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我们都有些紧张。
在那张纸上面,画着一个同心圆的图案。一圈一圈的,用彩笔画着五种颜色的圆圈。
只是因为年代久远,圆圈有些褪色。
我依稀能分辨出来是黄,白,青,红,黑五种颜色。
大伙都很纳闷的望着这个图案。
胡海山把纸转了好几个圈,从各个方位看。
给人的感觉,那更像是彩虹一样的圆晕。
看了好一会,都没弄清楚是什么意思。
胡海山问道,“他没告诉过你别的什么?你再好好想想。”
张守信摇摇头。
“我记得很清楚,他说,‘只要把它给那个人看,他就明白了!’”
听到他的话我,苦笑了一下。
这个何先生似乎很了解我。难道他知道我们要做什么?
或许这张图,跟活人起卦有关系。
无论镇龙派还是天玉派,甚至灰仙堂的刘琦付出那么大努力,都因它而起。
我盯着那个图案,脑海里飞快转动着。
见我满脸凝重的模样,大伙没有说话,能够意识到,这件事非常重要。
图案忽的变得模糊起来,仿佛一个彩色光晕,在我面前闪动着。
我脑海中灵光一闪,“太极晕”三个字,脱口而出!
“太极晕?”
连胡海山和袁思凝都满脸吃惊的神色。
他们虽然对于风水术法研究得不深,可这几个字的含义,他们还是明白的。
张守信不解的看着大伙,不知道我们为什么如此吃惊。
袁思凝说道,“听说真正的龙穴,仿佛光晕一样,分为五色。难道它代表的是龙穴?”
“不错!”我兴奋的一拍大腿。
难怪刘琦会费尽心机,不惜在袁家做牛做马,忍受那么多年,原来他们的目标就是龙穴!
而实在没有办法,才用活人起卦确定龙穴所在的方位。
胡海山也明白了。
问道,“难道它代表的是青龙山脉龙穴?”
我一脸的兴奋。
因为其它四大龙穴,由四大风水派系守候着。
灰仙堂的人肯定不敢打它们主意。
他们所觊觎的,肯定是青龙山龙穴!
而青龙山龙穴异常隐秘,知道它具体位置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何姓卦师,故意给我留下一条有关龙穴的线索。
这么一想,我不由得眉头紧皱。
何姓卦师心机真够深的,似乎已经把我要走的路,都规划好了!
他这么做,肯定不仅仅帮我那么简单,或许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跟他们说,“看来裴天宇所说没错,方台果然和龙穴有关系。何姓卦师就是让我们根据方台,找到龙穴。”
袁思凝不解的问道,“知道活人起卦的卦象之后,他们都忙不迭的回了总部。难道跟这件事有关系?”
“是啊,原来他们早就知道灰仙堂的意图,才冒着丧命危险,宁愿用自己的命起卦。其实他们也很想知道,那副卦的卦象。”
“原来最狡猾的并不是灰仙堂的人!刘琦守候几十年,就是为了那一卦。而镇龙派和天玉派,才捡了个大便宜。”
“这么看来,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洛少,既然你知道,那是副噬嗑卦。不如你也按照卦象指引,直接找到那里去算了。”胡海山说道。
我摇摇头,“卦象只能确定大概方位,而龙穴可能只有脸盆那么大一块地方,所以仅仅依靠那副卦,还是不成的。况且何姓卦师让我们帮他们彻底解决问题,我们不能一走了之。”
我觉得,何姓卦师既然让我们这么做,肯定还有别的意图。
只是有些事情,不便直接说,所以他才用这种办法告诉我。
张守信说道,“何先生果然没看错人!”
我问他,“后来怎样了?那位何姓卦师去了哪里?”
张守信说道,“他把这张纸给我之后,就离开了村子。刚开始,我们还有些担心,怕那种事情会再次发生。可后来一直平安无事的,大伙才彻底放了心。”
“之后我娶妻生子,并一直记着这件事。今天,我的任务终于完成了!”
他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我把那张纸收起来。既然何姓卦师把这件事留给我处理,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我跟张守信商量着,“张先生,你能领着我们,到当初出事的地方去看看吗?”
“没问题!”张守信答应得很痛快。
张斌急忙说道,“爸,不用麻烦你,我领着他们去。”
“这样也好,”张守信说道,“既然你们跟何先生有关系,就是我们的恩人。我准备好晚饭,等着你们。”
这个时候,天已经有些晚了。我们晚上要住在村子里。
到了院门口,张斌忙不迭的上了胡海山开来的奔驰吉普。
然后发动汽车,一溜烟似的向着村外开去。
他的车开得很猛。
我问他,“我们要去的地方,离村子很远吗?”
张斌车开得很高兴,说道,“不远,几分钟就能到!”
我们从一座小桥旁边经过,一片树林出现在视野当中。
在树林里面,高高低低的都是坟丘。大伙从车上下来。
出于职业习惯,我向着周围看了看。
原来这里属于青龙山的一个余脉,一座山丘矗立在不远处。
我扭头问袁思凝,“思凝,你觉得那座山丘像什么?”
袁思凝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
然后说道,“像只蟾蜍!不对,蟾蜍应该是四条腿的,可它却只有三条腿!”
我笑着点点头。“不错,山丘像三足金蟾。”
在山脚下,有条小河蜿蜒流过,是个金蟾戏水的格局。
当初村里人把坟地选在这里,应该找比较有实力的风水师指点过。
金蟾主财,同样的山下水流不缓不急,所谓细水长流。
看来村里有钱人家,还是有几户的。
不过他们并不算大富之家,只能是中等偏上而已。
坟地东面风水很不错。
可当我目光落到西面时,眉头不由得微微皱起来。
那边有一条山岭,起伏不定。明显比东面的金蟾矮了很多。
仿佛一条长蛇,向着远方爬去。而长蛇的头,则刚好朝着坟地方向。
看来当初帮村民选择坟地的人,肯定没安好心,或许他在谋划着什么。
金蟾虽然主财,却被长蛇煞气侵蚀,时间久了,村里难免会出事。
在坟地边缘处,有一棵老槐树。
槐树大约两三丈高,枝丫稀疏,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在树身上,则缠绕着很多红布条。有的破破烂烂的,快要碎掉了,有的还是崭新的。
见我目不转睛的盯着老槐树。
袁思凝柳眉微皱。
“根据我们家祖传的风水术上记载,山岭加上那棵槐树,是个毒蛇吐信的格局。槐树刚好充当蛇信的角色!”
听她这么说,我微微一笑。
“袁家传人还是有些本事的。”
“那是当然,”袁思凝有些骄傲的说道,“毒蛇吐信,肯定要伤人。难怪村里会出那么诡异的事情。而当初栽种槐树的人,就更加存心不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