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难道这些,都是一个何姓卦师让你做的?”
“哈哈,”张守信笑着说道,“洛先生果然很有见识。不错,那个人姓何,是个算卦的。因为我欠他一个人情,才帮他办这件事。”
一听说,这件事跟何姓卦师有关系,袁思凝和胡海山表情都有些紧张。
何姓卦师神出鬼没,简直像个幽灵似的。
他似乎无处不在,可我们又没人见过他。
张守信说道,“何先生对我们村里人有恩,这点小事,不过是报答他万分之一而已。”
说到这里,他微微叹了口气。
听他所说,事情似乎并不像我们想象那么简单。
大伙都满脸疑惑的看着他,等他说下去。
“大约三十年前,那个时候,我才二十来岁,和斌儿年纪差不多少。当时村里总是出事,大伙找了很多风水先生,结果都不管用。一天傍晚,一位算命先生到了村子里。”
听到他的话,大伙互相看了一眼。
不用他说,我们都知道,肯定是何姓卦师来了。
我不知道,他所说的事情,跟方台有什么关系。
不过何姓卦师出现的地方,肯定非比寻常,并且跟我们息息相关。
袁思凝看了看我,满脸疑惑的神色。
我们所遇到的每一件事,似乎都是他精心安排好的。
袁思凝问道,“张先生,当时村里出了什么事?”
张守信脸色有些发白。
“这件事现在想起来,都令人毛骨悚然的。那段时间,村里经常有人横死。”
“横死?”意外死亡才叫做横死。
张守信说道,“当时村里人心惶惶的。因为每个月初一,十五,都有妇女自杀而死。”
“初一,十五?”这两天正是一个月里,阴气最盛的时候。
张守信苦笑着说道,“因为这件事实在太诡异,说出来都不会有人相信。可事实就是如此。那些人去世时,身上都穿着白色外套,并吊死在祖坟旁边的老槐树上。”
我微微皱着眉头,一般来说,只有被阴灵上身,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张守信说道,“最让人害怕的是,每次有人死掉,在尸体脚下,都能挖出一条蛇蜕来。蛇蜕足有手臂粗,村里人说,死者被柳仙上了身!”
“柳仙?”
难道这件事跟柳仙堂有关系?因为他们就是拜柳仙的。
袁思凝问道,“后来怎样了?”
张守信接着说道,“就在大伙无计可施时,那位姓何的卦师来了,他说能解决这个问题。当时大伙半信半疑的,因为连附近最有名的刘半仙都束手无策,一个算卦的能有多大本事?不过是个混饭吃的而已!”
“何先生简单了解一下情况就走了,大伙以为他不会再回来。谁知道,三天后他又来了,并带来一只方台。他跟大伙说,把它放进村子祠堂里,并把香炉摆在上面,就不会出事了!”
“大伙能看得出来,方台是价格不菲之物。虽然不知道这招好不好使,可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按照他说的办法去做。等到月中时,村里人都战战兢兢的,夜里关门闭户,甚至有人一宿没敢睡觉。”
“换做以前,就算如此仍旧避免不了出事。这种情况,已经延续三个月。有六名妇女丢掉了性命。”
“令大伙欣喜若狂的是,那天夜里居然没出事!第二天,我们都去找何先生。何先生说,他可以保证村里三十年不出事,不过有个条件。”
“这种时候,不要说一个条件,就是十个八个,大伙也一定会答应。当时的村长说,您尽管说,只要是我们能做到的,什么都可以!”
“何姓卦师把房间里的人看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我脸上。他跟我说,‘我们两个有缘,这件事交给你去办了。’”
说到这里时,张守信苦笑了一下。
“当时我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年轻人,听到他的话,有些惴惴不安的。不知道他让我办多么困难的事情,也不知道有没有危险。”
虽然他的话说得轻描淡写,可我仍旧能感受到当时那种气氛。
因为何姓卦师帮村里解决了大问题,成了大伙崇拜的对象。
被这样的人另眼相待,张守信难免有些心惊肉跳的。
张守信继续说道,“何姓卦师告诉我,方台可以放在祠堂里十年。在之后的今天,要我把它送到袁家村,一个名叫袁自道的人家里去。”
“当时大伙听到他的话,都有些面面相觑的。这个时间拖得太长了些吧?居然要十年以后?我原本以为是什么难事,原来是这么简单的事情,我欣然同意。”
“何姓卦师还告诉我,‘在三十年之后,会有一个姓洛的年轻人,带着那只方台来找你。我只是暂时压制住村里的事情,到时候,他才能彻底帮你解决问题!’”
听他这么说,我们都满脸无奈的模样。
这个何姓卦师,还真会给我找事干!
从青龙江边的白婆婆,又到这个村子。
不过他让我做的每一件事,似乎都关系甚广。
只是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微微点头。
张守信说道,“听到他的话,大伙的心就是一坠。按照他所说,这件事似乎还没完。何姓卦师笑着说道,‘你们不用担心,那个年轻人实力还在我之上,他肯定能帮你解决问题。’”
我不解的问道,“他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吗?”
我觉得,他既然能让我们根据这条线索,找到这里来。
肯定不仅这么简单,应该有什么要告诉我的。
张守信说道,“他只是给了我一张纸。上面画着一个圆圈。他说,到时候,把它给那个人看,他就会帮着你们解决问题了。”
“一个圆圈?”我们三个几乎同时问道。
那张纸上的图案,似乎才是所有事情的核心。
张守信说道,“你们稍等,因为这件事很重要,所以我一直保留着它。”
说完,他转身出屋,到另一个房间里去了。
张斌则一直站在门口,探着脖子,向屋里观望着。
一会看看袁思凝,一会又看看我们。
我朝着他招招手,示意他进来。
他有些紧张的坐在一把椅子上。
我们简单聊了几句,才知道,他今年十八岁,比我们小了几岁。
他结结巴巴的,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
“你们开的那辆车很不错!”
原来他对胡海山的奔驰吉普很感兴趣。
胡海山笑着说道,“既然你喜欢,一会让你开两圈!”
“真的?”
这下他说话也不结巴了,满脸喜色,跃跃欲试的。
“当然是真的!”胡海山笑着说道。
这个时候,张守信从外面走进来。
他的名字倒是跟他性格很配。
这个人确实很守信用,三十年前,何姓卦师的吩咐,他都遵守约定一一照办。
大伙目光落在那张纸上面。
因为保存了将近三十年,纸的颜色有些发黄。
他把那张纸放在一张桌子上,大伙都围了过去。
张守信轻轻的把它展开,生怕把它给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