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喘两口气,喃喃骂道:“日你哥儿,老子以为这次肯定就是一个死.来,李忠,听我说。”
他吞了吞口水:“正骨水。”
“正骨水?”我问贺姐。
贺姐赶紧拿过来。
“你现在好生听。”老宋咳嗽两声:“找个碗,把水倒完,我左边裤子包包里头有个钱包,打开,里头有个火柴盒,里头全是木头针,取九根出来,泡在碗里头,泡五分钟,到时候我再给你说。”
“五分钟?”我回头瞟了一眼刘玲:“她.她得不得.”
“应该不会。来,搞快。”
我赶紧伸手去摸,果然,摸出一个棕色钱包,打开,果然有一个火柴盒,已经被压成扁状。
赶紧打开,里面,密密麻麻排放着一堆东西,细细一看,顿时一惊:原来是全部都是一种东西,是一种类似针的东西,呈乳白色,像是象牙又像是木头,针体上有很多小眼,很精致,也不知是本身就有还是雕刻而成。
这时也没时间细问,赶紧数了九根出来。
这时贺姐已经把正骨水尽数倒进一个瓷碗,我赶紧把九根木针往里头一放。
九根木针一下水,转了一圈,尽数缓缓沉入碗底。
我不由一怔:哇,啥子木头,这么重!
也没时间研究,回头看刘玲。
铜臭仍然在鼻子边游走,但,好像不是很浓烈。
而刘玲,还是一动不动,就只有眼珠在转,显得很诡异。
“来,你过来。”老宋有气无力说。
我赶紧过去,坐下。
“你现在.”老宋朝刘玲一指:“去把她衣服跨了。”
“啊?”我一下子瓜起。
身后贺姐骂道:“老不死,当到老子教他日x嗦!”
老宋没理她:“快去脱。”
我都懵了:“脱完啊?”
“你倒是想。”老宋咳嗽两声:“把她上衣口子解了,就把上半截胸露出来,搞快。”
我赶紧过去,盯着刘玲,一时不敢伸手。
“哼,雏棍一个!”贺姐嘲笑。
“搞快!”老宋在催。
我不再犹豫,蹲下,去解刘玲衣服扣子,这时才发现她穿了一件米色制服,应该是他们加气站的衣服。
解开她三颗扣子,露出一截深绿色薄毛衣,她胸脯鼓鼓囊囊的,倒很白皙。
我心头不由开始砰砰乱跳,伸手抓住毛衣领口,往下慢慢扯。
顿时有些尴尬,扭过头去。
“哎呀慢吞吞看到都焦人!”贺姐蹲下来,双手一把揪住毛衣领口,往下一拉。
“来来来,老娘给你做示范,咋个上妹儿。”
我忍不住盯了一眼,马上移开。
“去拿针。”老宋说。
我赶紧伸手,把九根木针取出,一拿出来,发现每根都有些变色,变成浅棕色。
“拿来我看。”
我赶紧递给老宋。
老宋看了一眼,点点头:“只能将就了。”
然后他双手费力一撑,身子撑起来一点。
“现在,你给老子听把细。”老宋突然很深沉:“听好,一定要把细.这样子,你先过去,按我说的,给她扎针。”
“扎针?”
“快去。”
我赶紧走去,蹲下,手里捏着那堆木针。
“第一针,左边太阳穴下面,颧骨上头半寸,先去摸。”
我心头乱跳,赶紧喘口粗气,凝神。
凝神半晌,伸指去摸。
“对没有?”
我点头:“摸到了。”
“扎!”
我犹豫一下,针尖对准位置,一扎。
刘玲的脸,突然抽搐。
“哇!”
我不由叫唤一声,木针落下。
“笨逑死!”贺姐在骂。
“再来!”老宋说。
我赶紧捡起,又对准那处,缓缓送去。
“刺!”老宋突然一吼。
我不由手一抖。
“噗”
一声轻响,木针刺入那处。
“不要放!”老宋在吼:“刺到第一个眼眼!”
我一惊:第一个眼眼!
哇,原来上头的那些小眼眼是这个意思。
赶紧去看,第一个眼眼,还有两毫米。
于是手上用力,慢慢推入,那小眼消失在肉里头。
“对了!”我松了一口气,站起来。
“莫慌!”老宋吼:“还有八针。”
我脑壳都大了。
只有蹲下,贺姐吃吃笑道:“是不是嫌没跨完?来来来,再跨下来点,让你看巴适。”
边说,她边双手用力,把绿毛衣往下扯,刘玲半个胸基本露完。
我一阵眩晕。
妈哟,人家晕车,老子居然晕胸!
一阵铜臭袭来,顿时猛然醒来,不由奇怪:咦,咋个都这个时候,老子居然心头想那些龌蹉事情,这个简直不是我的性格啊。
来不及细想,回头问老宋:“还有哪儿?”
“右颧骨,颧骨尖尖,下面半寸。”
我赶紧去摸。
“刺下去,不掉就可以。”
我刺下,木针一阵乱甩,没掉。
“还有喃?”
“眉心。”
.
“对了!”
“下巴,把她头抬起来,摸她两个淋巴,中间刺三根。”
“痛哦?”
“快刺。”
.
“对了。”
“好。下面,两乳上头,你用食指去试一下,离中间那个东西半个指头,刺!”
“我日。”
“快点。”
.
“好了。”
“两乳中间,看到一个窝窝没有。”
“有。”
“窝窝右边半寸,刺。”
.
“好了。”
“最后一针,把她翻过来。”
我一凛,还没动手,贺姐已经双手一扳,刘玲身体动了一下,没扳动。
“吔,肥嘞!”贺姐骂。
我赶紧伸手帮忙,“嘿”,把人翻了过来。
“刺哪儿?”
身后,老宋却没声音。
回头一看,顿时一惊:老宋面朝下,整个身体已经倒下,脑袋垂在床沿底下,兀自还在晃动。
“老宋!”我赶紧跳过去。
“哇,他爪子了?”贺姐也脸色变了,靠过来。
老宋却没动。
我赶紧捧住他脑壳,往上一抬。
顿时,感觉从他嘴巴里头流出一些液体,异常冰凉。
来不及想,把他脑壳抬起,贺姐在旁边帮忙,把他扶正。
才看了一下手,顿时如遭电击:
我的天,全是黑色的水!
全身寒毛顿时竖起,一看老宋,他双眼半闭,嘴角黑水赫然在流。
我脑袋“嗡”的一声:我的天,老宋,也糟了!
这时,老宋突然睁开眼。
他伸手,朝我一推:“快去水富!”
他声音突然嘶哑。
我张嘴盯着他,一时木起。
“快去水富.快去水富.快去水富.”
他声音,渐渐微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