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看着他，很久说不出话来！
小白？眼前这个人？两张脸交替，却怎么也重合不到一起。
我呆呆的看了他很久，慢慢接受了事实，世间万物皆有灵性，修成人形是必然的结果，我在吃惊什么？
于是我冷静下来问道：“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他无奈的耸耸肩说道：“很久了，是你自己毫无察觉，怪谁？”
我一愣，这是我家小白该说的话吗？我家小白是这么说话的？
“你的意思是怪我咯？”我说道。
“不然怪我？”他臭屁的说道。
我气不打一处来，骂道：“谁教你这么说话的？你个死妖怪，把我的小白吐出来！”
说罢就要动手，他也沉默了下来，独自运气，青色的光芒笼罩着他的全身，一时妖气弥漫，妖风四起，天霎时就暗了下来！然后我两在空中打了起来，风云涌动！
人影交错，无数个来回之后，我停了下来，并说道：“身手可以啊，臭小子！能和我过这么多招。”
“那是自然，本狐天赋卓绝。”他自信的说道。
“你…怎么一点都不懂谦虚？”我无奈的说道。
“我从小跟着你，所有东西可都是跟你学的。”他认真的说道。
“别污蔑我，我可不是这样的。”
…
“假以时日，我两必定打败天下无敌手。”他继续臭屁道。
“打个屁啊，你还不够帝俊一锤，人家一锤就能让你魂飞魄散”我打击道。
“我长这么美，他怎么忍心锤我？”他说道。
我直接笑出声：“你要不要去试试？”
“找机会一定去。”他说道。过了一会，他又正色道：“所以你才造那两个红色的小蛇去对抗他？那两家伙能管什么用？够人家塞牙不？”
我无奈的点点头，并说道：“你见着它们了？”
“嗯，已经被我吃了。”他风轻云淡的说道。
“你…你吃了它们？”
“嗯，上好的补品。”
我…
“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他问道。
我摇摇头，并把自己的难处告诉他。
“强大的蛇族，我倒是知道一个合适的人选。”他说道。
“谁？”我好奇道。
“你娘。”
“放肆！”我怒道。
“我没有对她不敬的意思，她确实是最好的选择，没有谁比她更强了。”他说道。
“她醒来若是知道这件事，会打死我的。”我说道。
“你若是不行动，未必能活到她醒过来。”
我点点头，好像有道理。
“那这地宫，又废弃了，可浪费了我一番精力。”
“没有用的东西早点放弃比较好。”
“嗯。”
“那我们走吧。”他摇身一变，又回到九尾狐的样子，然后对我说道：“上来吧，以后我当你坐骑。”
我看着月光下飘逸绝尘的身姿，说道：“算了吧，我自己飞。”
以前老是抱着它四处走动，一下子无法适应。
“快点，你难道怕我的美貌把你衬托的相形见绌？”
…
我跃身跳上去，好柔软的白毛！
视野也很开阔！
它起身飞上空中，月光清朗，圆月如盘，清风拂面。
“我仿佛产生了一种错觉。”我说道。
“什么错觉？”
“我感觉自己此刻简直像九天神女下凡！”
他嗤笑道：“那是自然，因为有了本狐的美貌加持！”
我看了看天上明朗的圆月，叹了口气，曾经它属于昆仑，现在我连上去的权力都没有了。
“为何叹气？”它问道。
“没什么，想起一些旧事。”
“是想那个人了吧？我上午听到你睡着了还叫他的名字。”
原本不是因为这个叹气，不过它既然这么说，我也想知道它对景风怎么看，便顺势点头。
“嗯…”
“都是些儿女情长的小事，你不必挂怀。”
“小狐狸懂什么，你别一副看透红尘的语气教育我。”我说道。
他淡笑了一下，说道：“大约是因为我们狐族天生对情字有一种通透和领悟吧。”
“是吗？那你说情是什么？”我不屑的问道。
“我说不来，但是我大概不会有这方面的困扰。”
“那你也不懂，还胡说。”
“只是对方身上有你内心缺失的东西罢了，当你拥有的越多，
“只是对方身上有你内心缺失的东西罢了，当你拥有的越多，你就能获得越多的爱慕，比如世人皆少有我狐族的美貌，便容易爱慕于我族。”
“你这个解释太肤浅了。”
“都一样，这只是浅显说法而已。往深了说，能让你动心的，必然是你内心最缺失的东西。”
“是吗？”
“嗯，当双方内心圆满之时，未必还需要对方。”
“那你说我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我问道。
“爱吧，独一无二的爱，只对你一个人的。”
“那为何我独独只喜欢他？若是也有另外一个人这么对我呢？”
“有吗？”
“暂时没有，万一有呢？”
“那也许可以替代他在你心里的位置。”
“不可能，世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事情多了。”
“那只是因为没有给到对方心里所想罢了。”
“是这样吗？那你说他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很多，比如简单纯粹的爱，其实你比我更清楚。”
…其实我也不知道。
“如果有一天，你一无所有，相貌平淡，出身卑微，他还会爱你吗？甚至还能认出你吗？”
“这…谁知道。”
他淡笑了一声道：“没自信。”
“没有发生的事，谁说的清。”
“如若不会，你会发现你所谓的伴随灵魂的爱，也不过如此。”
“你…你真的是小白吗？不是谁派来的奸细？”我不可置信的问道，这真的是那个只知道玩闹和吃的小白？
“你觉得呢？”
…
“我还是相信爱的，娘亲说了，要大胆的去爱，她说的总是没错的。”我说道。
“可惜这世间再完美的情郎，也无法获得圆满的爱情”
“这又是为何？”
“水满则溢，月盈则亏，情到浓时情转薄。情也不过这世间万物中的一个，逃不过这大道的规律。只要动了真心，最后便是一场伤，若是太深，便是一场劫，更深成执，若是再往下，便疯魔了。”
“瞎说。”我答道，接着又说：“不圆满也罢，最少得到过，正是因为不圆满，才让人心心念念，欲罢不能，若是圆满了，那这断情也结束了。”
“嗯，万事皆如此，这其中一点不完美的变数，只怕就是大道遁去的一吧，无论历经多久，轮回多少次，只要在这大道中，便不可能圆满，唯有无常，不如忘情。”
“唯有无常，不如忘情。放下执着，方能成佛。”
“你明白就好。”
“我明白，但是我做不到，我还没得到，谈何放下。”
…他笑笑不说话，就此沉默。
过了许久，我们到了目的地，小白和我一起潜入地脉深处。
这是我第一次寻着娘亲的气息而来，之前我从未想过来打扰她的安宁。
往下潜了很久以后，前面忽然空无一物，成了一片黑暗的虚空之地，像是一个无底洞，我看着前面见不着边的空间，心里有点无着落和害怕。
“应该还在下面吧。”小白说道。
“嗯。”
“走吧。”他说完之后率先往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