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此时透过薄雾望去,俩人这才发觉其他三根木杆子上,风灯一样残存着婴儿胳膊粗的吊绳,一串串串糖葫芦似得,吊的全是整整齐齐的人脑袋,暗夜里随风摆动,密密麻麻不可计数!

“天、天爷!”董无忌浑身乱抖抱着小伍瘫在地下,早已神魂飞荡。小伍一脸铁青嘴里嘀咕着:“太不可思议了!小爷,你瞅,这杆子怎么有些眼熟呢?咱们这边不算,吊绳可能腐朽断了看不出,那边每根杆子上扯出四条绳,每根绳上一串脑袋,大概、大概有百十颗!”

“眼、眼熟?!我怎么没记得见过这玩意儿!”方寸大乱的董少爷抹了把又黏又湿的热汗,被小伍扶着到另一头的杆子附近,仔细瞅瞅,可不是!四根长绳子四爪章鱼似得扯出来,被什么东西固定在地面,高大的木杆纹丝不动,顶端好像有个黑漆漆的木头盒子,怪了!这是什么阵仗?!自来也没见过呐。

他绞尽脑汁,实在想不起啥时候见过这场景,可脑海里确也有点熟悉影子,这时候上哪儿想去?朔风吹来,薄雾冉冉,四根长绳被吹得噗噗直响,活了一样好似从天而降的怪蟒,一颗颗骷髅头龇牙咧嘴摇曳晃动,宛如地狱里的厉鬼扑面而来!精疲力竭的董无忌惊惧难耐说:“伍哥,咱、咱快走吧。我觉乎着这里不祥当,快走啊!”

“别急啊小爷。”小伍恢复沉稳,默算片刻,顺着绳子扯下来的方位捋到地下,趴下用匕首又挖又刨,半晌才说:“小爷,你过来瞅瞅,这是啥?”

董无忌咽了口唾沫,气喘吁吁趴下一看,土坑不大,也亏了大头送的匕首硬实,里头黑乎乎的是块铁疙瘩,铁块下面深入土中,看不见到底有多大。铁疙瘩上头是尊粗粝的怪兽,造型怪异,头上长了单角,说龙不是龙,说蛇不是蛇,说虎不是虎,怪兽身上有个圆孔,那粗壮的绳子正好串过去挽了个死扣。

“镇墓兽?!”董无忌猛然想起头些年跟着大头见识过下三门坟蝎子里从元明古墓里“搬出来”的这玩意儿,可京畿一带镇墓兽都是石头刻的,形体也大,眼前这玩意儿跟个棋子盒差不离,怎么说也不会是镇墓用的,再者,上头串骷髅头的绳子,怎么会串在镇墓兽上呢?这是哪朝的规矩?

他立马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看看沉着的小伍伸手进去摸索了一会儿惊讶道:“上面篆了字,可惜没带手电筒,小爷你摸摸。”

董无忌哆嗦着摸了上去,触手冷飕飕犹如冰块,激地他寒颤不已,他虽没学过碑帖拓印,毕竟是古玩世家,多少懂点,顺着铁疙瘩摸下去,怪兽下面果然有行曲流拐弯的字,情急之下却怎么也摸不出来是什么字!急的董无忌直想骂娘,“对了!伍哥,你带手纸没有?”,小伍赶忙掏出一叠草纸递过去,董无忌想了想,先把草纸用自己满脸热汗浸透了,轻轻吹了吹,单手糊在了那行字上,平整了一下,一拍脑袋失声叫道:“坏了,伍哥,没墨啊。这、这可咋办?”

“那咋办?”小伍见他用了拓印技法,知道这位少爷还算清醒,不过这荒山野岭上哪儿找墨去?一眼瞥见手里寒光闪闪的匕首,一咬牙顺手一抹,鲜血涌了出来,吓得董无忌一跳,连忙摆手:“嗐!伍哥,你这是何苦?!”“快,小爷,只当这是朱墨了。拓下来咱得快走!”

