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伟大祖国繁荣昌盛!
祝所有朋友们国庆假期快乐!
一直在不断写哦,国庆假期没出门,争取尽快结束本卷,开始第二卷的故事。因国庆节期间审核严,后面的故事发不上来,也无法显示,今天试了试,可以显示了,继续更新。第一卷故事快到了大结局,咱们一起欣赏后面的故事!
周少鹏期待的目光渐渐变得冰冷,叫大家伙收拾一下,回身面对被金蟾搅得天翻地覆的现场,发起了愁。尽自衣服裤子被折腾地又脏又破,可四个人还在,早已被撕扯破旧的皮包里,所有案件的资料和记录也在。只是现场完全破坏,第二支考察队所有的尸体荡然无存,这些死者的命运如此之悲惨,第一支考察队虽然全军覆没,毕竟还留下了尸骨,他们连尸骨都一丝不见,深深地随风而逝在异国他乡,回去怎么给猪鼻大佐和军部交代?
而村上的暴死和柳教授的失踪,更加令他疑窦丛生。直觉告诉他,两支考察队都丧命于这座阴森的庙宫,死亡原因虽然相同,但他老觉得其中有什么现在说不明的诡异和疑点。刚才那只破土而出的巨大异兽金蟾,真的是两支考察队死亡的凶手么?
“想什么呢?”董无忌在身后叫他,周少鹏回身一看,忍住了笑:面前顶漂亮的小伙全身泥泞不堪,破衣拉撒跟叫花子似得,脸上黏糊糊的汗水一团团,头发也成了烂鸡窝,手里捏着小伍的破衣襟还在那儿不断擦拭,越擦越脏。
“小伍呢?”,“出去看马了,你那包也得放回去啊,希望老天保佑,马都在,不介咱们怎么回去呢?”董无忌恢复了调皮的性子,瞅着周少鹏问:“又在惦记你的案子啦?”
“我是在想现场完全破坏了,那只金蟾太诡异。难道从清朝到现在这么多年,没有人研究出它的存在而消灭它,一直任由它在这里兴风作浪,还封它为神?可是我想不通,自然界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金蟾,有如此破坏能力。”
“哈哈哈,周课长又胶柱鼓瑟了不是?《史记》你读过吧?高祖刘邦他娘,在野地里跟神龙媾和,生了他。《旧唐书》记载李世民出生时红光漫天,香气袭人,金甲力士送来龙儿。连宋仁宗据说都是赤脚大仙转世来的,生下来不说不笑跟个傻子似得,真宗帝后很是担心,陈抟老祖进了宫,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小孩就笑了。这种事,清楚不得糊涂不得,你说是传说吧,可千百年来,大家伙都信,你说是真事儿吧,谁见过呢?”
“当然是迷信!”周少鹏断然道:“自然界有其客观的生存法则和模式,我们现代已经研究出很多了,比如…”
“得得!那你们日本皇上说是天照大仙儿代代相传,你们鹿儿岛的祈鱼祭呢?也是迷信?今天我们遇见的金蟾也是迷信?一路过来那么些的阵法符咒,这可都是你亲眼所见哦。”
周少鹏哑口无言,片刻说:“现在我还想不明白,不过我认为,这只金蟾虽然不符合自然界的一般生长特征,可应该有它变成如此巨大,且有破坏力的原因。不只是神话传说,只是现在我们无法研究出它的本源而已。你们老中国缺乏的就是现代深入的科学研究和逻辑思维方式,各种观念也有待于进步…”
“行了,跟你说不明白,咱们快点进去找找柳教授。我还惦记他呢。”,话音刚落,小伍跑进来苦着脸喊:“小爷,周课长,坏了!马都跑了。可能被刚才金蟾和一片片蟾蜍毒蛇吓得。这可咋办?”
“咋办?凉拌!”董无忌俏皮一声,眨眨眼:“那菊花青大骡子呢?”。“骡子倒是还在,在那儿睡觉呢,周课长的包只能搁在骡子背上包裹里了。粮食和行李都没了。”
“那就得!咱们现在是一塌糊涂啊,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咱现在没了鞋,就光着脚闯吧,能闯出啥来就是啥!”
手电筒也早不知扔哪去了,四个人仗着两把匕首,大头又找了两大块转头拎着,董无忌有福,在偏殿废墟里找到了几枝只剩半截插在景泰蓝蜡扦上的大蜡,小心翼翼点燃了,终于齐活。
“好嘛!这也算古董了吧!”大头惊叹:“瞅着年头不短啦。”“那敢情。”董无忌摸出一根皱巴巴的烟卷,点燃了深吸一口,递给他说:“这玩意至少100年了,道光年开始,这里就没了人烟。瞅瞅这工艺,就是大内做的,就是火苗太小。”
众人瞧那蜡烛,果然造型古朴,黑黝黝小儿胳膊粗细,上头描金彩绘斑斑,隐约四个大字刻的是:太平万年。连景泰蓝蜡扦上都积满了蜡泪,闻一闻还有些香气。只是火苗很小,比黄豆大点。
“这是当年的羊油牛油作的,看着漂亮讲究,其实亮度不大,后来有了洋蜡烛就不用这个了。记得当年郑亲王府卖给洋人,他家后库里这种蜡烛堆了四五间房子,洋人看不上,都当垃圾卖了。我们老爷子瞧着好,还买了几大筐,逢年过节点上祭祖宗用,其实不值钱,也算是老北平老年间一种念物吧。大头哥瞧着好,回去送你一些。”董无忌扶着小伍,几人进了黑黝黝大殿。
“得,我先谢谢喽!”大头乐呵呵的,紧紧握着两块砖头笑道:“我就爱这些物件,可咱没那么大学问,不懂啊。小爷,您方才说陈抟老祖给宋仁宗说了一句话,小皇上就笑哈哈有了神智,说的是啥啊。”
大殿塌了一半多,历经多年风雨无情,地下青砖迸裂杂草丛生,乱糟糟的到处堆满了灰尘瓦砾,开间面积很大,里头没有多少东西。借着清冷月光和手里的烛光,终于看清了里头的景象:草绿描金的天花板早已没了大半,黑洞洞的露出房梁,十几根顶天立地的大木柱子断裂,摇摇欲坠,两旁山墙塌了一半,剩下一半上仿佛有彩画,正中是座四尺高空荡荡尘土堆满的神台,铺着早已腐坏的锦缎垫子,两旁是腐烂的杏黄金彩绸绫帐幔,一边垂下残破累丝吊挂珠灯,另一边啥也没有,神台侧近摆设的法器钟鼓零散了一地,被岁月侵蚀,锈迹斑斑。
神台正前是张五尺长宽大的楠木供桌,摆着凌乱的五供,木头灵芝,瓷盘瓷碗,净水瓶,也大都残破不堪,落满灰尘,中间只有一块烂乎乎的描金木头牌位歪倒,并没有神像。房檐墙角层层叠叠密布的蛛网昭示着这里久远的萧索与荒凉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