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这个空荡,正是唯一逃出去的机会了,等一会周围这么多人要一起围了上来,再厉害也要被他们人山人海给淹没,对他们也不可能像对付陵墓中的粽子一样格杀无论。
我向他们发出了冲出重围的号角,顿时五个人一溜风的窜圈,就顺着没人的空隙中跑了出去,我们跑出去了老远,后面的人才反映过来,我回头一看,黑压压的人群,开始向我们追了过来,我们不敢停下脚,只管跟着呆呆朝村外跑,后面传出那恶心人的新娘子的叫声:“薛呆,我给你没完,我会追你到田涯海角去的,你这个不要脸的,你给我记住,老娘给你没完.。。”。
我们正跑着,很快将那些人甩到了老远,我正在心中得意之时,事情确没有像我想象的那般容易,很快就烽回路转起了变化,村里的大喇叭,响起了村长对我们抓捕的广播命令,顿时整个村子,闹的鸡飞狗跳的一般,前后左右出来的全是人,我们顿时陷入了十面埋伏之中。
正在我们要束手就擒之际,我突然眼前一亮,在我们一旁拴着一排枣红色的大马,他们这里有几户养马的大户,我们正好跑到了这家,看好他们家正在外面亮马,眼看着周围的人就要围将了过来,我顿时灵机一动。
掏出一踏钱,也没有数多少,反正买五匹马只多不少,将钱塞到了,蹲在一旁抽着大烟袋看马的主人怀里,他接到这么多钱,还没有回过味来,我们就将拴马绳子,解了下来,我将田瑶放在我身后,让她紧紧的抱住我的腰,他们也各蹬上了马背。
要围上来的人,指着我们大叫,别让马给我们骑走,我看了养马人一眼,他指着我们想要说着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我大叫一声“驾”,带头向人群中冲了出去,前面的人群顿时,被这阵势吓的全部躲开,一个胆大冲愣的小伙,在躲闪之余,居然跳了起来,想将我们抱下来,我抬腿一脚,朝他刚跳起来,到了我们身旁的肚子上,狠狠的踹了下去,直听“哎哟”一声,他被踹到了地上,还好落在了一边的柴火垛上面,我们头也没回,骑着马就照着村外的方向跑了出去。
我们很快就跑出了村子,一直马不停歇的跑到了曲阜,又找了家收马的地方,将四匹马卖掉,先找了家馆子匆忙的吃了顿饭,呆呆还给没事人一样,要拉着我们,看看他们这里风景在走,我对他说,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正是风头上,他们很快就会追到这里来的,我们敢快离开这里才是上策,我问呆呆后不后悔,呆呆摇摇头,我心里一阵的轻松,随后我们就坐上了回北京的火车。
回到北京潘家园,正好过两天就要过年,团结文化公司的招牌,还没有挂出来,里面的布置己经基本齐全,我是按照朱老板店中的规格样式布置的,分门别类非常的规整清楚,进店后一目了然,瓷器类、古钱类、铜器类、古书籍类、玉器类等等,各占各区决不混杂,我们打算今年不回家过年了,于是我们各往家里打了电话提前拜了年,该往家里寄钱的寄钱。
虽说呆呆逃了婚,他必竟还是父母的心头肉,他们知道跟着我混的也不错,也并没有对呆呆决情,事情过去就过去了,让他好好跟我干,继然儿子不愿意这门婚事,过多的强求只能造成悲剧。
在电话中听呆呆与家里聊这事,他家里己经将那小花家的财礼,连本带利全退还给了她们,以后各不相干,我心想原来是吃了人家的礼钱,现在都成什么世道了,男人娶女人,女人给男人家彩礼,也就是呆呆这别栽的一出,把他当成女人嫁出去了,这真要是成了婚,他还能有好,什么都不讲,光这地位这脸面,都没发伸出去让别人看。
我们买了过年的所有物品,什么鞭炮花竹,对子门画,肉类蛋菜的一应俱全,大年二十八是贴对子的时间,那时间由于在呆呆家里,我们的门对也没有贴,只好在二十九这一天补上,田瑶和我一个分组,负责贴对子,他们三人负责贴门画,呆呆和大金牙倒是还是从前的样子,贴画画的浆糊互摸的满脸都是,两人边打边闹,也算是将门画全贴上了,快过年了我也不好在喝斥他们,让他们尽兴的闹个痛快,把握住一个原则,两人只要不闹出事情就是底线。
大年三十这一天,我们被享德利请到了他们大使馆过年,我感到非常的激动,这可是无上的荣耀,大使馆象征着德国对外的门面,大金牙拿着请贴咧着嘴,说:“这他娘的可到好,没出过一天国,我们也能跑到人家德国家里过中国年了,你看这.”。
我说继然人家有心请我们,是给我们无尚的面子,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但是大家一定要记住,朋友归朋友,利益归利益,“国将兴,必贵师而重傅”,一定不能丢国家的脸面。
大金牙也接道一番阔论:“这古时候有个很好的比喻,无襄阳荆州不足以用武,无汉中则巴蜀不足以存险,无关中河南不能以以豫居,形势使也,大家一定要认清当前的国家大局和形势,虽说我们是朋友,便确是利益之合,并非兄弟之间的朋友,去了之后一定要彰显出上国之气的风范,举止要文明,哪个特别是那个谁,注意那个吃相..”。
呆呆在一边急的脸都绿了,用两只大手将我们各扒到了一边,说:“你们俩个都别德巴了,到哪都显得你们俩个有文化是不是,你以为胖爷我真傻的不透气了,什么也记不得了,别吹了再吹天都要破了,八国联军时人家把我们都揍成啥得幸了,还上国风范!
连我老薛都知道,当前世界形势的格局,是大国林立,平等对待,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男人要么忍,要么惨忍,其它的什么乱其八槽的我都他娘的不信,人家是请我们过年的,是高兴事情,不是谈判去的,有能耐我们酒桌上见分晓,其它的在说都是他娘的扯蛋老子的北方人爱吃米”。
呆呆的一番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像变了一个人,根本看不出傻来,反而口出此言犹如口中吐出九九八十一瓣莲花,不仅妙彩纷呈,而且瓣儿瓣儿都不带重的,出口继然是妙语联珠中若悬河。
我们愣了一下,不约而同的跑到呆呆面前,将他围在中间,趴在他脸上瞅,我看着他的两只狗熊大眼睛,说:“你他娘的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在装疯卖傻,这些话可不是你现在这种脑袋瓜子说出来的,从实招来不然大刑伺候”。
呆呆站在我们中间,上下眼皮不住的跳动,眨巴眨巴着狗熊一样的眼睛,说:“你在说什么?你们就别闹了,你不是不知道,我这脑袋一阵好一阵坏的,自从那陵墓中出来后,倒是感觉好了些,快快到大使錧吃大餐去,别在闹腾了”。
我这才想起原因来,或讲是在地下待的时间久了,正常人的都感觉的无限压抑,何况老薛一定是在下面黑灯瞎惯的,脑袋上的病又严重了。
我们打闹着关上店门,离开潘家园市场,打车就去了德国大使馆,在路上我们轮潘给呆呆上政治课,让他少说话多吃肉,可以多喝酒,但不能喝完就张嘴乱跑火车,呆呆头不停的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