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阴阳行当里谋生的先生,自然也要避赌,因为赌为‘贪’,人一旦动了贪念,会给人种下‘心魔’,一个不慎会走入不归路,而像我这种懂得术法的人,若是误入歧途的话会给自己种下很大的孽债,等死后到了那阴曹地府,会被冤魂索债,日子必然也不会好过。
“不了,最近忙的有点太累了,明天还要捉鬼,我想早点休息。”我说。
阿龙从旁说:“大宝,你真应该见识监视,圣淘沙名胜世界可算是闻名世界的好的地方,那是皇家赌场,非常气派,可以说是赌徒的天堂,还有美..。”他想说美女,可又觉得有失身份,于是说:“你去了就知道了,非常不错。”
我转过身摆摆手:“你们去吧,回来记得给我讲讲。对了,我睡右边这间,拜拜。”
当时我也看出来了,伟伦本来是想请我的,也算是侧方面的对我表示感谢,可我却真没放在心上,我不过是帮他又看了场风水,何况对我来说,只要他本性是好的,那就可以了,可谁知道就是因为今天这趟出门,差点让阿龙与伟伦丢了性命。
等听见屋外关门的声音,我也把身上的衣服脱掉,出了卧室,坐在客厅里看了会儿电视,外国的频道看的真心累人,但就当我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时,手机给我吵醒了,揉了揉眼睛,刚接通电话的时候,传来急促的声音:“小明,我们出事了。”
“阿龙!”我一下子就精神了,再看了眼手机,已经两点半了,追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可同一时间,我手机又打进来电话,一看显示是李志,我让阿龙等一会儿,把电话切了过去。李志在电话很急的说:“不好意思小明这么晚打扰你,伟伦出了点事儿,现在已经送到了医院,大夫说根本就检查不出是什么病,伟伦现在真的很奇怪,小明你一定要帮帮我,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我在电话里劝他别着急,挂了电话后他说司机这就来接我。随后我又急忙打给了阿龙,追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还没等阿龙说话呢,电话里是一声比较生涩的中文,对方说:“你好,张小明先生?”
“你是谁!阿龙呢!”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是说这个假的术士吧?他现在就在我的旁边,不知道这个叫阿龙的先生,对你到底重要不重要呢?”电话里说。
我心里一紧,质问对方:“伟伦的怪病是你做的?”
对选择默认,我顿时就急了:“我告诉你,你趁早把人放了,你难道不知伟伦他们家是干什么的么?在新加坡你伤了他,李志一定不会放过你,现在放了阿龙,把伟伦的怪病解了,我会向李家求情不追究你的事!”
对方的呼吸声很重,给我感觉这个人的情绪不是特别稳,听他说:“这是我与李志之间的恩怨,希望张先生不要插手,否则我身旁的阿龙会有危险。”
想到和阿龙经历的日子,虽说他很贪财、有时候还会利用我,并且平时说话还特别的没谱,但不可否认他这人很讲义气,而且在一起这么久,我早就把他当做了我的朋友,如果他真的因为我而遇到不测,那我心里会特别的自责。
“你想怎么样?”我沉声说。
电话那头冷冷的继续说:“张先生,你应该听说过中国有句谚语说‘成功的背后,不是沧桑就是肮脏’,我要让他们李家去我父亲的墓前磕头赔罪,而这次我找他就是想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你是谁?”我问,其实心里也已经掀起了巨浪,难道说李志以前真的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他与刘嫂之间,归根结底并不怨李志,可对方说的也有道理,成功的背后,真的就只有勤劳与努力么?李志只是华人的身份却在新加坡只手遮天,他靠什么起的家?这也是一件值得人去深究的过往。
就在前几天,新闻上报道过一位庙里的住持被抓,原因他曾是十几年前的杀人犯,所以哪怕和尚已经开始念经或者普度众生,他依然也无法磨灭自己曾经犯过的罪孽。
“我的父亲叫火山,听阿龙说你是一个很厉害的中国阴阳先生,请不要干涉我的法术,我今日所为,按照佛经里面的话,可以叫他因果报应。”对方依旧呼吸很急,顿了顿他又说:“你只要不插手,那阿龙就不会死,答应我,安安静静的做一名旁观者。”
没给我继续说话的机会,他便挂断了电话。没多久,宿舍门响了,我过去开了门,看到还是今天给我送东西的司机。回屋急忙换了一身衣服,拿着的包裹就跟他去了医院。此时心里已经炸了锅,两边都是朋友,如果我去管伟伦,阿龙就会死,心里别提有多纠结了,安慰自己还是等到了现场再去看吧。
路上司机听司机说,原来是伟伦在圣淘沙出了事儿,李志接到消息后便派直升机把他接回了新加坡,现在已经送到了全新加坡最好私立医院救治。但具体得了什么病,司机说他也不是很清楚。
开车大约二十分钟的时间,我们赶到了私立医院,司机开车直接带我到了急诊室,由于已经深夜,看不清医院是什么环境,可李志的那群保镖确实很吓人,密密麻麻的黑衣男子至少已经有百人的规模,而他们也给我了我一种认为李志不像是商人,反而像黑社会的一种错觉。
下了车,人群分开一条路,进了私立医院,在前面带着我一路到了vip病房,四周灯火通明,走廊宽敞的仿若宫殿。等一直走到走廊的尽头,我看到许多的医生都聚集在了大门外。
李志老远就看到我,他眼眶发红,步伐急促的走向我,先是握住我的手:“小明!你总算来了。”这一举动也带起了至少十几名医生的目光同时看向我。
“现在怎么样了?咱们先去看看伟伦。”与李志分开,让他带着我去了病房。
李志不断的叹气,眼睛通红的跟在我身侧,当我大步的走向病房时,那些医生也跟了进来,他们窃窃私语的猜测我的身份。
可这时一进了屋,一股强烈腥臭味儿差点把握熏个跟头,此时此刻,伟伦口戴着氧气罩,身体被剥光躺在了保温箱里,他的皮肤有着大块大块儿的鳞片不断的外翻,生长,覆盖,看起来很像是一条蛇!
他身体不断脱落的皮肤,生长鳞片所造成的鲜血淋漓样子,更让我想到了一个词—‘蜕皮’。
“刚刚打了镇定剂睡过去,小明,大夫查不出来发生了什么,你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李志一脸期盼的盯着我。
显而易见,伟伦得的绝对不会是什么病。可在降头术、阴阳术上我并没有见过能使人兽化的方法,甚至在中国古籍也我也从未发现过有类似的记载。
一名年近五十岁左右的医生,拿着一份病例走向我说:“你好,这是伟伦先生的病例,请问你是中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