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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猴儿尾巴高翘,长得异常精神,跳跃灵活,小巴掌脸两只绿豆大小的眼珠儿滴溜溜乱转,左右两手摇摆像故意气人,冲着仨人叫了片刻,纵身又往里头窜,“追!真他妈倒霉,打那儿来了这么一只调皮猴子裹乱!”,仨人紧走几步。小伍突然指着前面叫道:“小爷,赵爷,你们看!那儿是个死人不是?”

不远处墙根果然有个身材高大的人脸朝下倒卧在地,光着两脚,身穿又脏又烂腌臜不堪的破烂僧衣,露出血迹斑斑伤痕累累。小猴儿跳到那人身边,吱吱乱叫,双手挥舞,脸上露出惊慌恐惧表情,还把手里剩下的玫瑰饼往他嘴里塞,见他不动弹,片刻叫声更急,冲董无忌仨人直咧嘴。

“先别过去,小爷。”大头一把揽住要冲过去的董无忌说:“这年月怪事太多,哪救得过来!我看那人穿着像个喇嘛,也不知死活,万一带着病气传上咱们可不得了!你俩在这儿,等我过去抓住那死猴子,弄过东西来咱回去就得啦。”

董无忌皱眉一推他:“大头,哪能见死不救?你没见那猴子都通了人性,眼里还挂着泪呢!墙角那人说不定是他主人。”拉着迟疑的大头和小伍到了跟前儿蹲下一瞅,地下那人光头大脑门,约莫五十来岁年纪,紫红色一张大方脸有些伤痕,长眉阔口,眉宇间透着慈和英武之气,真是个喇嘛。

小猴很机灵,将杏黄包裹一把扔给小伍,纵身窜到董无忌身上,搂着他脖子倒挂胸前,指了指地上的喇嘛,“吱吱吱”也不知说的什么,董无忌摸摸它的小脑袋,小猴儿忽然眼圈一红,窜到地上,竟然冲仨人抱拳拱手作了几个大揖!

“你、你是叫我们救救他,是吧?”董无忌惊诧地问猴儿,大头噗嗤一笑:“咋了小爷,这猴子还真是孙大圣么?它能听懂…”,话音未落,就见猴儿听懂人话似得点头如鸡啄米,“呼!”一声抱着董无忌脖子指手画脚叫了起来。

大头和小伍惊得目瞪口呆,董无忌心念一动,抱着猴子拍了拍,说:“大头,伍哥,赶紧的吧!咱们不能连只猴子都不如。快救人!”

“嘚来我的小爷,您就瞎指挥吧,这哪儿是救人的地方?”大头不情不愿拉起昏迷不醒的喇嘛,按按脉搏说:“嗯,还活着呢。看这伤不轻啊,真命大。不介咱们把他带回山庄,叫日本人找个大夫看看?”

“别!”董无忌思索道:“他来历不明,咱们本来就惹了一身麻烦还没弄清楚,弄回去怎么办?再说日本人心狠手辣,万一出点事儿岂不是咱们的罪过?我看,在这儿找个医馆。”

“医馆?”大头嗤笑说:“哪有医馆?又不是在北平城,小爷,咱们在这儿两眼一抹黑啊!”

老头嘴里埋怨着,慢慢踱了出来,仨人一瞅,“噗嗤”一下忍不住全乐了!这老头六十出头年纪,穿身洗斜了纹的罗纱大褂,小矮个,罗圈腿,没了牙的嘴里叼着根精致的紫竹旱烟杆,老鼠眉小眯眼,皱纹堆累,一手抠着大块黏黏糊糊的眼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最可乐的是脑袋后头垂着条拇指粗细,二尺长短的一根灰苍苍的小辫!眼瞧着就是个老棺材瓤子遗老。

董无忌见状冲大头一努嘴,大头立马会意,过来就请了个双安:“您老好啊,您老吉祥!”,那请安礼又势派又好看,老头一愣,激动地:“哎呀”一声,立马还礼不迭,嘴里念叨着:“您吉祥!您、您是在旗的?多少年没见这么边式的老礼儿啦!”

“在旗,在旗!”大头过去一把搀住老头咧嘴陪笑:“我们家正经的正黄旗满洲!上三旗。这不,我们这朋友受伤倒在您门口啦,您老行行好,在您家歇歇脚成不?”

“正黄旗?咱们不远呐!”老头一抹眼屎抱着大头兴奋问:“我是满洲正白旗呐,不敢问您的旗谱?您满洲老姓是?”

董无忌急的火烧火燎,随口说:“老爷子!咱们过会再盘问成不?我这朋友重伤,请您行行好!”,老头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伤者,又疑惑地看了看仨人,脸色一变:“你们仨是旗人?怎么跟个喇嘛是朋友?!说实话!甭折溜子蒙我!”

