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村里叫春桃秋桃夏桃的多了去了,你就能凭感觉确定这只金桃子就能让你惊为天人?”胡不凡翻了翻牌位忽然朝我道,“看着木材的磨损程度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你确定来的不会是一个面容枯槁发丝斑白的‘大美人’?”
“行了行了别说了,你口味是真的重,”我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都觉得辣眼睛“昨晚你去哪儿了?你可是去了很久啊。”
“,”胡不凡沉默了一会儿,我也不急,到了杯水坐下来听他慢慢说,“我来着之前给我自己算了一卦。”
“卦象显示我有亲人在这里,”胡不凡低头看着那个牌位。
胡不凡从小是个孤儿,街头流浪和乞丐抢饭,吃了上没下顿的,被老爷子收养后过上了四处漂泊流浪被人当成江湖骗子坑蒙拐骗的生活。
“这么说你很可能是富家子弟喽?”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日后如果你认祖归宗了,兄弟,苟富贵,勿相忘!”
“,”胡不凡,“我昨天晚上去祠堂翻了族谱,福房一辈并没有我的名字,禄房也没有,只剩下寿房的族谱还流落在外,现在久寻不见。”
“你一定可以的,”我试图安慰他,“到时候提点提点兄弟改善一下我们的伙食也好啊,哈哈哈哈。”
“二位大师现在有空吗?”管家敲了敲门,“大小姐想见你们。”
“那位福房的大小姐?”我问道。
“是的,宅子里的事情一向是大小姐在管的,今天让您二位过去是核对一下祭祖的流程,看和您的计划有没有冲突的地方。”
越过前面的一排院子才是客厅,接待主课的地方,因为祭祖每个人都显得十分忙碌,下人们也都换上了褂子袄裙,捧着东西在侧门进进出出,忙忙碌碌,我们跟着管家一路走过去让我险些以为时空错乱到了几百年前。
“大小姐,人带到了,”周伯超里面通报了一声,对我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自己却站在凉,门口没有进去。
我们走进去的时候只看见主位上坐着一个女孩子,看起来不过不过双十年华,此时穿着白底红纹的立领袄裙,一双凤眼不怒自威,肤白若雪,左眼下的一点泪痣更添一分风情。
“啧,胡不凡你的小表妹长得挺好看的啊,”我超胡不凡挤了挤眼表达着我的意思,胡不凡则是瞪了我一眼,满满都是警告的意味。
啧,死妹控。
“请座,大师不必这么拘谨,能被大伯请来护法想必二位必定是人中龙凤。”
我们落座后又有仆人奉来了茶水,“二位昨天想必也听闻了许多关于我们家的事情吧?”
“是的,简略地解了一下,还希望没冲撞到正事”胡不凡抢在了我前面回答。
瞎说!你昨天还去夜探人家祠堂了!我对胡不凡嗤之以鼻。
“其实也没那么多麻烦事情,这边宅子久了传说故事也就多了,我们家祖上崇文,对人的品行很是看重,祭祖更是一脉相承的传统,一点差错出不得,所以特地来和二位商讨,如果可以,请答应我几个要求”
“你说。”胡不凡说道,“能做到我们一定你做到。”
这个脑壳,怕是没救了,我朝天翻了翻白眼。胡不凡这看见表妹就失去理智的事情我一定记住了,回去之后分三篇五张十二回讲给所有胡不凡的人去听。
“第一,夜半尽量不要出门,二位虽然法力高深福泽深厚,但是总是有那么些事情是不可控制的。”
“第二,如果二位对我们祭祖行程有什么疑问的,也请不要多管这一份闲事,您二位的责任就是一直保护大伯他们让他们平平安安地祭祖。”
“第三,”大小姐看向胡不凡,“若是有什么私事,请祭祖之后再于我详细说明。”
“我觉得大小姐最后看你那一眼很是让人不解啊,她是不是看上你了哈哈哈哈哈”结束了和大小姐的谈话后出来我就在打趣胡不凡。“别瞎说。”
那位大小姐明显是知道关于胡不凡的事情,但是却不让我们不要点破,在祭祖之后在和她详细商讨,这里面的弯弯道道不知有多少,不过看胡不凡的样子是打算老老实实的听妹妹的话,做个十三孝好哥哥了。
呸,死妹控。
我们还没回到院落,委托人那边就传来了消息,委托人被袭击了。
我们赶到的时候委托人躺在自己的屋里子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旁坐着一个中年夫人哭哭戚戚的。
“魂魄尚全,不是失了魂,”胡不凡上去探查了一番说道。
“那我老公怎么会这样突然失去神智!”中年妇人朝我们哭诉道,脸上的妆因为泪水的冲刷已经变得斑驳,黄一块白一块的“都说了不要请什么大师,都是江湖骗子,现在连晕倒的原因都说不出来了,真不是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还要福房的小蹄子,给我们安排的这个房间风水一定不好,还假惺惺的关爱我们,她自己怎么不来住!”
一听见委托人夫人开始骂大小姐之后我的心里就暗叫不好,转头一看,胡不凡已经走了过去。
“啊!”本来还直挺挺躺尸在床上的委托人忽然想诈尸了一样弹了起来,“谁拿东西扎我!”
在委托人夫人的目瞪口呆之下,胡不凡收回了手中捏着的银针,“祖传医技,专治无故眩晕,这次就不收您钱了,您要是下次在于到需要我施针就需要加钱了。”
“你!”委托人夫人想冲上去却被委托人拉住了,“多谢.....大师”感谢的话说的咬牙切齿,“谢”字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我就这么看着焉坏的胡不凡拆穿了着这夫妇二人的假晕,不禁感叹想感叹一句,妹控的人真是可怕,自从不回复多了个妹妹,连脑袋都聪明了不少。
“他们这一次假晕也不知道目的是什么,但是估计真闹起来一个是要影响祭祖”我思考了一番,“他们估计是把我们当成骗吃骗喝的了,或者说他们需要的不是真的大师,而是要配合他们的大师啊,啧啧啧”
“我不会让他们破话祭祖的,”胡不凡看了看外面,“有我在他们不要想搞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会看住他们的。”
“啧啧啧,看看看看,有了妹妹了就是不一样了,当初说好的我们三孤狼一起望夕阳的,你这员大将怕是折了.....”我丢下准备在委托人这里看着他们的胡不凡径直往外走,牌位的事情还没弄清楚,要是被那个红影冲撞了他如花似玉的妹妹,胡不凡怕是要疯。
我出去宅子来到古镇外面,现在古镇的人一直是靠旅游的人支撑着大部分的收入,外面的商品商品琳琅满目,大多都是千篇一律的陶器,酒楼,编制工艺品。现在并不是旅游的旺期,人并不是很多,偶尔有几波人来来往往但其实更多的是本地人。有些老人现在三两结队的坐在书下下象棋喝着茶,一排安宁和睦之像。
我在镇子上转了转,确实还没有很大的问题,小镇看起来并没有因为历史的摧残变得残破,反而多了一份厚重的沉淀。在这里生活的人不同于大城市的忙忙碌碌节奏快,这里仿佛岁月仿佛对人特别宽容,时间仿佛慢了许多。
转了一圈我又回到了宅子里,我并没有立即去找胡不凡而是开始查探这个宅子,除了现在已经被使用的一部分,往后好像还有一部分是没有被收拾出来的,据我了解的情况,这边靠近大门的是后来建国后把原来的建筑推到了重建的,那一边才是真正建在民国的建筑,但是年久失修现在已经住不了人了,有些被保留下来是留一个念想姚家并不打算拆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