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测这个老家伙非常狡猾。
他知道,无论我们还是邢昊等人,都是为了韩占峰和方子华等人而来的。
只有除掉子凶,他们才算彻底安全,我们肯定不肯罢休,都会到镇龙殿里来找他。
他同样非常小心。
他见识过我们的厉害,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
或许他正藏在什么地方,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ll胡海山低声问我,“洛少,要不我们在这等着他。我就不信,他一直都不露面!”
到这里来,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我很想知道,在萧鹏腾所说的那个房间里,到底保存着什么东西。
那件东西应该非常重要。
否则他也不会为了它,守候了那么久。
他的目的,就是想要青乌派后人得到它,而不是让它落到外人手里。
我跟他说,“我们先把东西拿到手,然后再全力对付张测。”
胡海山答应着。
我们两个沿着圆形围廊,一直向着前面走去。
我们所要去的地方,在围廊另一侧。
在整个回廊周围,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扇小门,多数门都是开着的。
我们很快便到了那个房间门口,石门紧紧关闭着。
只有青乌派的六合阵法,才能解除上面的禁制。
我把龙气集中到手掌上面,打算解除禁制。
可还没等我用力,太岁不紧不慢的从我背包里爬了出来。
它之前在这待了很长时间,对周围环境非常熟悉。
胡海山笑着说道,“回到老家来,这个家伙似乎非常兴奋。”
太岁身体在地上蠕动几下,忽的化成一个模样俊秀的中年男子模样。
当初在镇龙殿里时,它最喜欢变成袁天河的模样。
或许它对袁天河比较熟悉。
面前这个人看着同样很眼熟,我的想了起来,是钟乾!
既然它能化成钟乾的模样,那就说明它见过钟乾。
胡海山挠了挠后脑勺,问我,“洛少,难道它是被钟乾,给关在镇龙殿里的?”
我也有同样的感觉。
可镇龙殿还有另外一个入口,它想要从那个入口离开,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事。
它一直留在镇龙殿里,似乎并不想离开。
当初我以为,它是因为吸收了龙气,才能变成那副模样的。
跟着我离开,也是因为我身上有龙气的气息,如今看来,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
它变成钟乾的模样,似乎要告诉我什么事情。
我问道,“你想说什么?”
太岁化成的钟乾,向着旁边那个房间跟前走去。
我和胡海山互相看了一眼。
它并不急着让把我到这个房间里去。
难道钟乾在那个房间里,也留下了什么东西?
可我一直觉得太岁古古怪怪的。
一般来说,它比较积极时,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它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那个房间里,似乎同样有很重要的东西。
难道也是钟乾留下的?
可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萧鹏腾为什么没跟我提过?
太岁身上,似乎有很多我看不透的东西。
它之所以留在镇龙殿里,难道跟房间内的东西有关?
胡海山看了一眼由太岁化成的钟乾。
说道,“这个东西人小鬼大,我们可别被它给阴了。我觉得,它像在谋划着什么似的。”
其实我也有些同样的感觉。
可看在它帮过我好几次的份上,我还是决定到里面去看看。
但愿没藏着什么可怕的洪水猛兽!
乾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太岁不会说话,更没法表达它的意愿。
它只是直愣愣的站在房间门口,扭头看着我。
它的意思很清楚,就是想让我打开那扇门!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问道,“难道门里有什么好东西?”
太岁能听懂我的话,却表达不出来,只是不停的朝着我点头。
“好吧,我就信你一次,你可不许阴我!”
太岁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它的意思是说,里面的东西,绝对不会对我有害!
ll胡海山挠了挠脑袋,一脸疑惑的看着太岁。
说道,“这个家伙在搞什么鬼?可我们既然已经来了,不如进去看个究竟。”
原来胡海山也是这么想的。
我伸手摸了摸石门,一道龙气立刻从上面闪烁而出,把我的手给震到一边去。
石门上禁制的力量倒是很强。
我直接使用了五行镇法,五只灵兽的力量,全部作用在它上面。
仿佛水浪一样的纹理,随之浮现出来,想把我的力量给化解掉。
可我的龙气也不是吃素的。
我把龙气继续灌输进去。
水浪形状的波纹越发明显,最后涌起将近一尺多高。
并发出嘭嘭的声音,两股龙气在互相压制着。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禁制应该是钟乾留下的。
虽然过去那么多年,仍旧一点都没减弱。
钟乾对于里面的东西非常重视,特意在门上加持了强大的禁制。
我用了将近八成的龙气。
终于,随着啵的一声响,纹理突然消失。
太岁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催促我赶紧推门进去。
虽然它非常高兴,围着我转圈,可脸上仍旧没有任何表情,给人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
我很小心的推了那扇石门一下。
一旦外面的禁制被解除,那么就一点阻碍都没有,很容易的,便被我给推开。
房间里光线很明亮。因为在墙壁上镶嵌着夜明珠。
它面积很大,感觉空荡荡的。
在朝着门的地方,摆着一只四四方方的方台,上面贴着一副画。
因为年代比较久,画的颜色有些发黄。
可仍旧能够看得出来,上面画着的,是一道山岭。
奇怪的是,整道山岭呈弧形,仿佛一枚弯月似的。
更加特殊的是,上面的石头都是红色的,像被血染过似的。
望着那副画,胡海山也是眉头紧皱的。
说道,“弯刀形状的山岭,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在我看来,那是一枚弯月,而在胡海山眼里,却成了一柄弯刀。
不过看成弯刀,似乎更加贴切一些,红色弯刀,仿佛刚刚沾过血。
这样的风水格局,非常罕见。
虽然只是一幅画,可我仍旧能够感受到,似乎有着浓重的煞气正扑面而来。
仅仅通过它就能看得出来,那个地方风水格局异常凶险,甚至是个大凶之地。
我有些不太明白。
钟乾为什么要把这样一张画,挂在方台上,他似乎想用它,警告我什么。
太岁已经迫不及待的进了房间。
我和胡海山也有些疑惑的,跟着走进去。
方台大约一米多高,长宽将近两米,上面摆着一只瓷碗。
我以为自己看错了,特意揉揉眼睛,仔细看了看。
可我一点都没看错,那只碗颜色乌黑,在边缘处还有个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