大头陪笑:“是啊,我老姓乌拉那拉!打北平城来的准儿没错。您瞅”说着话摸出几块大洋递给老头:“您快着点吧。不介我们可得抓瞎。”

“吆!那怎么好意思叫您破费嘿嘿,我一个孤老头子,家里也没别人,您几位进来吧。”老头死死攥着大洋请几人进了院儿。

注:刚才832—833楼之间漏了一句,因为全文手打,所以失误,大家见谅。

漏了这句—“仨人正说话呢,就听身后“吱呀”开门声,由打一座规矩的小门楼里,露出个老头脑袋,冲几人喊道:“大天白日的怎么啦,还叫人安生吧?你们是干嘛的?在这儿胡闹!”

后面紧跟“老头嘴里埋怨着…”

十四老关头和喇嘛僧

院不大,挺规整,北边正房五间,东西厢房各三间,一水儿的青砖铺地。只是多年没修整过,屋檐墙壁灰尘堆累,西厢房也塌了,院里野草疯长,四壁倾颓,屋顶上的灰瓦都被风吹日晒酥成了灰白,一片荒凉没落景象。

有了几块大洋,方才还有点矜持的老头也不再拿腔作势问什么八旗出身,赶紧让仨人抬着喇嘛进了正屋,光秃秃的屋里阴暗腌臜,到处堆着破木头家具,就东侧间还挺干净,一盘土炕上铺着脏兮兮的棉褥子,又骚又臭的气味还夹了些奇异的香气,一看炕头摆的大烟盘子,仨人明白了:老头是个瘾君子。

董无忌抱着可爱的猴儿坐了炕边,老头带着小伍烧了一大锅热水,大头给喇嘛擦了身子,又喂了几口,喇嘛喉头咕噜噜松了几下,慢慢恢复了平静,看着比刚才好多了。

“他这外伤不轻啊。看样子是被人打得!”老头思索半天说:“现而今这些狗屁大夫,看这种伤,不骗你个七八十大洋算好的!等会儿。”,转身去了西侧间,翻箱倒柜了很久,拿出个青花小瓶呲牙乐道:“福气!这是我叔叔当年在都统府做群牧总管得的上好金疮药!内廷的秘方呐,只要不缺胳膊没腿,保管几天就好了。”

小伍接过来轻轻给喇嘛上药,老头端了一个红漆茶盘,里头几只缺盖磕边儿的茶碗,他笑道:“家里没茶叶了,哎,大清国没了!咱们的日子实在不好过,就喝点热水吧。”

董无忌松了口气,赶紧请他坐了,问询之下才知道,这老头姓关,满洲正白旗人,老姓瓜尔佳氏,六代祖宗就是康熙爷驾前的八旗都统,屡立战功,修避暑山庄那当儿被封为热河驻军总管,在此护卫山庄。

可惜黄鼠狼下崽子一代不如一代,老关头他祖爷爷还是围场总管呢,到了他爷爷,只做了个山庄内管领,官不大,油水不小,专门负责皇室来避暑时内廷及外八庙日常的粮油米面酱醋柴草差役供应,可惜道光爷以后永远停止了巡幸大典,承德府再也没了昔日的繁华,他阿玛又抽上了大烟,不到两代人,原先家资富豪贵盛的关家家道中落,凋敝衰败如冰山消融,到了他这代,头些年还能靠着当当卖卖家里的古玩字画过日子,到了如今,只剩下了这座小院,关老头媳妇儿带着儿子跑了,只剩他孤身一人,靠在街里卖点烟卷过活。

老头一边说一边抹泪,嘴里发泄着对民国和日本人的不满,掏出块帕子擦擦眼说:“哎,说这些个陈芝麻烂谷子干嘛,叫你们笑话呵呵。北平我去过!那还是光绪末年,跟着我舅舅去的,真是天子帝都!咱也是有身份的人,咱这儿的佟王府你们知道不?那是我舅舅家呢。铁杆庄稼一没,咱们旗人也就完了!都说受恩深重,你说说,当年祖宗万岁爷咋也不叫咱们学学手艺啥的,起码种地都能吃上饱饭。”

啰嗦了半晌,当老关头得知仨人不认识这喇嘛,叹息说:“你们仨甭看年轻,真不赖!这年头别说喇嘛,就是百姓倒在大街上有谁敢管?是非只因多开口,烦恼都为强出头哇,三位小兄弟,等你们到了我这把年纪,就知道啦。快看,喇嘛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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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袖:三爷讲述中国古玩诡异秘闻,有些事可以不信,但不能不敬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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