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带来?”黑暗处一个身影慢慢移动了过来,看不清面貌,被包裹在黑袍子里。
“带来了,带来了,”醉汉满脸的谄媚,“你看是直接拉上车还是?”
两个孩子被背靠背捆在了一起,麻绳将他们的手磨得通红,黑影顿了顿动作,“这是你的孩子?”
“当然,当然是了......”只能喊有些心虚,“对,就是我的孩子!”
黑影正对着醉汉站了许久,然后飞出就是一脚将醉汉提的趴在了地上,“这是哪来的的?”
“大大人,这是我路上抓的,我家的两个小崽子早被他妈带着跑了,我看见路边的两个孩子,我就,就”醉汉趴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那这钱你也不用拿了,二十万算是你的最后酬劳了!”黑影拎起两个孩子就要走。
“大人,大人您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您!”
他嘈杂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他的脸色忽然涨红成猪肝色,他用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喘不过气来,“我说了,这是你最后的酬劳,够你换冥币了。”
留下这一句话拎起地上已经吓傻了的孩子转身消失在巷子里。巷子人烟罕至,正如醉汉想的那样,自乐都没有人能发现。
我和易凌成功打出了敌人的内部。我们在调查了许久后终于将目标放在了h市的一个醉汉上,这个人不仅欠下了巨额高利贷还有贩卖人口大的案子背在身上。我放出消息让他的老婆带着孩子已经提前跑了,醉汉回来自然看不见自己要卖的孩子,急的跳脚。
易凌在拍卖会淘来的变形符只能维持效果是十二个小时,我们只能维持孩子形象到今天的中午的十二点。我现在被关在了车子的后备箱里,眼睛也被蒙住了,一片黑暗。
易凌被关在了前面的后座位里,我能感觉到周围十分拥挤,我试着用被帮助的手去碰了碰旁边的东西。入手是很硬的石头触感,让我想起了镇子上那只面目狰狞的神像。诛邪和锦衣都在我身上,没法大量携带的符咒我只捡着一点塞在衣服,小雷子和小火缠在我的脖子上,假装是项圈。
一路颠簸,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车子终于缓慢了下来,开始缓慢地走着上坡路,盘旋着向上,应该是在走上山的路了。
等到车子完全停下来,我这边的后备箱应声而开,我很配合的往前滚了下去,落再地山上又滚了几圈,摆出一副“我很想逃跑的样子。”不出意料的被直接拎了起来,又被抓了回去。
这一路走的路我都是被蒙着眼睛,只能靠着声音勉强判断按自己位置,现在应该是在山洞里,走起路来是有回响的,刚刚把我拎起来的人明显不是哪个黑袍人了,这里并不只她一个的脚步声。地上踩上我去湿漉漉的,还有一点滑,h市多雨,长出青苔并不少见,但是万一等会要逃跑,这里怕是很难跑。
“这一次的怎么不一样?”我听见了拎着我的人开口,“那个家伙坏事了,自己家的跑了随便抓了两个给我,”身影从后面传来应该是刚刚的黑袍人。
“那这万一不符合要求呢?”
“哪那么多废话,当初那么多孩子不是都行,那个神棍一来这个不行那个不行,管他呢,那时候没见出事情,我把那个家伙干掉了,剩下的我们分一分?”
“行,我觉得那个神棍也是破事太多,给他找了那么多的祭品,还在继续折腾,......”
二人一路感慨一路赶路,这一段路以及开始往下了,我明显嫩感觉出这一段路很陡峭,并不是很好走。
拎着我的这个人停了下来,将手上拎着的我往前面一丢。我重重砸在了地上,地面上是冰凉的石头,刺激地我一个激灵。
“你们给我安分一点,等会掉下去了我们还等去捡尸体回来祭祀!”黑袍人喊到,我在旁边听见了许多抽泣声,这里怕是关押孩子的地方。
我哥脖子上的小炎小雷子下了个命令,小炎帮我咬开绳子,小雷子去勘察情况。小炎的毒液可不是说着玩的,连陶瓷都能融掉,对付区区绳子自然不自话下,小雷子更善于隐藏自己,的四肢爪子锋利异常,挂在山洞顶上也没人能发现。
摘掉蒙住眼睛的布条后我看着面前的景象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里的状况看起来并不是很好。
这是我睁开眼睛的第一反应。这个位于山洞的“监狱”在某种意义上已经达到了“密不透风”的效果。
或者并不算是“密不透风”——在后面的墙壁上开着许多密密麻麻的圆形小洞口。现在被风吹得呼呼作响,从洞口里透进来的光把这里照的像一个蜂巢内部。不用过去查看我大概就能才出来旁边的大致情况了,那边位于山崖,掉下去粉身碎骨必死无疑。
大约是那两个人对孩子状态的我们抱着太过敷衍的心态,甚至没有搜查我们的全身就直接丢到了这个监狱了,但是这也为我们带来了一个好处——至少我们身上的备用法宝以及追踪器都还好好地待在我们身上。
实施计划之前我就和易凌商量好了,一但我们开始行动易凌的手下就会一直通过定位盯梢,我们得手后那边就立即行动。
我可不是什么英雄主义,这种单挑一窝邪恶势力的事情在我还有理智的情况下我都不会去做的,毕竟我还是很爱惜我的小命的。再说了还有易凌这么一个隐形保障在,万一他我们真的是百密一疏,易凌对我来说是保命的最后保障。毕竟他出了什么事情这里的所有人大概都会被活切吧。
想到这里,我才终于意识到了我的最后保障还被捆在地上躺着。这里关押了大约二十个孩子,看起来都是完整的,并没有致命的伤害。他们现在都被捆住了手脚蒙住眼睛丢在角落里,害怕的瑟瑟发抖。
我从鞋子里找出诛邪把捆着易凌的绳子划开,扯开蒙着他眼睛都布条对他比了一个静音的手势。
“我可能被骗了,”易凌扯着我有点咬牙切齿,“拍卖阁卖个我的是伪劣产品!”他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一脸的愤怒,“说是十二个小时,刚刚在车上的时候我就觉得药效在退步,还敢卖我那么贵一张!等爷爷出去了非敲他们一笔!”
难怪在车子里的时候我觉得浑身发烫,我还以为是车子里那些石头发挥了什么作用,猜测了好一阵,原来是易大少爷被人坑了买假冒伪劣产品。
“你知道大概还能维持多久?”我有感觉到了小腿的地方有隐隐发烫的迹象,这大概是要恢复的征兆。
“最多二十分钟,”易大少爷从怀里拿出了黄金罗盘,一副随时准备冲出去打一仗的架势。
二十分钟根本做不成什么事情,不要说等到易家的援军了,连我们面前这群孩子我们都救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