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坚定的说道。
“那就够了,我不需要皇后,也不需要宠妃,只需要一个一生陪伴我的妻子,你明白吗?”
“我明白。”
“既然是妻子,就应当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我们又没有做错什么,不需要**,我们的孩子,也不应当是见不得人的野种。”
“我…可是在别人眼中我已经…别人会笑话我们,指责我们的。”
“我不在乎那些指责,何况这原本就是你应当得到的,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作为一个君主,如果我连和谁在一起的自由都没有,那底层的族人又谈何自由…那么我所作的一切都没有意义,因为它是一个失败的国度。”
“那万一…我是说万一…”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怕失去这一切,大不了重新来过,我拼尽全力活下来,流血流汗,为的是什么你知道的。”他抿了抿嘴唇,看着我说道。
我想了想很久,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感叹道:“太任性了…”
“害怕吗?”
“有一点点。”
他笑了笑说道:“我想要什么自己决定,不需要别人指手画脚,我这边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你放心好了。”
我点点头。
“昆仑答应了么?”他又问道。
我摇摇头。
他笑了笑,说道:“和我想的一样。”
“不过…”
“不过什么?”他问道。
我又想起离开昆仑前,月和我说的话。
我在灵池一直泡到半夜,月光如水,我终于做下了决定,离开灵池,穿过青竹林,走到昆仑山脚下,却发现月早早的等在路中间。
“你还是要去找他?”月皱眉问道。
我点点头。
她好笑的看着我说道:“你的意思是:你要抛弃昆仑,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我没理解错吧?”
我犹豫了一下,再次点点头。
她站在我对面,一身红衣,霸气十足。
她举起巴掌,最后没有打下来。
“如果娘亲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不知作何感想。”
“我会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的,月。”
她讽刺道:“长大了,翅膀硬了…”
我没有说话。
“你成年了么?”她又问道。
“成了。”
“胡说。”
“快了。”
“学会撒谎了…”
我没有说话。
“献,你忘了自己职责了吗?你的一切都是昆仑赐予,你如何对的起娘亲?对的起昆仑?”
“我…如果昆仑有难,我会回来的,有你在,我很放心。”我抬头对她说道。
“他发疯,你也要跟着发疯么?”她指景风的行为。
“我没有发疯…我很清醒。”我说道。
“你太让人失望了!”她冷冷的说道。
“我…我心意已决。”
“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你现在的样子真是蠢透了!”
我没有说话,我知道她说的对,我现在就像一个被感情冲昏头脑的傻子。
“你可以离开昆仑,不过要把昆仑赐予你的一切留下。”她冷冽的说道,声音里透出寒气。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道。
“不要忘了你的姓氏,风灵献!”
“我没忘。”
“你的姓氏,名字,封号,修为,通通还给昆仑。”
我愣了许久,然后问道:“那我岂不是和凡人无异?”
“没错,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这就是代价。”他冷声说道。
“修为怎么还?”
“我自有办法。”
“好。”
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痛心的说道:“好…你竟然说好…你竟然不惜赌上一切!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或许吧…”
“想好了来找我。”她说完飘散离去。
…我在原地站了许久,回望昆仑,最后还是离开了…下次回去,或许就是去把一切还给昆仑,如月所说。
“献,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景风摸了摸我的头发问道。
思绪又飘了回来。
“哦…我可以离开昆仑。”我说道。
“她不是不同意么?”景风疑惑的问道。
“只要我换个名字就好了…你介意么?”
他愣了一下,久久不说话。
“我怎么可能介意,我只是怕你后悔…”
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后悔,但是此刻我已经决定了。
“叫什么好呢?”我问道。
寻常天女无姓也无氏,只需要一个名字就可以了。
“就用朱雀的名字吧,妭,意为美好的女子,很符合你。”
“先祖的名讳还是避一避比较好。”我说道。
“那你自己想一个喜欢的?”
“想不出来…”我无奈的耸耸肩说道。
“叫颰(fu伏)吧,也可以读妭,颰风,为疾风之意,和我的名字景风很配,也继承了你爹爹伏羲之名,同时还包含了你们风姓,你觉得怎么样?”
“天女颰…可以,就这个吧。”我想了想,满意的点点头。
不过这个名字,后来因为一些原因,被写作魃,为鬼怪之意,发音也不再是伏。
一切
发音也不再是伏。
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
后世对于魃的传言很多,然而无论是魃的来源还是去处,几乎没有一个说对…所有我想自己来还原故事本身。
钟山的衔烛之龙是她的原型,九天玄女是她的封号,献是她的名字,颰(伏)是她后来用的另外一个名字,无论是衔烛之龙,还是后世传言赤地千里的旱魃,属性都为火。
而关于颰为什么无力回天,这件事后面慢慢会写,与她的孩子,也就是烛龙和共工的孩子猰貐,钟鼓以及后土有关。
共工和烛龙一共有三个孩子,两个男孩,一个女孩,女孩最小。
这件事虽然在记载里只是短短的几句话,对她而言却是万劫不复的一生…
从九天之上堕落到九幽地狱,不过如此,这一切的一切,实在不忍回首…
有系昆之山者,有共工之台,射者不敢北乡(xiàng)。有人衣青衣,名曰黄帝女(魃)[妭(bá)]①。蚩尤作兵伐黄帝,黄帝乃令应龙攻之冀州之野。应龙畜水,蚩尤请风伯雨师,纵大风雨。黄帝乃下天女曰(魃)[妭],雨止,遂杀蚩尤。(魃)[妭]不得复上,所居不雨。叔均言之帝,后置之赤水之北。叔均乃为田祖。(魃)[妭]时亡之,所欲逐之者,令曰:“神北行!”先除水道,决通沟渎(dú)。
共工台,其实是共工墓…为什么女魃要守在共工台,答案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