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早上,我们发现那女鬼的头颅失踪以后,紧接着,就发生了人命,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心里这般想着,不过我的面色却是出奇的平静,对着一旁的吴建民说:“去给你爹准备块木板,铺白布,白布上撒上黄土,再把尸体放上去,记住,一步也不要落下,我们先去井边儿看看!”
吩咐完之后,我们走出人群,直奔井边而去!
农村人,平日里忙完农活,基本上就没什么事儿了,所以,一些好信儿的人,便跟着我们来到了井边儿。
小河流的水,依旧清澈见底,看上去好似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可此刻却没有一人敢走到近前。
我看着小河流,也是紧皱着眉头,随后,对身后的众人喊了一声:“是谁发现吴大叔尸体的?出来一下。”
不一会儿,一名看上去二十来岁的男子走了出来。
对我笑道:“生子哥,是我。”
我一看,原来是王婆婆家的大孙子。王丰。
我抽出腰间的烟袋锅子,缓缓点燃,吧嗒吧嗒抽了几口这才问道:“你把事情的经过给我说一遍。”
“诶!”王丰应了一声,紧接着,连比划带说的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据他所说,吴大叔死的时候,很奇怪,整个人是趴在水中的,当时,王丰还以为是谁家把衣服掉进水里,忘记捞了,可走进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衣裳,这是人呐!
当下,王丰连忙就要下水将人救起。
可就在这时候,他却听到从水井的方向,传来一阵幽幽笑声!
“呵呵呵……嗬嗬嗬嗬……”
按照王丰的描述,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那笑声悦耳动听,仿佛有某种魔力!
在吸引着他一步步朝井口走去!
就在他即将走到井边儿的时候,忽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阵嘈杂的狗叫声!
那笑声,戛然而止!
紧接着,王丰一个激灵,猛然惊醒!
当看到自己离井口只有一步远的时候,这小子头皮一阵的发炸!
腿肚子都有些哆嗦了起来!
而且,当他望向井口的时候,赫然发现,就在井口处,一只湿漉漉,被井水泡的发白的手掌,正抓着井沿儿,好像要爬上来!
王丰开始以为是自己眼花了,连忙用力的搓了搓眼睛,等再看过去的时候,那只手,已经不见了!
这时候,王丰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这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当下,哪里还敢打捞水里的尸体!
连忙跑回了村子叫人去了!
在农村的人,几乎都明白一个道理,如果遇到邪乎事儿,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去找人。
正所谓人多力量大,火力也旺盛,那些邪物自然不敢轻易出现。
接下来的事情,不用他说我也大概猜到了,他们将吴大叔的尸体打捞了上来。
不过,这一次却再也没能听到那诡异的笑声,而那只手,好像也凭空消失了一般。
王丰当时还带着人特意到井口看了看。
清澈的井水,令人将井底的一切尽收眼底。
黄灿灿的沙子,铺满井底,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
听完王丰的讲述,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他话中诡异的经历,惊得说不出话来。
别说是他们,就连我听完之后,都有种浑身发麻的感觉!
诡异的笑声,神秘的手掌。
这些东西,很容易让我将他们和女鬼联系到一起,但同样的,一丝疑惑也从我心底升了起来。
按理说,失踪的只是女人的头颅而已,可那只手又是怎么回事?!
带着疑问,我小心的来到井边儿,而大牛哥,则是在我身后,随时戒备着。
自从上次被女鬼的断手袭击以后,大牛哥便对这种事格外的上心。
不过,这一次他的担心显然有些多余,在我身旁,刘先生和天赐同样伸头向井里看去。
井水是来自地下的山泉,清澈见底,从小我就是喝着这井里的水长大的,这山泉不同于我们城里的自来水,天生带着丝甜味儿,很好喝。
而且,没有丝毫的杂质。
目光透过清澈的井水,在阳光的照射下,井底一览无余。
和王丰说的一样,这井底什么也没有。
不过,我和刘先生还有天赐却看着井里的水,紧皱眉头。
这水,不对劲!
山泉水有一个特点,和平常的长流水一样,在夏天的时候,是天然的冰箱。
可虽然山泉水很凉,但这口井此刻却凉的有些诡异!
我们三人站在井口,光是看着,就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凉意!
浑身一个哆嗦,我目光凝重的看着井底,小声对天赐和刘先生说:“这里,有东西来过!”
二人齐齐点头。
刘先生伸手在井口上方试探了一下,随后,从怀里掏出五种东西。
一块土黄色的石头,一块火红的水晶,一块翠绿的玉石,一个暗金色的铜块,而最后,则是一块不知名的黑色物体。
刘先生先后将五样东西扔到水井当中,分别占了五个方位。
看着刘先生做完一切,我不禁疑惑的问:“刘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刘先生面色平和的说:“封井。”
“封井?”我更加的疑惑了。
天赐有些看不下去了,在一旁解释说:“这是五行封印,用五种不同属性的东西,分别镇压在五个不同的方位,从而结成一个小型的法阵,用来调和一方风水,这是风水师惯用的伎俩。不过看你这手法,似乎有点眼熟啊。”
刘先生谦虚的一笑说:“家师刘一手,和周老爷子有些交情。”
听到刘先生的话,天赐的脸上划过一丝异色。
似乎有些惊诧。
我问天赐:“这刘一手是谁?”
天赐脸色不似之前那般傲慢,脸上略带佩服的说:“这刘一手在行里也是成名已久的前辈,一手寻龙点穴的功夫整个东三省也找不出第二个能与他比肩的人,是个人物,小时候见过刘老爷子几面,没想到,刘先生竟出自名门。”
刘先生苦笑一声:“说起这事儿当真是有些惭愧,老辈人的手艺,到我这儿,碍于天分,真没剩下多少,惭愧啊。”
这话进到我的耳朵里,不禁感到有些刺耳。
我只能尴尬的一笑。
要说刘先生惭愧,那我就是羞愧了,爷爷的本事,别说十分之一,我现在连百分之一都算不上,这让我情何以堪。
听着他们二人互相吹捧,我只能尴尬的看着井水,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还别说,在井口处的井壁上,我忽然发现,竟粘着一根头发!
伸手将头发从湿滑的井壁上取出,我面色不禁有些凝重。
这根头发很长,一看就是女人的头发。
见到我手中的头发,原本还在互相吹捧的二人瞬间收声,齐齐注视着我手中的这根头发。
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是她。”我声音低沉的说。
刘先生点了点头,但没有说话。
我知道,他肯定和我想的一样。
一颗头颅,按理说早就死了才对。可从朱砂洞,到如今这根头发,似乎都在昭示着,这颗头颅的不同寻常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