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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量着他这几日应是要回来了。

望着手包的严实的包裹,她露出满意的笑,心想到,过几日她自己也可以依葫芦画瓢做做,多做几回,应该也是能够做的很好的,总有一双能穿。

走到一个贩卖炒糖豆的路摊旁,她心头一悦,停下脚步。这东西是她最熟悉的。从前最爱吃这个,倒是很多年不曾吃了。

刚要问,身后扬起马蹄声响,一行十几个人身骑大马,横冲直撞,随行跟着十几二十几个身训有素的人,曹姓的大旗醒目刺眼,为首胖子策马领在前面,自街道一扫而过,如一阵恶风。纸鸢反应极快的侧身躲过去,险险而已。街道两边的摊主摊贩都躲避不及,摔的摔,洒的洒,狼狈混乱。街民怨声载道。

当今朝廷奸佞当道,其下治的地方,纨绔横行,祸害一方,这世道,当真是无有宁日了。

由此想到那个让她噩梦涔涔的人,纸鸢立刻白了面,大太阳的底下,却是一下子凉透了手脚。直到有人喊她,才回神过来。

“姑娘你没事吧?你别害怕,人已经走了,没事了。”一旁的摊主见她愣愣,以为刚才的街乱吓到了她。

谁人不怕呢,这样的戏码,在这邺城隔三岔五会有一次,讨生不易,邺城脚下谋生,,他们这些商贩皆犹如惊弓之鸟,躲都躲不及,造孽呢。摊主些一边收拾一边怨,莫可奈何。

纸鸢将脚步挪开一些,方便摊主收拾洒落在地的东西。

“摊主,你帮我包半斤糖豆。”

埋头收拾地糖豆的摊主抬脸看说话的人。东西都洒乱了一地,还没有收拾过来,还有人买东西。

那人摆摆手。

“东西都洒了,沾灰,吃不得了。”

“糍粑落地不沾灰,不怕,你给我包半斤,回家用簸箕拨一下,也是能吃。”

闻言,老摊主笑了。这才仔细打量起叫要买糖豆的女子。她这说法倒是稀。糍粑落地还不沾灰哩,只怕沾的很。

“姑娘,很是爱吃糖豆?”摊主打量她,若不是如此,怎会有人争着要买这地拢起来铺了灰尘的东西,别个买都只怕不干净,使了劲儿的钻牛角脚尖,惟恐不能占便宜,她倒例外。

纸鸢话不多,问了价,蹲在地解手的布包。布包解开找铜板的时候露出里面一双男子的鞋,崭新,青黑色。翻了翻,取出五个铜板,复又将东西包的严实。起身,递给摊主铜钱。

老摊主旁观,细细打量,沧桑世故又略有一丝清明的眼睛露出复杂。

接过铜板之后,摊主想想,依言给她包了糖豆,确没有足半斤,少了二两。

“姑娘,老朽有一言,要告知于你,不知姑娘愿不愿听?”他问她愿不愿听,不等她说话,老人开口继续说下去。

“姑娘面目清秀,容易让人心生悦意,是梨花海棠相。然天庭略平,清秀有余,富贵不足,不是大贵之命。眼倒是一双好眼,只刚气略过。训有言,天为乾,地为坤,男主阳,女属阴。阴阳制衡,方可长久,阴若是越过阳,或若是阳越过阴,便会两仪不横,阴阳脱轨,必生横乱。骨细,匀称,英气不足,却又过要强,刚过必折啊。”老摊主摇摇头,“孤苦之命,我观姑娘,不是长寿之相!”更甚,有一夺命桃花。只怕她将来不是死在自己手里,便是死在别人手里。

老摊主未有言尽。

萍水相逢,能道尽此,已是不易。天道无常,卦不可尽言。恐口舌横祸。留三分余地,以资业身钱粮。

纸鸢面色发白,“可有解?”

摊主摇摇头,“无解。”

她愣愣,瞳一缩,面一片死白。老摊主不忍再言,言也尽。复叹言,“少的二两糖豆,当你付的卦资了。”

他高祖是算命的,算命这种事情,尽窥天机,后代多凋敝不旺。高祖传到曾祖那一代,他的祖,父两代已经不学。然受高祖影响,他自己颇有兴趣,背着家父家祖早已偷学的精光,还拜了庙山的瞎子老道为师。自己因早年给人算卦太准,那桩事情后牵扯甚广,扯出了权倾朝野的贵胄,遭人追杀。后不得不改名换姓做了其它营生。躲藏三十年有余,今日破例,不过看在她惜粮的举动。

算卦是要给钱的,否则损人不利己。观她也不是有钱之人,恻隐心发,闲来多嘴,提点了两句,也不好再收她钱财,折她二两糖豆,算是补了。

末后,老摊主还是对她补两句,“姑娘,万事不可太过刚硬。水柔而善往低下,才得以穿山越岭,长久不绝。”此女孤苦的命,着实无解。命那朵黑桃花,要命还是轻的,只怕……

惟愿她能不遭太多的罪。

言尽于此。

纸鸢点点头,强勉道了谢。

街道两边摊贩已经收拾得差不多,又恢复了之前模样。遭了这番恶风,也没有太大影响。这些底层百姓,命如草根,容易遭人践踏,无还手之力,然也能以最快之速恢复。阴阳果真是制衡的。

老摊主的话她虽听了进去,然也未将其放在心扰心太久。她本是孤女,孤苦之命着实不假。从前千户府的境遇,至今让她瑟瑟发抖。

那些都熬过来了,绝不会有那更可怕的命运等着她了。

纸鸢抱着布包裹和一袋糖豆在街行着。

突然身后有人唤了她的名字。

“鸢姑娘?”似不确定。

纸鸢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身后不远处一个身骑骢马的男子。

本来是不确定的,见她转过身子来,果真是她。

望着那人,想了一想,想到是何许人,才点头,“卓家少主。”有些讷讷的。

那人正是卓显。

马背的男子跳下来,向她行了一礼,儒意有些江湖侠气。

卓显向身边的人道:“你先回府,跟小姐说,今日府会有贵客到来,让她嘱咐厨子做些好菜,千万一定不能怠慢我们的贵客。”卓显笑言,有些豪爽。

“若是小姐问及贵客是谁,小的如何作答?”小斯抓抓脑袋。公子吩咐的事情他自是不敢懈怠,只小姐那个挖根问底的脾气,不问出个所以仍然,哪里会善罢甘休,问清楚的好,到时候他也好有个回复。

卓显言:“你只言救命恩人便是,她自明白。”

“小的明白。”小斯领了命,接过自家公子手的缰绳,先一步牵马回了府。

卓显走过来,与纸鸢保持了一步的距离,抱拳开口笑道:“不想今日会在此处遇到姑娘,自日山庙旁一别,还没有机会答谢姑娘救家妹的性命,姑娘今日,可是有要紧的事?”

“卓家少主客气,当日事关性命,换谁都会出手帮忙的,这事不用一直挂在心,小事罢了。”纸鸢讷讷道,不太会说客套话。

卓显笑,儒意侠气之有调侃,紧而追问,“既事关性命,又如何算作小事呢?”他眼生了笑,语气面色却是认真,表面听,是在责问指出她前后说话自相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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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回书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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