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思凝看了看她父亲,又看了看他母亲,微微叹了口气。
赵佳慧尽量用柔和的语气说道,“洋儿,你看现在我也回来了,家里这么多人,有些不太方便吧!”
其实这才是她的主题。
我跟她说,“婶子,我们和何枫说好了。因为他家的事情还没解决完。一会我们还要回去的。”
“嗯,这样最好!”
赵佳慧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
袁思凝不满的问道,“爸,妈你们这是干什么?洛洋救过我好几次。要是没有他,我可能都活不到今天了!”
很多事情,袁思凝亲身经历过,才知道有多凶险。
她当然明白父母的意思。
赵佳慧瞪了她一眼。
虽然在父亲面前,袁思凝可以随便顶嘴,却不敢和她母亲乱说话。
只得噘着嘴,坐在一边一言不发的。
既然人家已经下了逐客令,我们也没必要赖着不走。
我一口把杯里的茶水喝光。
然后说道,“已经很晚了,袁叔,我们告辞了!”
“好!”
袁野就在等着我这句话,送我们往外走。
赵佳慧仍旧坐在那里,淡淡的说道,“洋儿,我就不送了,你们慢走!”
我朝着她点点头。
袁野一直把我们送到大门口。
胡海山心里装不得事,忍不住说道,“袁叔,你们做得真过分!”
听到他的话,袁野的脸立刻就沉了下来。
问道,“我们哪里过分了?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如果是我,袁野还留几分薄面。
可在他心目中,胡海山不过是我的一个小跟班而已。
他干脆来个杀鸡骇猴。
胡海山冷声说道,“自己该怎么做,难道心里还没点数吗?不用别人给你挑明吧?”
袁野脸色铁青,指着胡海山的脸,却说不出话来。
他确实非常理亏。
胡海山冷笑着说道,“袁叔,我可以告诉你,事情还没完!按照你这种做事办法,以后就算磕头下跪来求我们,我们也不会管!”
“你……”袁野哼了一声,说道,“既然话已经说到这里,那么我不妨把话给你们挑明。我们袁家也不是好惹的,没有你们,我们一样玩得转!”
他似乎忘记了,当初领人来求我时的情景。
我苦笑着摇摇头。
不管他怎么说,如果袁思凝有事,我肯定不会不管的。
可袁家人的做事方法,确实很令人生气。
我赶紧打圆场。
“袁叔,胡兄性格耿直,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哼,话可不能乱说!虽然你们帮了我们大忙,可我们也没亏待你们,不是吗?”
他脸红脖子粗的,一副理屈词穷的模样。
我跟胡海山说道,“胡兄,把车门打开,东西拿出来,我们就可以走了!”
车本来就是袁野借给我们的,当然要还给人家。
胡海山气呼呼的,把车里那几盒金条搬出来。
还有一些应用的东西,先放在地上,然后我们抱着那些东西,向着远处走去。
只留下袁野独自站在大门口,或许他也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分。
可他性格就是如此。
对他没有用的人或者东西,当然不会再留着。
因为已经是下半夜一两点钟,路上出租车很少。
我和胡海山每人捧着四盒金条。
我们两个互相看了一眼,都不由自主的哈哈大笑起来。
胡海山笑着问道,“洛少,你舍生忘死的帮人家,结果被人家给赶了出来。你说你图的是啥?”
胡海山不知道我和袁思凝之间的关系。
他觉得我吃了亏,才替我打抱不平。
如果知道,我和袁思凝是鸳鸯蝴蝶命,那他就不会这么说了。
我跟他说,“以后你就会明白的。”
胡海山叹了口气。
“洛少,你们洛家金钱卦独一无二,在风水界,没人敢轻视你。结果区区一个袁家人,根本就没把你看在眼里。我都替你不值!”
我微微一笑,说道,“刚到袁家时,他也这么对待我的。袁家人就是这种德性,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胡海山嘿嘿笑了笑。
“不过为了娶人家女儿,受些气也是没办法的。”
“我倒是觉得,陈菲儿那个小妮子很不错,或许她更加适合你!”
我笑着说道,“胡兄,你别胡乱点鸳鸯谱,这辈子,我可是非袁思凝不娶的!”
“既然你看不上她,那我就不客气了!”胡海山忙不迭的说道。
“随你便!”
我们边开玩笑,边往前走。
虽然被人家给赶了出来。
可我们两个实力早已今非昔比,身价数百万,倒是不愁没有地方住。
终于打了辆出租车,我们找家旅馆住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胡海山执意要先去买辆车。
他软磨硬泡的,我只得答应。
我们先到车行,买了一辆奔驰吉普,跟袁野的那辆型号一模一样。
胡海山就是在跟袁野怄气。
你的东西,我们还给你。我们自己又不是买不起!
我们开着崭新的吉普车,到了何枫家。
何枫等人正在等着我们。
唐有为脸上贴着一块创可贴,脸色有些发白,低着头坐在沙发上。
昨天遇到子母凶之前,他还是一副神气活现的模样。
因为他一直都顺风顺水的,从来没吃过这样的亏。
结果一动手,才知道子母凶的可怕,差点弄得全军覆没。
何太清则苦着脸,坐在一边,故意和他拉开距离。
肯定被他给教训了一顿,不停唉声叹气的。
看来这个总管的位置,真要保不住了。
见我们进来,何太清翻着眼睛看了看我们,没有说话。
何枫很热情的迎过来。
“洛先生,我们都准备好了,就在等着你们了!”
他巴不得我们赶紧除掉子母凶。
这是个好机会,要是等她恢复过来,再想除掉她,就非常困难了。
我跟他们说,“既然如此,那就出发!”
唐有为站起身来,一句废话都没说,直接向外面走去。
其他人则都垂头丧气的跟在他身后。
他们像打了一场败仗似的。
边往外走,我边问何枫,“你们把徐韵的尸体,埋在了什么地方?”
何枫苦着脸说,“当时我们心里有愧,觉得对不起人家。就特意跟徐家人商量,给徐韵轰轰烈烈的做了场法事,又挑了个风水很好的地方,把她给葬了。”
“可是谁知道……”
他满脸懊悔的模样。
我寻思了一会,说道,“照这样看来,在你们见到尸体之前,就有人做了手脚。”
“所以葬地风水越好,那么尸体的怨气也就越重,起到了反作用。”
何枫连连点头。
“我也想到了这一点,可惜已经晚了。”
到了大门口,大伙都上车。
胡海山很满意的开着新车,似乎把昨天的不快,都抛到了脑后。
何枫开着车,在前面领路。
我们一共开了五辆汽车,向着郊区而去。
在离镇江城不远的地方,有一座山丘。
山丘名叫玉枕山,一弯水流,从山前缓缓流过。
玉枕山高约一百多米,山形两边高,中央平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