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从我身上跳了下去，以弹射的方式攻向那个玩偶。小炎通红的身躯只能在上面缠绕一圈，它盘住了玩偶的脑袋，朝着玩偶的眼睛吐出蛇信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不能吃，抓回来。”小炎这幅燕子我是见过的，对待它作为储备粮的红背蜘蛛他就是这样，但是这东西暂时还是我们一个突破的线索，现在还不能葬身蛇腹。

小炎一听见“不能吃”三个字明星就有一点兴趣缺缺了，蛇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玩偶的脑袋。

在小炎抽了它六七下后，那个玩偶陶瓷的脑袋忽然裂开了，蜘蛛网般的裂痕瞬间遍布了全脸，随后就从里面掉出了一个茶色小瓶子。

小炎对它的兴趣一个就是来源于这个小瓶子。易凌上去捡起了小瓶子，先是举起来晃动观察，然后又打开闻了一下。

“这是尸油，”他将瓶子递给我，“好像是稀释过的，威力并不大。”

我先把小炎重新盘了回去，然后才结果这个里面装了稀释尸油的瓶子。地上的玩偶可以看出和架子上陶瓷玩偶同出一系，它身上的衣服还浮着一层厚厚的灰，华丽的服饰也和暗淡——它从很就已经就已经在这里了。或许是萱萱父亲入狱之后，或许更早。

从我们进房子开始它就一直在看着我们，但是我们的注意力一直在床的上面，所以没有注意到它，如果不是我方才去摆弄窗户也不会注意到这个玩偶以及跳下来看着我们许久了。

进来时我注意到，架子上原本是有二十三个玩偶，最上面一排都是木质的，第二排是欧式的瓷质玩偶，大眼睛长睫毛，最后两排则是零零碎碎的不同样式玩偶，现在的架子上只剩下二十二个，最后一排摆放瓷质玩偶的架子上流出了一个空位。

经过盘查后，其他的二十二个玩偶的身体里并没有尸油瓶，只是普通的人偶。地上现在散了一地的玩偶残肢断体——是被我拆卸开来检查。

我抓着手里唯一的一一只有尸油瓶的玩偶残骸仔细打量。其实这一只玩偶很特别，它不像是其他玩偶穿着华丽的公主裙或者是日式穿着和服的精美玩具，它虽然也穿戴普通的裙子，但是他的四肢都戴着几圈金色的镯子，这种没明显不搭配的风格和这些品格格不入。

“找到了！”易凌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他已经将模板床整个拆了下来，他手里正拿着一块木板来回摸索着。

“要拓印？”我看着易凌一直在木板上面摸索，我大概明白了他们留下的线索是什么了。我把从房间里翻出来的报纸和笔递过去，易凌接过铅笔在木板上来回画着。不多一会，上面已经有一个逐渐成型的图案了。我拿着易凌刚刚拓印下来的纸张，上面并不是上面留下的字条，而是一种类似于小孩子涂鸦的图案——那是一个很大的眼睛，外面是椭圆形的，中间一个圆点，但在眼睛中上的部分有一条凌驾在圆点上面的一条直线，看上去就像是一只眼睛正在半眯着打量你一样。

我举着纸有点不明所以，我猜测里，这只眼应该是上面标记徽章之类的东西。我将报纸拿起来抖了抖，换了好几个角度看这张报纸，可是并没有什么收获。

“还有纸吗？”易凌蹲在那里准备将木块割下来带走，“多印几份。”

“没有了，就这一......”我忽然意识到我手里的报纸只有一张的事实。报纸一般都会以份的形式售卖，就算只是某天随手买的报纸，也不会只单独剩下一张。

我开始重新打量我见到的这一份报纸，上面的日期显示是居然是前年的新闻。

“某上市公司理事已于昨日入住第一医院，x公司恐后继无人，股市大跌......

h市最大珠宝行受窃，丢失大量黄金，

某著名女星被曝出养小鬼，还给对手下降头？（图）

昨日x公司货运码头仓库失火，损失近一亿，码头工人无故收到波及，这才是x董事住院的真正原因？”

这应该是一份八卦新闻报纸，封面的照片模糊不堪，拍的是第一医院的正门。码头失火也是用一张极其模糊的着火图案来代替，剩下的大多数都是明星花边，满篇都是八卦跑火车，没有几条是真凭实据的，基本是开篇几张图，内容全靠编。

前年h市的x公司大跌我也是知道的，当时报道铺天盖地的，想不知道都很困难，加上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x公司是h市几大龙头企业之一，家底丰厚，已经上市很久了。然而就在前年，x公司执行董事住院抢救无效死亡后，x股市就处于大跌的趋势，后来似乎被新的继承人接任了，但是依旧不是很理想，如今已经看不见x公曾经的辉煌了，和我并没有太大的关系，我当时也就没有去了解其中的内情，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现在看来这里的关系是不小了。

我拿着眼睛图案的拓本和玩偶碎片先回了家，木板和尸油瓶被易凌带回去了，他那边的藏书比我丰富，查找会比我欧根更方便一点。我的主要任务还是查探清楚x公司前年发生的事情，x公司在这里面的角色肯定不简单。

我将玩偶碎片和报纸都放在了工作桌旁，打开了电脑查询当年的消息，八卦新闻的可信度虽然并不高，但有时候还是有些接近真相的。

我查询到了当年被叠加的老高的论坛，从头到脚看完后，大概了解了事情大致来龙去脉。x告诉执行董事因急病突发住院，最后于次日凌晨抢救蛀无效后死亡。在同一天，x公司位于码头的屯货仓库无故失火，波及了十几个工人被活活烧死，x公司在赔工人家属后，清点货物损失近一亿多元。

货物损失，董事去世，x公司的股票大跌，新的继承人被曝出私生活混乱，与众多女明星暧昧不清，一时间x公司的股市一蹶不振，被后来居上的s公司一举击败，从此退出h市争霸的舞台，时至今日已经默默无闻，再不复当年的辉煌。

值得一提的是，x公司的前女友这一正是被曝出养小鬼攻击其他艺人的当红女星。我去搜索了这个女星的现状，发现她早在两年间就因为吸丨毒丨走私已经被捕入狱了。

正我在思考着要不要去监狱来看一看这一位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屏保亮了起来，是表哥打来的，我接起来电话，“喂？表哥”

我挂掉了电话，心情有些沉重。表哥给我带来了一个令我很震惊的消息——许多孩子并不是自己被绑走的，而是被卖掉的。表哥本来带着那些孩子去寻找他们的父母至少也算是成全他们的一个最后心愿，但是却发现了一个让人震惊的事实

——这里孩子基本都是被卖掉的。表哥和他们提及到有关“丢孩子”的话题时，他们显得十分排斥，并试图驱赶表哥。表哥一开始以为他们仅仅是不愿意再一次接受孩子丢失的话题了，但是直到其中一家表现出了明显心虚和害怕地表情，表哥才看出一点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