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供奉着的这两位,可都是成了名的狐仙。白色长裙的名叫寒莹,红色长裙的名叫炫瑶。”
“胡先生,如果你真能梦到炫瑶,那估计你的小命,快要保不住了!”
肖楚寒一脸讥笑的看着胡海山。
在他眼里,这不过是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而已。
他怎么可能经常梦到狐仙庙里的狐仙?
胡海山瞪了他一眼,说道,“废话,这种事我还会跟你开玩笑吗?”
胡海山黑着脸的样子很怕人。
特别是在这样阴冷的环境里。
肖楚寒这个肖家大少爷,当然不敢惹他生气。
有些无奈的说道,“我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那么凶巴巴的干什么?”
在两个狐仙塑像面前,都摆着一个香炉。
寒莹面前的香炉里,堆满了香灰,并且还有几支香在燃烧着,香烟缭绕的。
而炫瑶面前的香炉里,却是空荡荡的,甚至还挂着蜘蛛网。
望着这一幕。
韩守成不解的问道,“同样是狐仙,为什么待遇差了那么多?”
因为是本地人,肖楚寒对狐仙庙的情况比较了解。
低声说道,“听说狐仙堂有两位仙主。供奉她们的人,也分成两派。”
“一派供奉寒莹,另一派则供奉炫瑶。逐渐的,供奉炫瑶的那派式微,所以她被冷落。只能眼看着寒莹接受香火,她那边则冷冷清清的!”
听到他的解释,我微微点头。
忽然韩守成一脸的惊恐模样,像见了鬼似的。
哆哆嗦嗦的说道,“你们看!”
见到他这么没出息的模样。
胡海山哼了一声,说道,“作为一名阴阳师,你胆子真够小的!照这样下去,以后还怎么在阴阳师界混?”
可胡海山的话,韩守成像没听到似的。
眼睛仍旧一眨不眨的盯着炫瑶的塑像。
顺着他目光望去,我吃惊的发现,塑像眼睛里,正有液体流出来。
那种液体是红色的,更像是血液!
肖楚寒也看到了这一幕。
他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可再次望去时,那种液体仍在流出来。
“是血泪!”
胡海山沉声说道,“一定是受了很大委屈,才会流出血泪来。”
塑像脸上,落了一层灰,那两行血泪看着异常显眼。
我有些纳闷的挠了挠头发。
塑像已经矗立数百年,一直都没什么动静。
为什么我们一到这,它就流了血泪?
难道它跟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肖楚寒战战兢兢的,躲在我身后。
虽然很害怕,可仍旧忍不住探着头,望着塑像。
那两行血泪正在缓缓滴下。
胡海山一脸同情的模样,我们都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进来。
“有人来了!”
我朝着后面指了指,示意大伙先隐藏起来。
我们赶紧侧身,躲到塑像后面。
我们刚刚藏好,便听到吱呀一声响,庙门被推开。
两道人影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
他们都穿着黑色外套,一脸凝重的模样。
其中一个人有些紧张的说道,“老王,这次绝对不能搞砸了!否则的话,小姐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嗯,我知道了!”被称作老王的人答应着。
他大约三十多岁,脸色有些发黑,表情非常严肃。
先朝着寒莹的塑像鞠了三个躬,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一只玉饰来。
玉饰大约巴掌大小,在烛火照射下,闪烁着淡淡的红芒。
我们躲在塑像后面。
通过缝隙望过去,看得很清楚,那是个用翡翠做成的狐狸。
翡翠狐狸做得惟妙惟肖的,眼睛里闪烁着神采。
那人很恭敬的把它放在供桌上面,之后双手交叉着,放在身前。
嘴里念道,“头顶天,脚踩地,有事不明请狐仙!”
听到他的切口,不仅我,连胡海山也吃了一惊。
因为这个切口简直太熟悉了,我经常听胡海山念它。
那是狐仙堂的切口。
我扭头看了胡海山一眼,同样的他也正看着我。
一脸惊疑的样子。
没想到进来的人,居然跟他一样,是狐仙堂的人!
不过,胡海山这个狐仙堂只能算有名无实。
因为他属于光杆司令,甚至根本没人承认,他是狐仙堂的一员。
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同门,胡海山表情有些古怪。
其实我早就听说过,狐仙堂的名号,只是他们行踪异常诡秘。
其他四大仙堂我都接触过,却从来没见过他们。
这些家伙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不知道在谋划着什么。
很明显,陈菲儿她们的失踪,肯定跟他们有关系!
随着切口念出,翡翠狐狸的眼睛里,红光闪动一下。
似乎他真把狐仙,给请到翡翠狐狸里去了。
当然,他们请的是那个身穿白色裙子的寒莹。
那人再次朝着塑像鞠了三个躬。
之后很小心的把翡翠狐狸捧到掌心,转身向着庙宇外面走去。
“这些家伙在搞什么鬼?”胡海山低声问道。
“跟着他们出去看看就行了!”
“嗯。”胡海山答应着。
他沉着脸,似乎意识到,这件事有些非比寻常。
肖楚寒头上汗水不停流下来。
要不是这件事跟他性命攸关,他才不会到这里来。
同样的,韩守成虽然自诩是阴阳师,却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有些战战兢兢的。
胡海山瞪了他一眼。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稍微镇定了一些。
我朝着门口指了指,并当先走过去。
轻轻的把庙门推开一道缝隙,向着外面望去。
这才看到,在狐仙庙外面,有一个很大的广场。
广场周围,围绕着一圈青色围墙。
围墙大约一丈多高,两扇大门紧紧关闭着。
因为闹鬼的传说,当然没人敢到这里来,附近异常冷清。
今天刚好是阴历十五,一轮圆月,高高的挂在空中,视野非常明亮。
我吃惊的发现,在广场上,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
连胡海山也伸了伸舌头,他没想到,外面会有这么多人。
他们跟刚才进来的人一样,都穿着清一色的黑色外套,表情肃穆。
看模样至少有上百人。
在广场西面有个平台,大约四五丈大小,离地面约一米多高。
在平台的中央位置,放着一张供桌,在它后面,则摆着一口铜棺。
望着那口铜棺,我不由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