了这个东西。
金镯子一扣上去,铁门就发出了一声“啪嗒”声,声音虽小,但对我们来说却如同天籁。阴阳眼一把拉开了铁门,头也不会地钻了进去,身影消失在一片光芒里。
我和阴沉脸前后进去,在进入门口的一瞬间,那些鬼吼鬼叫逐渐离我们远去,只剩下一片宁静。
这条路并不长,我还能看见前面阴阳眼玩命狂奔的背影,仿佛身后追着什么洪水野兽。
“他可比你聪明多了,”我的笑脸一僵,一种危机感从我的脚趾传到头发丝。走在前面的阴沉脸回头朝着我露出了一个标准狰狞鬼笑。
我震惊的看着他手上刺出锋利鬼爪,在我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穿透了我的腹部,将我整个人提了起来!
“真是感谢你们帮助我逃出来啊!”我捂住腹部的伤口,依旧挡不住那种血液快速流逝的恐惧感。
“等我回去了,我依旧会是最棒的主演,真开心,你是等不到我的首映礼了哈哈哈,”阴沉脸哈哈大笑,似乎很是得意。
“那我就祝您,早日斩获奥斯卡最差影片奖项吧!”我突出一口卡在喉咙里的鲜血,视线所及之处已经有点模糊了。
我放弃了最后的挣扎,整个人往后躺下去,等待血流尽的那一刻,也不知道会不会有虫子敢吃我的尸体,这里的风水好不好,万一我起尸了是不是鬼界一霸……
“你……”还在大笑的阴沉脸忽然没了声音,我偏头去看。他被一股力量从脑袋整个撕裂,尸体被整个分成了两半,乌黑的血喷溅了一地,即使是这样,他依旧没有死去,而是在地上抽搐这,脸上满满的恐惧。
“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瞧见你,你好像都很落魄呢。”
这是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的声音,老板娘站在乌黑血泊中唯一的干净空地上,身上依旧是那身黑旗袍,帽子挡住全脸,只能看见白皙的尖下巴。
“你看起来并不是很乐观呀,”她朝着我走过来,每次需要踩到的地方都会生出一朵金莲,将她的鞋子和血泊隔绝开来,她走到我的面前依旧没有沾上一滴鲜血。
“你到底是谁?”失血过多使得我目光涣散,只能双目无神地看着她的方向,“或者说,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称呼一位淑女为‘东西’是很失礼的行为,我只是一为简简单单的商人罢了,”似乎是真的为我的口气生气了,她用脚踩上了我的伤口,惩罚性地踢了一脚。
“嘶!”本来就已经很疼的伤口有被踢了一脚,现在更是仿佛刀割,“您的本领大着呢,怎么回事简单的商人呢?”商人?骗三岁孩子呢吧!
“我是个商人,这一点毋庸置疑,”她手中凭空出现了一个红绳编织的平安结,“只要你出的起价,你就能在我这里买到所有的东西。”
她讲平安结丢在了我身上,我身上因为失血过多产生的冰冷感居然渐渐消失了,我感觉到伤口的感觉开始发痒——这是在愈合?!“有人问我买了你的小命,平安结为信,”虽然看不见脸,但我能确定她绝对是在笑,“诚信买卖,我可是有信誉的商家。”
平安结是老太太临走前交给我的,她给我的那一个现在还放在我的胸口口袋里,萍水相逢,我想不通她为什么要为我做出这么多事情。
老板娘当然看出了我的疑惑,“本来我是要保守客户资料的,但是看在你也算是老客户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一点点。”
“因果循环”。
我听的很迷茫,因果循环?这两者之间究竟有关系吗?我的大脑失血过多已经罢工了,短时间无法思考。
老板娘也不再理我,转身往那被撕成两块的尸块走去,“所有的商品都是明码标价,吃霸王餐可不是好孩子哦”。
尸块在地上超出,被砍成两段的身体还在试图爬开。我看着老板娘从凭空拿出了一个账本,翻了几页后挥手将尸块变成了飞灰,灰尘在空中飘飘扬扬,最后变成了一条灰白的烟盘旋在老板娘手掌中。
“接下来的路你可是要自己走完了,保你小命可不包括抱你去门那边,”老板娘丢下了一句话,身影消失在了空气中。一时间我周围只剩下了血迹还能证明刚刚发生的事情,我瘫在地上等待肉全部长回来,等待意识的逐渐回笼。
老板娘觉得不是什么正面角色,凭借那个过气坐牢女明星的力量可不能拉怎么多人堕入幻境,这其中少不了老板娘的推波助澜,幻境的老太太居然能这么帮助我,一切都一切都让我感到无法理解。
等到身体能动后,我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继续往前走,这条路一片空荡荡,阴阳眼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等下一次见到他,不回敬他点东西,怎么对得起他对我的照料之情?
人生总要做出选择。就不如现在,摆在我面前的有两道门,两道长得一模一样的门,静立在哪里,等着我去打开。
在观察无果,什么结论都没有得出的情况下,我只能叹口气随心选了。最终我选择了左边的那一扇门,拉开门后我身后的一切消失不见,周围人声鼎沸车水马龙,恍如隔世。
“干什么你!想碰瓷吗!”一声粗暴的喊声将我丛呆愣中唤醒,回过神来,我才发现自己站在了马路中央,挡住了一大片车。
我连忙退出车子行驶路线,站在马路边观察这里。路标不认识,路名不认识,手机被炸了,身上只有几块钱硬币,还穿着那一身从幻境里出来的睡衣,上面满是破破烂烂的刮痕和血迹——迷失异乡,身无分文,衣衫褴褛。
我捏了捏酸涩的眼睛,对世界的恶意感到深深的恐惧,周围已经有人超我偷来怀疑的视线了。
我很很多人解释了这只是戏服,我是个演员后,才脱离一群大爷大妈的追问,才没有被当成精神病抓起来。
我用身上唯一剩下的硬币在报刊亭打了一通电话,看报刊亭的老头时不时对我投来警觉的目光让我尴尬不已。
“喂,谁啊?”话筒里传来的声音如同天籁,我抓紧了话筒很是激动。
“表哥,我啊!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