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胡。不,胡所长。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死你了。”我跟老胡套着近乎。
“快了,再有十天半个月吧。”老胡没有被我的热情打动,语气淡淡的。
“你快回来吧,我真想你,都快想疯了。”我有种落泪的冲动,真希望老胡现在就出现在身边。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有病,想我一个老头儿干嘛?是不是碰上什么棘手的事了?”
“就算是吧,刚才我遇到鬼了…”我把刚才的经过原原本本讲述一遍。为了能让老胡听明白,我讲的很细,前前后后用了将近半个小时。
老胡一边听一边“嗯嗯啊啊”的回应着,表明他在听,并且很认真。
我把事情说完了,手机那头却没了动静。
“喂,老胡,你说我是不是撞鬼了?”我迫切地想知道他的看法。
“狗屁,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世界上根本没有鬼。”老胡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坚决,不承认鬼神之说。
“没有鬼,那你说是怎么回事?”我质问道。
“不知道”老胡的回答很干脆。
靠,老子不惜长途话费给你通话,只为了一句“不知道”吗?我对老胡的好感瞬间无影无踪,这老家伙就是一骗子!
老胡似乎听出了我的不满,解释道:“我现在跟你师母在迈阿密度假,明天是行程的最后一天,我现在跟你说两件事:第一,不要打扰我度假的好心情,第二,我会尽快结束假期赶回去。
我忍住心里的不满,问道:“以我现在的处境,该怎么办?”
老胡只回答了两个字:“睡觉。”
我真特么有骂人的冲动,半小时的长途话费算是白花了。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老胡快回来了,这老家伙虽然招人恨,不过有他在身边终归让人心里踏实。
我点了一份馄饨,用食欲给自己压压惊。热腾腾的馄饨入肚,身上很快见汗。比之前舒服了不少,情绪也逐渐平静下来。旁边有家快捷酒店,我开了一间钟点房。也许老胡说得对,我目前最需要做的就是睡觉。
当服务员敲门的时候,我知道时间到了,在半睡半醒中度过了四个小时。此时日头刚刚升起,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赶回宿舍。只有在这里才有家的感觉,才能睡得安稳。好好睡一天,也许明天就会阳光明媚。然而我还是太乐观了,没到中午门外就响起了剧烈的敲门声。不用睁眼瞧,听声音也能知道是小季来了。这姑奶奶真是无处不在啊!
我有心不开门,又不敢。这姑奶奶能从中午一直敲到晚上。
“张菩提,大白天睡什么觉?”小季从门缝里挤进来,略带惊讶地看着我。
“是不是病了?生病别扛着,咱赶紧去医院。”小季上下打量着我。
我重新躺在床上,闭着眼无精打采地回应道:“我没病,就是想一个人清净清净。”我把一个人三个字说的很重,希望对方能听出其中的含义来。
然而我还是高估了小季这丫头的想象力,这么明显的逐客令都听不出来。她把手里的东西在我眼前晃晃,说道:“没病就好,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我下意识睁开眼瞧瞧,小季的手上捏着一块方形的绫子布。布面泛黄,透着一股老旧的气息,大小比现在通用的a4纸略大。绫子上似乎还画着人物。不过她的手一直在我眼前晃,看不清楚画面的具体内容。凭直觉,像是一个有些年头儿的老物件。当然了,在故宫这个地方,老物件多的数不过来,随便一块砖、一块瓦、一扇门、一棵树都有上百年的历史。
能出现在小季手上的东西,估计不会是什么老古董。不过好奇心还是驱使着我一看究竟。
“我说姑奶奶,你到底让不让人看,让看就别瞎晃悠。”
小季听话地把手停住。
我这才看清楚,她手上是一张古旧的人物画,绢本,准确的说是一个扇面,古代的扇子除了折扇之外,最常见的就是圆形扇面,上面画着或山水或人物的绘画,雅韵悠长,个别讲究的还有题款和印章,成为文人雅士手中的必备之物。这种画一般都叫团扇画。
小季手中这个团扇画属于人物画,只是画上的人物很奇特,令人看一眼就目瞪口呆,看两眼就浑身起鸡皮疙瘩,看三眼足以整夜做恶梦。可以这么说,纵观中国两千年的绘画史,这样的画作不敢说绝无仅有,起码也是千年不遇。
小季见我吃惊的表情,咯咯的笑了起来:“咯咯,没见过吧?”
我点头:“是没见过,不过,这么古怪阴森的绘画没见过也不可惜。”
小季把团扇画摆到我跟前:“这幅画据说很深奥,仔细看看,能品出什么不?”
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绘画上:画面的中心位置坐着一个骷髅,之所以用“坐着”这个活人才用到的词,是因为它的确是坐着的,像活人一样席地而坐,一只腿贴地圈着,另一只腿弯曲撑地。坐姿很自然,跟活人一模一样。更惊奇的是骷髅身上还披着薄如蝉翼的灰纱,头上戴着黑色帽子。透过灰纱,骷髅浑身的骨骼根根可见。帽子也是透明的,头盖骨在帽子下面显出一团圆白色。骷髅手里拎着一个提线木偶,摆出杂耍式的动作。令人眼晕的是,木偶竟然是一个小骷髅,同样根根骨骼清晰可见。大骷髅提着一个小骷髅杂耍,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小骷髅的前面爬着一个白胖的小孩儿,小孩儿似乎对做杂耍的小骷髅很感兴趣,伸出胖乎乎的小胳膊去抓。小孩儿身后的中年妇人面露惊色,伸出双手过去阻拦,画面就定格在了这个瞬间。一子一妇,大概率是一对母子。
骷髅的身后同样有一对母子,孩子尚在襁褓之中,伏在母亲怀里吃奶正香。妇人发髻蓬松,面对着席地而坐的骷髅发呆。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这个妇人面色阴郁,或者说是满面愁容,似有无尽的愁苦无处诉说。
以骷髅为中心,一前一后两对母子,再加上大小骷髅,四人二鬼组成了整个画面。
说实话,这幅画虽然丧气阴森,但是有种很特别的韵味,令人不自主地产生沉思感。我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绘画上:画面的中心位置坐着一个骷髅,之所以用“坐着”这个活人才用到的词,是因为它的确是坐着的,像活人一样席地而坐,一只腿贴地圈着,另一只腿弯曲撑地。坐姿很自然,跟活人一模一样。更惊奇的是骷髅身上还披着薄如蝉翼的灰纱,头上戴着黑色帽子。透过灰纱,骷髅浑身的骨骼根根可见。帽子也是透明的,头盖骨在帽子下面显出一团圆白色。骷髅手里拎着一个提线木偶,摆出杂耍式的动作。令人眼晕的是,木偶竟然是一个小骷髅,同样根根骨骼清晰可见。大骷髅提着一个小骷髅杂耍,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小骷髅的前面爬着一个白胖的小孩儿,小孩儿似乎对做杂耍的小骷髅很感兴趣,伸出胖乎乎的小胳膊去抓。小孩儿身后的中年妇人面露惊色,伸出双手过去阻拦,画面就定格在了这个瞬间。一子一妇,大概率是一对母子。
骷髅的身后同样有一对母子,孩子尚在襁褓之中,伏在母亲怀里吃奶正香。妇人发髻蓬松,面对着席地而坐的骷髅发呆。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这个妇人面色阴郁,或者说是满面愁容,似有无尽的愁苦无处诉说。
以骷髅为中心,一前一后两对母子,再加上大小骷髅,四人二鬼组成了整个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