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老人在学生甲家得到了热心照顾,学生乙和学生丙(女)家也热情地送来鸡蛋果菜等,让老人补养身体。过了两三天,老人就能下床行走了。素不相识的远乡落难人,得到如此侠义照料,老人的感激之情就不用说了。又过了几天,老人身体也恢复正常了,吃过晚饭,就把三个学生的家长招呼到一起交谈。
老人是平顶山人,因为出身成份高,天天挨打游斗,被整的受不了了,就偷跑出来,打算去湖北他姐姐家躲避。一路乞讨,饥寒交迫,身体虚脱了,来到我们镇上的时候已经走不动路,找个避风处就倒下了。
老人说,救命之恩,无以相报,想传授这三个孩子每人一样技术,长大了可以依此养家糊口。众家长当然一致乐意。第二天,老人先把学生甲叫到屋里,给了两个治病药方,嘱咐他保密。又把学生乙叫到屋里,给了一个酿造黄酒的单子,嘱咐他保密收藏。最后把学生丙(女生)叫到屋里,也给了两个治病药方,嘱咐他保密收藏。
交待妥当后,老人就拱手相谢,投亲而去。
学生甲后来中师毕业,在县城教学,80年代开了个诊所,用中药丸专门治疗男科疾病,口碑甚佳,外省人也有来求治的。学生乙高中毕业后,就和父亲一起在县城开了个黄酒店,只卖窖藏五年期的高档黄酒,后来买地建了一个黄酒厂,生意很红火。他家的酒与众不同,香味浓,口感粘滑,色泽是晶莹的琥珀色,而当地的黄酒普遍是当年酿造的,后味略苦干涩,色泽是不透明的黄色,很多在外地工作的人常把他家的酒买来作为地方特产礼品。学生丙结婚嫁人后,在家给人治疗月子病和乳腺病,也是中药丸子,就是管用,后来搬到城市里定居了。
16、新来的员工?
十多年前,去本省一个三线城市出差,业务单位位于市中心的十字口,该市最繁华的地段。该公司的办公兼生产大楼前身是个国营工厂,呈“工”字型结构,共六层,办公区域在五楼。
谈完公务后,我和总经理二人回到他办公室,喝茶聊天。我说,刚到公司出五楼电梯、走进五楼的时候,就感到一种阴寒,说不出的理由的压抑。总经理面部肌肉紧张了一下,低声给我讲了曾经发生在六楼的故事。
这个楼是按照生产车间的结构建起来的,建好后是个国营xx制造厂,一楼当办公区,以上楼层都是生产区域,六楼是成品车间。开业时间不久的一天夜里,六楼有二十几个工人在靠近楼梯口的地方上夜班。楼梯口也是车间的大门口,上面挂了一个钟表,那年头手表还没流行呢,工人们看时间离不开钟表。
从楼梯口往里面这个方向,这二十几个工人的工序流程是纸箱封底----装箱----封箱----贴标签---搬运码垛。五、六个人正坐在靠近楼梯口处封箱,只见一个身高差不多一米七、年龄二十多岁的姑娘从楼梯上走进来,从他们身边几乎擦身而过,往车间深处走去。工人们是坐在地上干活的,人家走过来的时候,大家都是仰着脸看的,其中有人还顺势看了一眼钟表时间,十一点半。大家一边干活一边议论着,没见过这个姑娘,可能是新来的吧。本来这就是个新成立的工厂,加上工人分白班和夜班,所以即便是老员工,如果不是一个班的,有的人还比较陌生呢,所以大家也没多想。
第二天晚上,几乎又是这个时间,那个姑娘又是拾阶而上,走进车间。车间门口纸箱乱放,工人乱坐,挡着了走廊过道,所以有两个坐着工作的工人把腿蜷缩回去,给姑娘让道。看着姑娘走进车间里面,大家又议论起来,今晚车间里面没有加班任务呀,这么晚了她来干啥呢?反正大家都不是领导,事不关己,仅仅是疑问一下而已。
第三天晚上,还是这个时间,那个姑娘,她、她又来了,走进车间,经过几人身边,走向车间深处。不对劲啊,怎么她每次都是这个不是上班也不是下班的时间来,咱车间里面没其他人加班呀?就是嘛,只见进去,没见她出来呀?是不是敌特分子搞破坏呀……
于是,五、六人一起往车间里面走去,搜查了个遍,没人!没见到那个姑娘!这个真的没有!她、她、她是-----众人面面相觑,突然有一人撒腿就跑,其他人反应过来,也争抢第一百米冲刺般朝楼下跑去,其他工序的工人不知缘故,以为是发生了啥突发事件,一边高声询问,一边争先恐后跟在后面跑。
事情发生后的第二天,领导派人去找当初厂房大楼施工的建筑公司了解情况,得到的答复是:当初挖地基时,有一座无主坟墓,打开发现是个未腐烂的年轻女尸,建筑公司给迁葬到别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