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行忠?”陈腊梅听到这个名字也有些惊讶了。
见她这么惊讶,我和高天意也看向她来,她说:“一年多以前,魏行忠的老友管坤的确来找过二蛋娃的麻烦,三年前的那场车祸不就是他干的嘛。后来居然又来找我们,是我和二蛋把他斗地元气大伤,没过几天就听说他抑郁羞愤而死了。难道这次是魏行忠?”
高天意道:“也有这个可能。魏行忠这个人心狠手辣而且心机颇深,他本就在凤凰,这几年陈前辈可听说过有关于他的事情?”
陈腊梅道:“他。他在凤凰开宗立派做着赶尸的勾当我怎会不知,不过这两年来好像很少听说他走脚了,一年前出门去了没有回来,而且他的弟子好像都遣散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又觉得有些不可能是魏行忠了,因为如果是他的话,为何要等到现在呢?从阴阳大会结束后,他怎么又不动手呢?
想了半日,我们还是毫无头绪,千丝万缕杂乱无间理不清。高天意道:“罢了,还是先找个地方休息吧。明天若思你和我去魏行忠的天阴堂探探风,看他是不是回凤凰了,如果没有的话,咱们就只能等明晚那个邪师再来了。”
我点了点头,赞成他的想法,因为眼下我们也确实没法确定到底是谁所为。于是陈腊梅进了医院,我和高天意就在医院旁的招待所要了两个房间睡了。
次日一早,我和高天意在外面吃了早饭,又给陈腊梅她们带了一些,然后去医院看了陈稳,他除了眼睛现在看不见以外,能吃能喝的,他也知道自己的情况,到很是想得开。
看到陈红玉那对他那么体贴那么关切,他又那么开心,我也知道他们是真的相爱了,我很祝福他们,希望他们能天长地久花好月圆,接下来的事情,就由我和高天意去解决了。
天阴堂,是魏行忠在凤凰城开宗立派的门面,多年来在凤凰城以至于整个湘西都名声大噪,现如今魏、柳、吴、林四大家,也只有魏行忠这一派最为风风火火了吧,没想到一场阴阳大会后,他也遣散了弟子,不知道现在可回来没有,如果回来了,说不定还真是来找我们报仇来了。
当日上午,高天意就带着我朝天阴堂走去,原来他在早前就知道魏行忠的天阴堂的,这次也算是轻车熟路吧。他一年多以前,行走江湖顺道来凤凰看望陈稳的时候,就准备去会一会魏行忠的,不过他也没什么把握,那时候《奇门心易法》已经回到了他的手中,于是也就没去找。
这一路上,高天意倒是很轻松,还偷偷地朝我道:“陈稳那小子,现在是遇上对的人了,我看陈红玉那姑娘挺好的,说不定他们真的能结为连理呢。”
我微笑了笑道:“是啊。陈稳并非煞命,在五弊三缺里只是犯了病难多灾又不是独弊,还好他有六鬼相互,说不定他们真的能结婚呢而且还天长地久呢。”
“是啊,若思。”高天意忽然望向我,一脸认真地问道:“你是不是还在担心咱们命局的事啊?”
我叹了口气道:“不瞒你说,邱掌教说我有三劫三难,我感觉我自己都已经经历了无数次的劫难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破解命局……”
高天意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放心吧,古话说得好,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不就是你的天意吗?”
高天意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令我顿时面红耳赤起来,尴尬无比,但是我心里却又有一种说不出感觉,我权当没听见,说:“咱们赶紧去办正事吧……”
天阴堂其实本来还挺气派的,很有古代大府邸的味道,我心说,魏行忠年轻时候还的确挣下不少钱呢,不然怎么修建的了这样的府宅呢。
不过,我们眼下所看到这个天阴堂大门,却是紧紧关闭着,而且大锁还生了锈,到处都结满了蛛网,沾了好厚好厚的灰尘,看来是很久很久没有住人也没人打扫过了。
“看来,魏行忠那个老狐狸没有回来过,难道这次真不是他干的?”高天意道。
我朝四周看了看,道:“既然来了,要不咱们就进去看看吧?”
高天意偷笑道:“若思,你怎么总是和我想到一块去!”
我轻轻一笑,说干就干,我们绕到后面,从矮墙上翻了过去,这一进去,满院子全是荒草。说实话,还真有些让我不敢下脚呢,我怕突然爬出一两条蛇出来。
我和高天意两人摸进屋子,发现屋子里的陈设俱在,里面还有几口黑漆漆的棺材,若不是我们这样时常见这东西的人,一般人走进来,只怕还以为是进了鬼屋呢。
其实,整个天阴堂现在已经没什么可看的了,我和高天意当然也没有浪费时间,出去后,我们正要回医院,却在拐角的小巷子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没错,那个人正是谭银松。
只见此时的他走路有些鬼鬼祟祟的,时不时回回头,好像在看有没有人在跟踪他似的。
“若思,那家伙有问题啊。不是说做茶楼生意嘛,怎么会在这边?”高天意道。
说实话,当时的我,也起了一些疑心。因为我立马就想到了三年前,他与吴正乾联手害我和高天意的事情来了,前天刚碰过面,昨天就出事,今天又看到他这么神神秘秘,能不让我生疑嘛。
打心底说,这么一想,我越想越觉得可疑,当即我就对高天意说:“高天意,你能逮住他吗?”
高天意微微一笑道:“他都一把老骨头了,而我年富力强的,我会待不住他,看我不手到擒来!”
说完,他就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上去,等到谭银松反应过来的时候,高天一早已经飞出一脚将他踹倒在地,高天意本来就十分讨厌这个人,这会子还不要把他打得半残呢。
见他又要出拳打人,我赶忙跑上前制止了高天意,我说:“高天意,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你干嘛就真的打他呢!”
没想到谭银松一见了我,顿时就露出了惊骇的眼神,说了一个“你”字,就没有了后文,我从他的眼神中仿佛读出了什么。
“谭大伯,又见面了,你惊讶什么?”我冷冷地问道。
谭银松十分气愤,但是一看到高天意的怒容,却又不敢大呼小叫,生怕又挨打,毕竟高天意比他生的结实,而且还练过的。
谭大伯朝我道:“若思,好歹我也是你前辈吧,就算你不认,咱们好歹也是老乡啊,你让你朋友来打我,是几个意思?”
我没有说话。
高天意却喝道:“你个老东西就不是什么好货,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上次不就是你暗中害了我们,今天又这般鬼鬼祟祟,我估计他和凤凰城里什么阴阳先生又搞到一起去了,只怕昨晚的事也是他所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