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时,他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和胡海山互相看了一眼。
邪祟居然会传染!
这么邪异的事情,我也是头一次听说。
何枫接触过方子华之后,邪祟就传染到他身上来了。
可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因为所有的邪祟,都只是一股煞气而已。
煞气可以从一个人身上,传到另一个人身上。
只要被沾染上,就会出现同样的症状,只是那么霸道的煞气,我还从来没见过。
我问道,“何少,你给方子华驱邪时,用过什么样的手法?”
何枫苦着脸说道,“我们何家那两下子,都在那摆着。我用过符水,还用过辟邪符。我手下用过桃木剑和玉佩,结果都不管用。”
“只要接触过方子华的,都变得跟我一个模样!他们也被吓了个半死,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望着他的倒霉模样,我苦笑着摇头。
上次因为子母凶的事,何家闹得人心惶惶的,结果他手下的风水师,也都溜之大吉了。
这次的状况跟上次差不了多少。
何家手下的阴阳师,不过是些乌合之众而已。
只是来混饭吃的,并没有什么真实本事。
何枫满脸期待的看着我,问道,“洛少,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办?”
我看了看他胸口处,那道蜈蚣状纹理。
这种事情可大可小,我当然不敢有一丝大意,更不能随便动手。
万一真惹上什么麻烦,就不好办了。
我寻思了一会,问道,“方子华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何枫摇摇头,说道,“他情况比我还严重,朝不保夕的。他对我非常失望,听说最近两天,又找来几位很厉害的阴阳师帮忙。”
我微微点头。
然后问道,“韩占峰的情况怎么样?”
何枫苦笑着说道,“韩先生只相信你一个人。跟你联系不上,他便没再找任何人。”
“这件事因为他而起,并且还有好几个人丢掉了性命,他有些心灰意冷,只能在家等死了!”
韩占峰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并且非常信任我。
这件事就算跟何枫没关系,从韩占峰那个角度来讲,我也不会置之不理。
我跟何枫说道,“既然事情是由奠基典礼引起的,那么我想到现场去看看。这种事情,只有从源头上解决才行,否则只能治标不治本!”
“到现场去?”何枫脸立刻变成灰白色。
自从出了事之后,他便惶惶不可终日,更加没胆量到现场去。
胡海山摇摇头,说道,“何少,像你这么胆小怕事,怎么能成为一个合格的风水师呢?”
“就算你们何家生意做得再好,也不过是个生意人而已,跟成功的风水师是不沾边的!”
胡海山的话,说得语重心长的。
袁思凝差点笑出声来。
因为何枫一向都是胡海山的菜,跟他说话,胡海山从来不用客气。
何枫连连点头,说道,“是。胡兄所说很有道理,不知道为什么,跟你们在一起时,我就勇气倍增的。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怕的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胡海山很满意的笑了笑,说道,“这就对了。”
按照何枫所说,这件事非常严重,耽误一天,便可能有人丢掉性命。
时间很紧迫,得赶紧行动才行,我跟他说,“我们现在就去。”
何枫还是有些不放心,问道,“要不我们多带些人去?”
胡海山摇摇头,说道,“你的人一点用都没有,带着也是累赘。他们三个去就可以了!”
“没问题!”何枫用力一跺脚,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
没人知道我们在这里,至少暂时是安全的。
我让何枫给袁思凝安排个房间住下。
反正何家最不缺的就是房间。
我们的到来,也让何枫有了主心骨。
他特意把祖上传下来的一柄桃木剑带在身边。
我们出门到了院子里,秦总管领着人正站在那。
见何枫出来,急忙迎过来,问他,“何少,有什么吩咐?”
何枫说道,“你们可以先回去,如果有事,我会跟你们联系的!”
秦总管等人答应得非常痛快。
因为何家的事闹得人心惶惶的,他们巴不得立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何家的风水师,都被何枫给打发回去。
整个大院里,只剩下几个仆人,负责大伙的衣食住行。
把这些都安排好,我们才向着大门口走去。
老张捂着脸,和那几个保安苦着脸站在门旁。
见何枫陪在我和胡胡海山身边。
立刻知道,惹了不该惹的人,都满脸赔笑的看着我们。
何枫毫不客气的说道,“刚才进来的三位,是我请都请不到的贵客。以后你们要客气点,无论他们有什么需要,都要尽量满足他们!”
“是。”老张急忙答应着,然后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
何枫直接到了他那辆跑车跟前。
说道,“二位,我这辆车稍微快一些。不如我们就开着它去吧。”
胡海山点点头,说道,“行,就照你说的办。”
何枫拿出墨镜来戴上,然后上了车,我们都坐在后座上。
何少亲自开车,随着一阵轰鸣声响起,跑车风驰电掣似的,沿着公路向镇江城外开去。
这辆跑车倒是非常拉风,并且速度也很快。
在路上,我跟何枫说道,“何少,四大派系的人都在找我们麻烦。以后你称呼老胡时,管他叫胡洋,管我叫许先生就行了!”
“我知道了。”何枫答应着,“最近镇江城风声很紧,连袁家的宅子,都被人监视起来。经常有四大派系的人到处巡逻。他们知道,镇江城是你们的老家,所以才在这里守着!”
我哼了一声,说道,“镇龙派真是欺人太甚!我们不能一直被他们压着打,这口恶气,我迟早都要出!”
何枫说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洛少,我很看好你。不要说区区的镇龙派,将来就算四大派系,都会被你给踩在脚下!”
虽然他话里,有些奉承的成分,我倒是很爱听。
说道,“这件事,反正不会就这么算了!”
汽车从镇江城里出来,一直向着西北方向开去。
何枫说道,“韩占峰在那里买了块地,打算开发一片别墅。结果一动土,就出了事,工程无限期的停了下来。”
韩占峰的运气,一直都不怎么好。
当初我刚到镇江城时,他们也是刚动工就出了事。
给我的感觉,这次事情似乎比上次要严重得多。
在离镇江城,大约二三十里远的地方,一道土岗绵延起伏着。
它大约两丈多高,一眼望不到边际。
土岗蜿蜒曲折,上面长满了红色蒿草,都大约一米多高。
在土岗下面,则长满了树林,它们随着土岗,向前面伸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