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身旁时,那人突然开口问道。
“你怎么知……”道。卓小山停下脚步,略略惊讶。
卓小山心头奇怪,她家侍卫家丁也奇怪。
未及回神,那人的剑不知如何花招,待她感觉不妙,伸手摸了摸腰上,东西已经不见。大哥给她传信的信火折子。已经在他手中。
那可是卓家传消息用的信号,只有亲信之人手握。若是有人利用这个引大哥出去,试图对大哥不利,岂不是酿下大祸。卓小山心急,“你何人,快将东西还我。”
“你跟原屋的女子有何关系?”那人问。
萧音记得,纸鸢说过自己是孤女,想他们才搬到山脚下没多少时日。怎会认识卓家的人。她的失踪,又是否与卓家又什么关系。
自回来便不见她的踪迹,萧音绝不信她会不告而别,这其中,定有何变故。
刚被人抢了东西,现在又被问犯人一样问东问西,卓小山是个倔脾气,出口亦十分不客气,“我跟她什么关系要你管。官府都不管谁与谁往来,你又是什么人,多嘴多舌,赶紧把我卓家的东西还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萧音将东西收了起来。
见此,卓小山急了:“阿樵阿远,给我上,东西抢回来。”
得命,她的家丁一齐向萧音攻击去。不过还没有近身,萧音一个腾空,越过这些人,直接落在了卓小山的面前。众人傻眼了,卓小山也傻眼了。
“阿樵你个笨蛋”被人控制之前,卓小山指着阿樵欲哭无泪。
“你……你想怎么样?”别人她是不指望了,得靠自救。卓小山防备看向他未出鞘的剑,唯恐对方不问青红皂白给自己一劈。
玄剑未出鞘,但直指她的天突穴,卓小山抖了抖。
“走”萧音言简意赅。
虽不是直接被人剑架在脖子上,卓小山是十分惜命,也十分识时务,乖乖走在前面,绝不反抗。她却不坐以待毙,临走前,不忘提醒自己的家丁:“记得叫大哥来救我。”唔,自己又闯祸了。
她刚刚说完,后面的人传来冷冷的声音,“不必了,去卓府。”
卓小山一讶,随即心头叽里咕噜。简直太嚣张了,劫持了自己竟然敢直接送上门去。而后心头疑惑。这人莫不是冲卓府来的?
不禁担起心来。
虽是劫持于她,萧音却并没有用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亦或是将她捆了难看的形容。她乃一剑欢客,卓欢之女,萧音对卓欢是有敬意的,是也并没有让她难堪。
越是接近卓府,卓小山越加忐忑。若这人对大哥,对卓府不利,自己岂不是引狼入室。却苦于没有摆脱之法。
一看就不是一般人,摆脱是摆脱不了了,他若真要找麻烦,凭他的能力,自己一个人也能找去卓府。这可如何是好?
卓小山十分懊悔,自己怎么总招惹这些莫名其妙的麻烦,难道自己得罪神仙了?上回是山匪,这回是个江湖武林高手,个个都是来找麻烦的,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就是个大麻烦。
天蒙蒙,小雪落地上融了水,街道上湿漉漉泥泞泞的,踩来踩去雪有些脏,雪白之中覆了污泥,让人心绪烦躁不安。卓小山将步子放得慢了再慢,直到行至府门口,也没有想出应对之策。
门口的家丁看见自家小姐,先一喜,望见紧跟小姐后面的黑衣男子,看看和尾随的卓府家丁。
小姐带出去的那些人,个个面色凝重恨恨防备。门口的人立马觉得异常。
卓家少主原本在钱庄查账,家丁突然来请他,便晓得出了事情
九回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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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卓文显赶回府中的时候,看到卓小山好好的,这才松了气。.la见到那个坐在堂里的人,即刻将自家小妹拉过去护在身后。
“萧某若是想对令妹不利,又何须等到卓少主回来。”
卓文显稍稍一打量对方,见他交握在胸前的玄剑,面色微微一惊,问自家小妹:“怎么回事?”
卓小山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我只是去炉旱村寻纸鸢姐姐,这人就将我劫回家了。”
卓文显无奈,自家这个妹妹,是不是真的是个傻子,倒不指望她能讲的清楚。
听她提及纸鸢这个名字,萧音面色一动。卓家果然与她的失踪有关系。即便没有关系,他也确信自己能打探到些什么。
“你认识她?”
她?想他问的是纸鸢,卓小山也不管萧音什么身份,一五一十答:“认识啊。我今日就是去找人的,运气不好没有遇上,想来是出远门或是搬家了。不过说来奇怪,我前几日在千户府见过一个女子,长的跟她十分像,她两人要是遇上,指定大眼瞪小眼。”
“小山。”卓文显呵斥,她已经讲话讲完了。面对一个陌生人,她一点防备心都没有,这个妹妹!
待到卓小山反应过来时,悔得差点咬自己舌头。顺口就说出来了,倒豆子似的。着道了,着道了!
卓文显实在无奈。
不过她话中之意引起了她家兄长的注意,“你去炉旱村了?”
卓小山灰溜溜的点头“没有寻到人。”本来还说给他带嫂嫂回来呢,呦。
想到这,卓小山想起一个重要的事情,“大哥,信火折子在他手里呢,可别给他拿走了,免得被人欺骗,往后若是有人利用这东西,肯定不是我,你可别上当,以免中人奸计。”
萧音:“…………”
他将卓家传信专用的信火折子置于桌子上。
见此卓文显不解:“搁下这是何意?”他不得不妨。
“卓少主不必疑心,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这东西,萧某只是借用而已,情非得已。”
若非如此,又如何能不动干戈他卓文显请回来。
其实要请他,方法多的是,萧音却用了最有礼的一种。对什么人,用什么方式。若是像曹家父子那种,自是没有客气可言,剑架在脖子上,他也不觉得卑鄙。
卓文显不同。卓家虽经商富甲于邺城,卓文显为人正义,颇有当年卓欢的风度。同类相惜,萧音更愿意用这样的方式请他,即便是有求于人,也不能坏了江湖规矩。只有卑鄙小人才会不择手段。
“此番,萧某想借贵府一人打听一件往事。”他直言。
卓文显言:“谁?”
萧音看着卓家兄妹,直言:“令慈。”
卓小山楞了楞,母亲?
卓文显面色有些难看,而后剑指着萧音逼问:“你究竟有何目的?”
这时候,外面传来一个妇人的询问:“山儿,阿娘听阿樵说,你今日惹祸了?”
妇人推门进来,见到便是这样一副场景。自己的长子女儿都在屋里,屋中还有另外一个年轻人,一身江湖气息。
“山儿,显儿,这……”卓夫人惊愕,却并没有惊慌失措。常年吃斋拜佛,这个妇人早已修行得处变不惊,慈祥之中微微智慧,端庄里头藏着慈悲沉静。
“卓老夫人”萧音抱拳。
“阿娘。”见自家母亲走进里边,卓小山提醒自己母亲。
卓老夫人微微摆手,“即是来着,便是贵客,怎可怠慢,阿香,奉茶水。”老人家于上位上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