稀里糊涂也只好如此,董少爷先抹了两把血,轻轻附在字上,又叫小伍赶紧包扎,急切间找不到纱布,“滋啦”小伍裂开里头穿的白布小褂随便在手上随便缠了几道,警惕四周动向。

两袋烟工夫,那草纸慢慢干透了,董无忌小心翼翼揭了下来,对着冷月残星瞧了半天,失望说:“伍哥,这不是国文汉字,好像有点像藏…还是满文?得嘞,赶紧走吧!大头和周少鹏还不知下落,咱们不能在这儿耽搁呐。”

“那您放好了,等回去问问老掌柜的。”,小伍拉着他起身,俩人顺着来路深一脚浅一脚往岭下急走,董无忌一面小跑一面埋怨:“这地儿真怪!哎,他们俩跑哪儿去了呢。还别说,伍哥,我爹那套手艺我是没学到家,不介咱把那兽也拓下来带回去叫他们瞅瞅。不然老这么瞎蒙乱撞可不成!真是学到用时方很少啊。”

小伍见他乱发感慨,抹把汗笑道:“小爷,您就得了,聪明灵巧,方才若是我,给我纸墨都不知道怎么鼓捣!这会儿您好点没?”

“好多了,跑跑颠颠累的把害怕都忘了,看戏台上《长坂坡》人家张三爷一口喝断当阳桥,赵子龙单骑救幼主,一身都是胆儿!人家是人,咱们也是人,人家古人的胆儿是怎么练出来的啊!”

小伍笑了:“您说的那是京戏,当年的事儿谁知道真假!您就算可以啦,平常日子口咱们连远门都没出过,今儿遇上这档子您还能想起用拓印法,回去老掌柜大掌柜的听了准得夸您。多出来走走,比老在北平城里强多了不是?老掌柜的不是说过: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您这也算历练过呢。”

“伍哥,您捧我哈哈,这话倒没错。”往岭下跑比上岭顺,听小伍一鼓励,董少爷心里涌出一点点豪气。俩人越跑越快,快走到“之”字小道那一“撇”,眼看要下岭了,对面陡然哗啦啦吹来一股阴风,四周薄雾从四面八方团团涌了过来,隐隐雾中,在前头的小伍抬头一看,顿时脸色大变,叫了声:“不好!”

这一嗓子把董无忌刚刚攒起来的豪气全喊没了,他一把拉住小伍,顺着前头眯眼往下瞧,这一看不要紧,吓得他惊恐万状一屁股瘫在地下!原来岭下头薄雾里影影绰绰出现了一大队人马,像刚才一样,悄无声息,前后左右骑马的甲士,正押着一大群蓬头垢面的看不清脸面的人上了岭,正冲俩人过来了!

注:拓印法,最早出现在南北朝时期,指对有雕刻的石材、木材、青铜、金银器雕刻表面的花纹、文字用手工的技术复印下来的一种古老的方式。一般是用宣纸(古代的毛边纸也可以)紧紧覆盖在器物表面,用专用墨团或者近代蜡染料将其花纹、文字慢慢敲打,使得阳文或阴文花纹、字体,通过敲打时的染墨,将其清晰复印下来。现在流传有扑、擦、蜡、镶、响五种拓印法。

宋代开始,技艺发展特别娴熟,各地古碑和名家的带铭文的青铜器物多有用此技法保存文字资料的。一直流传到明清近现代。

故事里说的这种紧急时刻用的方法,并不是平时的拓印法,属于工具不全时的急中生智的“扑墨湿拓法”。

下三门,坟蝎子:

下三门:一偷,二盗,三坟蝎子。

坟蝎子是老北京地区对盗墓贼的俗称。见拙作《古玩笔记—虬角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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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袖:三爷讲述中国古玩诡异秘闻,有些事可以不信,但不能不敬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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