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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细雨漫洒,桂林城中。

陈七和袁森二人独居一室,相对而坐。

袁森眼眶微红,从怀里掏出了一只信封,放到桌子上,推到了陈七的面前。

“大师哥,您这是……”

“别误会!这是你应得的!”袁森咧zhui一笑。

陈七皱了一下眉头,捻起那只信封,探指在里面一抽,拽出了一张花旗银行的支票,陈七瞄了一眼数额,微微笑道:

“我的天!大手笔啊!五万……”

袁森笑了笑,指着那支票言道:“这本就是柳师弟答应你的,你忘了?”

“对对对!柳爷是说过,要我假扮他三个月……这转眼就两个多月过去了……时间可真快,我都忘了…….”陈七一拍脑门儿,话刚说了一般,突然止住了话头,瞪大了眼睛,抬起头,看向了袁森:

“大师哥……你……要赶我走……”

袁森使劲的向天花板是瞟着眼睛,努力遮掩着眼眶里的水汽,涩声说道:

“兄弟……这段时间……你戏演的不错……可现在,该散场了……这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明天!明天你把佛魁的位子交给我代管……带着钱……姜瑶的去留,我不会勉强,若是你们两情相悦……就一起去香港吧!”

陈七闻言,浑身一抖,嗫嚅着zhui唇,半天说不出话来,ChuanXi好久,才硬挤着笑,长出了一口气,将百辟和惊蛰放在了桌子上,故作无所谓的说道:

“对……对呀!我……我也该走了……我就是个小白脸,街头的瘪三,你们是要做大事的,我……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你看……哈哈哈哈……尴尬了不是……你说我这……我这演着演着怎么就疯魔了……哈哈哈……真把自己当柳爷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是个小人物,做不了佛魁的……”

“闭zhui——”

袁森猛地一声大喊,一拍桌子,打断了陈七的话,瞪着一双圆眼,看着陈七,一脸笃定的说道:“你不是个小人物,你是佛魁!在我袁森心里,你永远是八门的佛魁,除了你,没有人配的上这个位子——”

“你……你说什么?”陈七惊道。

袁森没有理会陈七的问话,只是将两眼望向了窗外,沉声说道:“春秋盗魁跖之徒问与跖曰:“盗亦有道乎?”跖曰:“何适而无有道耶?夫妄意室中之藏,圣也;入先,勇也;出后,义也;知可否,智也;分均,仁也;五者不备而能成大盗者,天下未之有也。你陈七有志济苍生,圣也;单骑上太白,勇也;能不畏生死,替下曹忡打黑厢,义也;计破生门谜案,智也;舍弃生死胜负,援手聂鹰眠,仁也!圣、勇、义、智、仁五德兼备,佛魁的位子不是你的,又是谁的呢?”

陈七一头雾水的挠了挠头,张口问道:“既然我…….我能当这个佛魁……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赶我走……”

袁森闻言,绕过桌子,走到陈七的面前,涩声说道:

“兄弟,我是要去打仗……打仗你懂么?打仗……打仗是要死人的……”

陈七摇了摇头,咬牙喊道:“我知道!打仗要死人!凭什么抗联的人可以死!柳爷可以死!唯独我不能死?”

袁森大怒,一把揪住了陈七的脖领子,将他原地提起,沉声喝道:

“是战是逃,是生是死,都是每个人自己的选择……知道么?是自己的选择!别人永远没有代替的权力!这个选择只能自己来做!抗联的每一个弟兄,包括柳师弟,他们是进还是退,是马革裹尸还是苟且偷生,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而你……现在走的这条路,从一开始就是我B你的…..现在,你的任务完成了,我不会再B你了……而且……我知道这是一条什么路,我当你陈七是兄弟……我希望你能活着……活着!活着你懂吗?”

袁森狠命的一搡,将陈七推到在地,一转身从桌子上收走了百辟和惊蛰,大踏步的走出了房门。袁森前脚刚走,花猫便扒着门框钻进屋nei。

“怎么了……这……这火气这么大……”花猫扶起了坐在地上的陈七,给了倒了一碗水。

陈七端起水碗,还没送到zhui边上,就想起袁森的话。

“他娘的……”陈七骂了一句,将水碗又拍在了桌子上。

“怎么了?”花猫问道。

陈七一瞪眼,没好气的说道:“还能怎么了?人家卸磨杀驴,不带我玩了!”

花猫一扁zhui,低声说道:“那不挺好的么!你当什么好事儿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是要去和日本人拼命……哎呦喂我的兄弟啊,那是九死一生的勾当啊!你这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去了也是送死……依我看不如不去……”

陈七闻言,一扭头,直直的看向了花猫的眼睛,一脸认真的说道:

“不!花猫!我想去!”

花猫下了一跳,伸出手背,摸了摸陈七的额头,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不烧啊!怎么净往外冒胡话啊?闹癔症了?”

陈七一把扒拉开了花猫的手,急声说道:

“花猫!我没闹癔症!我是很认真的!花猫,我问你……咱俩是什么人?”

