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蜊硕大的贝壳上下晃动,浓雾正是从它的嘴中喷出,当雾气杀死了许多的毒虫蜥蜴后,再次会有一部分带着红色的雾气进入到他的口中形成了一个回旋,蛤蜊一吸一吐,来来回回涌出的雾气乍一看好似蒸汽小火车。
关于海市蜃楼的传说让我不得不相信,眼前的蛤蜊它就是神话传说中的蜃!它通体洁白如玉,口中所吐出的雾,构造出四周犹如仙境般的海市蜃楼,可这种传说中的生物不是应该生活在大海里么?难不成昆仑山以前是一片汪洋?
心中不免有些悲戚,此时就算我知道了原因又能怎么样?有毒的蝎子蛰了我一下,使我到了油尽灯枯几近死亡,所以才能看破蜃的迷障,我现在提不起了丝毫的力气,唯一能做的恐怕也只是趴在地上静静等待死亡的降临。
求生本能令我睁大了眼,后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样坚持过了来的,直到太阳升起过后,那种要死不活的感觉忽然消失了,更为震惊的是没有一丁点的后遗症,我成功的战胜了蝎子带给我的毒性。
对于毒虫我不了解,后来问过一些专业的人,得到所有人一致的答案,他们说蝎子的毒不会伤人性命,但会伤及大脑,只要保持不睡觉,等毒素彻底排除自然就能恢复,若是睡着了,毒素会趁机侵害脑细胞,哪怕最终醒过来,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我觉得那些后来吓死的人,有没有可能是被蝎子蛰了以后他睡过了一觉,然后大脑被毒素趁机所侵害,导致最终失去了意识,最终脑死亡。
但这毕竟是猜测,幸运的是我活过来,又发现了问题的源头,草地依然如故,而我知道那令死亡之谷蒙上神秘面纱的怪物就在面前的水坑里。
按照我之前的判断,那蛤蜊应该有十几米的宽度大小,如果贸然下水去找他拼命,很有可能会有危险,毕竟它的雾气太诡异了,于是我坐在一旁开始琢磨办法,寻常捉鬼降妖的手段已经行不通,绞尽脑汁我坐了整整大半天的时间,于是我先用壁纸刀割掉了自己许许多多的头发,撕开衣服将其包好,决定用我的方法去赌一下。
又我先画了两道收阳符,令自己虚弱到将死之人的气息状态,一瞬间,四周的青草消失了,我心里有些懊恼,早想到了这些办法,我何苦要受这么大的罪过?
大蛤蜊始终吞吐浓雾,按照我之前落水的情形来看,那浓雾对人类的伤害并不是太过于巨大,既然不赌就是个死,那拼一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我咬咬牙的跳入水坑,蛤蜊发出的浓雾触碰到了我的时候,会使我产生头昏眼睛发涩感觉。
趁着遮阳符还没有被水冲掉,总算是到了那大蛤蜊的近前,当我的手触碰到蛤蜊的身体时,我不由的一哆嗦,再看我的双手变得好似干燥树皮一般。
开弓没有回头箭,望着贝壳好靠本能在吞吐的姿态,我想有没有可能是有人刻意让它守在谷口?但当我眼看要生命要彻底流逝的时候,拿起了自己剪掉的头发,一点没落的全都撒在了蛤蜊的口中。
片刻的功夫,那蛤蜊好似吃了什么恶心的东西,开始一个劲儿往外吐绿水,当绿水落在水池的时候,由于我浸泡在水中,会感觉损失掉的生机再次恢复回来,哪怕他是蜃,可说白了依然是一只长大了无数倍的蛤蜊,既然是蛤蜊自然遇见了油就会干呕。
想我被戈壁滩上的阳光灼烤了这么久,前段时间也因为在外奔波,一直也没说好好的洗一洗身子,说起来这头发早已经打了结,刚刚剪了一大把的头发倒在了蛤蜊的口中,对于它而言,自然就成了催吐剂。
绿色的胆汁一个劲儿的吐出来,我除了恢复损失的寿命以外,疲惫的感觉同样也是一扫而空,我趁着蛤蜊作呕时,拿起铜钱剑游到了它的身旁,一用力,我钻进了蜃的口中,发现它的甲壳内的肉,柔嫩的好似婴儿的皮肤一般,我也顾不得什么三七二十一了,拿起了铜钱剑一个劲儿的乱扎乱刺,知道蜃的口中满是鲜血,我转眼已经被血所浸泡。
传说中的动物,不管它如何的厉害,可口腔却依然是它的弱点,我利用头油让它失去毒雾,随后翻身入了口腔,来了个孙猴子大闹天宫,见它不动了,我长长的深吸了口气,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了。
等我出了蜃的身体,爬上了岸边的时候,眼前的青青绿草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退却,转眼间,茂密的植被不见了,荒凉的戈壁滩取而代之,很快再次占据了整个大地,而在我前方不足一百米的地方,尸骸几乎已经遮挡住了黄沙本该有的颜色,荒凉、死寂、到处流露出了毁灭的气息!
身处黄沙之间,心却已经沉入到了谷底,放眼望去,目光所到之处皆为一片苍茫,不知不觉我竟然入了山谷深处,两侧巍峨昆仑山形成的悬崖峭壁将这里彻底的隔绝,死寂沉沉的大地上除了黄沙骸骨外,仅有一些蛇蝎毒虫穿梭在白骨之中。
随着蜃的死亡,原本它所在池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下沉,这一下我可慌了神,若是没有水,顶着大太阳赶路,根本坚持不了太久,眼见着水坑里的水位下降很快,我赶忙趴在坑边将手里水壶装满。
现在想想,人之所以能战胜狮子老虎,成为地球上的主宰,很大程度还是源自于适应能力,生死危机下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随意捡起了羊头骨,但由于羊头上有眼睛有鼻子的,头骨也没装下太多,叹了口气,我趴在了坑边,肆无忌惮的喝了许久,直到眼睁睁看着水坑下沉变为黄沙后这才不甘心的起了身。
如今我已抛开了之前的消极,连传说中的蜃我都杀了,还有什么战胜不了的?何况死亡之谷的幻境也没杀死我,历经生死走到现在,怎能轻言放弃。头顶烈日,我一步一个脚印的向昆仑山峡谷的深处迈了过去,我坚信只要是目光所到之处,那我就一定能够到达!
第一次行走荒漠,由于经验的不足,导致白天赶路造成了很大的体力损耗,幸亏发现较为及时,当太阳最热的时候,我用衣服罩住头休息,等太阳刚一落下再继续赶路。
结果在夜里,我迎着启明星走了一个时辰左右,忽然听见耳畔有着阵阵的马蹄音,随着距离接近,马蹄音也开始越来越大,心里觉得蹊跷,没敢继续向前走,开始我怀疑自己是出了幻觉,结果不单单有马蹄音没有消失,没多久还传来盔甲与兵器相撞的声音,可是,我前面是一片荒漠,身后则白骨皑皑,哪有什么马匹士兵啊。
头上一轮明月高悬,入了夜幕气温开始缓缓的下降,不多时已经有了哈气,体感温度渐渐的降低,然而那马鸣嘶叫声音却始终不减,导致我现在是进也不行,退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