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薇薇安又低下了头,继续洗着自己的衣服。
方琳娜觉得没意思,又蹲了回去,闾丘无言也不搭话,三人之间陷入了沉默。
“薇薇安!”
“薇薇安!你在哪里?”
有个姑娘从门里探出头来,喊着薇薇安的名字。
“沃特先生让你去前面帮忙!”
“噢噢,知道了,我马上来。”薇薇安站起身,在身前的围裙上擦了擦手,正准备跟着去的,闾丘无言突然站起身,也把自己的手擦干净。
“我跟你去。”
薇薇安没多说话,点点头。
“诶?那我呢!”
方琳娜喊了一声,闾丘无言转过头下巴朝那些盆扬了扬,
“你洗衣服。”
方琳娜:?
两人来到前台,正看见沃特和菲琳娜双手叉腰吵架,薇薇安的出现,暂时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薇薇安!”
“薇薇安!”
两人同时喊出口,又同时瞪了对方一眼。
“看不见台上这些道具都坏了吗?还不搬去后面换新的!”沃特对着薇薇安吼,薇薇安连连点头,迈着步子跑上台,艰难地搬动着损坏的道具。
闾丘无言藏在黑暗里,看着舞台上的这些人。
忽然,有人伸出手拍了拍闾丘无言的肩膀,闾丘无言下意识一个擒拿把对方的手腕扣住,听见诶哟一声,回头一看,是个跟她差不多岁数的男生。
黑发黑眸黄皮肤,脸上表情有些扭曲。
“不好意思,下意识的。”
说完,闾丘无言松开了手,男生赶忙把自己的手腕抽了回来,嘴里吸呼吸呼地吹着。
“你这人,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啊?”
闾丘无言心里倒没什么抱歉的意思,她上下打量着男生,开口问道:
“你也是从外面进来的?”
“可不是嘛,”男生揉了揉手腕,懊恼地说:
“好不容易看到个同伴,差点被你把我手腕掰折了。”
“你叫什么名字?”
“王胜,你呢?”
“夏无言。”
“你在这里看什么呢?”
王胜凑到闾丘无言身边,头也往台子的方向够着,想看看闾丘无言在看什么。
台上,耀眼的舞台灯光下,那一群人聚在一起喋喋不休的争吵着,虽然还没开始演出,但是此时看上去,早已经像是一出戏剧。
“你刚刚一直在这里?”
闾丘无言问王胜。
王胜点了点头,把自己的手伸到闾丘无言的面前,
“一直在给他们干活来着,可累死我了。这次世界好倒霉啊,竟然会被分配成这种角色,老是被指使着干活。不仅有生命危险,剩下的七天还要累的像狗一样……”
“你说七天?”
闾丘无言准确地在他的一堆抱怨中抓到了重点。
“是啊。”
王胜天真地点点头,说着,他抬起手指了指剧院的门口。闾丘无言眯着眼睛朝那个方向看去,在入口处的地方,贴着一张巨大的通知:
“话剧《一人千面》,将于7日后开演。”
《一人千面》?
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闾丘无言想起选中这个世界的时候,看到了这个世界的名字,
千人一面。
与这出话剧的名字不过是词语对调了过来,可是整个的含义却完全的改变了。
“你知道他们演的这是什么戏吗?”
这次王胜摇头了。
“我一直在搬东西,也就搬东西的时候和其他那些打杂的人随便聊了会儿。听说这次要演的这戏是那位名导演新写的剧本,还没有公开过,所以我们这些打杂的怎么可能知道?”
闾丘无言看着王胜。
他们站在舞台下的角落里,光线晦暗,只有勉强从台上漏下的一点点光,勉强让他们看见彼此的身形轮廓。
“那个名导演的名字叫布莱克?”
“对对对,你也知道啊?”
提起共同的话题,王胜的情绪明显激动起来,声音也提高了。
“我听其他人说啊,那个布莱克导演好像特别的有名,听说二十岁左右就靠着一出戏成名导演了。现在已经四十多岁了,拍出来的作品场场卖座,长得还挺帅的,对家庭妻子也很负责任,”
“几乎没有出过什么负面新闻,是圈子里着名的好好先生。”
“这些话都是这里其他人告诉你的?”
“那可不。”
王胜得意洋洋地说,看样子对于自己挖出这样的信息很是骄傲。
闾丘无言眼里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不再看王胜,转头看向舞台。
舞台上,菲奥娜和沃特已经谈崩,菲奥娜拂袖而去,只剩下沃特站在原地面红耳赤暴跳如雷。和周围的人说着菲奥娜的坏话。
“诶,”
这时候,王胜又凑了过来,喊了喊闾丘无言。
“夏无言对吧?”
“嗯。”
“你有没有同伴了?要不要我们一起?”
“我告诉你,我打架可厉害了,一定能保护你,而且我身上,”
“可是带着刀的哦。”
闾丘无言转过头看了一眼王胜,他这个角度,光线正好照在他的侧脸上,整个脸的线条忽明忽暗,带着一种暗示的意味。
闾丘无言像是发现了什么,头微微偏了偏。
“不了,”
“我有同伴了。”
方琳娜支着自己的腰,怒气冲冲地从后院走进来。
一进门,就看见倚靠在门框上的闾丘无言。
“闾!丘!无!言!”
“小声点姐姐,”
闾丘无言抬起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你那么大声喊我真名,再让别人知道了。”
“那你就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洗洗衣服?!”
“宝贝儿,那是你的任务,我和薇薇安的早就洗好了。”
方琳娜还想说什么,闾丘无言却走过去,捂住了她的嘴。
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不过,在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我可是找到了一些重要的线索。”
方琳娜没好气地把她的手甩下来,双手环胸,撇着嘴。
“什么重要线索?”
“回屋说。”
他们一直待在剧场里不能看到外面的天色,唯一能够判断时间的只有依靠后台一台老旧的座钟。
剧场里其他的npc已经消失不见,这时候,其他那些游戏者,才陆陆续续地出现。
“咦?竟然还有这么多的人,我还以为这次世界人很少呢。”
一个身材极显瘦,颧骨很高,电线杆子一样的女人看着自发围拢过来的人,说了一句。
说话方式挺招人讨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