花猫一皱眉头,下意识的说道:“咱俩是干啥的,你心里没数么?小混混呗!这都混了小二十年了!你是吃软饭的小白脸儿,我是诈赌的骗子……”

“对!没错!但那都是以前的活法儿了!现在,我想换个活法儿!”陈七猛地站起身,扬声说道。

“阿七,你……你啥意思啊?”花猫吓了一跳。

“花猫,你听我说,这两个月里,我见了很多人,经历很多事,我发现……我发现好多人和咱们原先的活法儿不一样!”陈七的眼中泛出了一抹让花猫陌生的光芒。

“哪……哪不一样啊?”

“他们……他们不是为了自己而活!他们是为了别人而活!他们为了别人能吃饱、为了别人能穿暖,为了别人不被人欺负……为了别人,他们可以抛头颅、洒热血……”

花猫闻言,一拍大tui,大声说道:

“这他娘的不是傻子吗?”

陈七一回头,眼中光芒更盛,大声说道:“对!就是傻子!这些傻子能面对不公,挺身而出;面对不义,拔剑相向;面对外敌,血流五步!他们不委曲,他们不求全,他们的yao不会软,tui不会弯,他们的头颅是高昂的,他们的脊梁是笔直的!他们是站着活的人!花猫!我也要做站着活的人!”

花猫见了陈七的神态,吓得眼泪都快淌出来了,连忙拍着陈七的Xiong口,哆哆嗦嗦的说道:“阿七啊!你这是让人灌了什么迷魂汤了!你快醒醒啊!什么站着跪着的,能活着不就行么?如今这乱世,有今天没明天,多活一天都算赚了,只要能活着……你管站着还是跪着呢?”

陈七一脸坚决的摇了摇头,看着花猫的眼睛,斩钉截铁的说道:

“花猫,站起来,便是为了不再跪下去,血是……不会白流的……只要咱们中国的老少爷们儿们,全都站起来……以后的子子孙孙,便再也不会跪下去了!我跪的够久了……花猫咱们从小挨饿受冻,流*街头,受尽了苦难,八岁那一年……岳阳城饿死了多少人,你还记得么……满街都是饿死的饥民,那天晚上要不是你拖着我在药铺何掌柜那里要来了一碗稀粥,我当时就他娘的饿死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外敌入侵,列强环伺,鲸吞蚕食,那是变着法儿的祸害咱们啊!这日本人,就像小时候欺负咱的那条大黑狗,你越是怕他,他就越咬你!你想不被他欺负,你就得拿起石头、握紧棍Bang,打疼它,打死它!花猫,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赶跑了日本人,到时候家家都能吃上大米白面,小伙子们都能说上媳妇,那些和咱们从小一起……一起要饭的孩子们都能吃饱,都能上学……不用挨打,不用受苦……”

花猫听着陈七的话,脑袋里一片空白,想象着陈七说的日子,喃喃自语道:

“那怕是……梦里的日子吧!”

陈七咧zhui一笑,徐徐说道:“不是梦里的日子!肯定不是梦里的日子!只要千千万万的中国人,都携起手来,咱们同仇敌忾,把日本人打出去……咱们就都能换个活法儿!”

花猫望着陈七,暗中想道:“完了!完了!我上特务班的时候,教官就说过……抗联的人都是疯子,打起仗来,从不畏死,而且……脑袋都不太正常,万万不可与他们多接触……否则早晚被传染……完了完了,我这兄弟肯定是跟袁森待的太久了,脑袋也被传染坏了……这可怎么办啊?”

陈七说完了话,从桌子上拿起了袁森的那只信封,塞到了花猫的手里。

轻声问道:

“花猫,咱俩离开的这段时间,你有没有联系花姨……”

花姨从小将花猫和陈七养大,在这二人心中视花姨如亲生母亲一般,尽管这二人自幼顽劣不堪,但孝道二字上却是从未有亏。

“我从特务班一毕业,刚拿到军饷,又和旁人借了些,凑了个整,立马托人回岳阳,把花姨从窑子里赎出来了。咱哥俩在桂林刚汇He那天,我就拍了电报,让岳阳那边的人把花姨带过来,咱们也好团聚!然后……咱是不是得商量商量跑路的事儿了!我听蓝_yi社的人说广西这边……怕是要打仗了……”

花猫的话还没说完,陈七就到了一声好,随即打开了信封,抽出里里边的支票,在花猫面前晃了一晃。

“这是……我的天啊!五万——”

花猫下意识的刚要喊出来,就被陈七一把捂住了zhui,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花姨一到这儿,你就赶紧动身,带花姨去香港……邓辞乡那里,我会帮你打掩护…….你只管跑路就好……”

“没问题!哎呀!那你呢?”花猫问道。

“我不能走……”陈七摇了摇头。

“你要干嘛啊?”花猫惊声喊道。

陈七微微一笑,沉声说道:“还是那句话,我跪了二十年,我想站起来!我想换个活法……”

当晚,花猫足足劝了陈七半宿,zhui上磨起泡了,陈七也不为所动,花猫无奈,只得离开。

翌日清晨,群贼毕至,相聚在生门总堂春秋亭。

众贼分八门立在台阶下,亭上空着一把太师椅,那是给佛魁留的座位。

一炷香后,陈七身着一袭长衫,穿过人群,迈上台阶,坐在了太师椅上。

“诸位……今日……我有一事宣布……”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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