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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泉见我们吃惊，跟着解释说，2个人死了。剩下的27个，疯了。

“疯了？”胖子眨眨眼，“来这的人，不都是疯了么？”

陈清泉笑着说：“我说的疯，是完全丧失了意识和知觉。从早到晚，脸上只有一种表情—笑。当然，院方把这解释为病情加重。但私下里我们都知道，这是那女人弄的。”

我点点头说：“明白了，29个人，全部是当天晚上参与**的人。”

陈清泉哼了一声说：“你们把这女人想的太简单了。29个人当中，有10个人是当天晚上参与**的人。剩下的都是无辜的人。这女人现在要报复的，是整个医院。她要搅黄医院，要让医院里的每个人都生不如死。所以，她玩起了一个游戏。”

“游戏？”我和胖子对望一眼。

陈清泉不耐烦的翻了一个身道：“游戏的名字就叫熄灯请闭眼，但凡熄灯之后，还没有闭眼的病人，还没有查房的护士，都会被她祸害。对了，那29名受害者，有3名护士，就是因为这个变成了植物人。”

明白了，彻底明白了。陈清泉讲到这，我也就明白了，为什么昨天刘娜慌慌张张跑来，让我们不要睁眼，不要理陈清泉。也明白了为什么陈清泉喜欢白天睡觉，喝水要用勺子，临睡前要吐掉胃里所有食物。

一切都是为了—熄灯请闭眼。

我望着陈清泉说，你之所以白天睡觉，是因为晚上必须集中精力，对不对？

他说，对，你是个明白人。很多人在熄灯之后草草入睡，结果梦中被吓醒，会不自觉地睁开眼。就因为这个，也会被那女人迫害。那女人真的很苛刻。

我又说，用勺子喝水，是为控制排泄。吐掉胃里的食物，也是为了晚上不起夜。那么，不晒阳光呢？

他嘿嘿一笑，得意的说，还是为了不起夜。这里曾经有一个学生物的人，他说阳光会加速人的身体代谢，增加起夜的次数。所以，为了活着，我只好不晒阳光。

我说，你对自己也挺苛刻的。

他抬起头，笑着说，没办法，活着，你懂得。

我说，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要骗我们

他笑的更得意了，他说，在你们来之前，那女人已经盯上我了，我不骗你们睁眼，下一个死的人就是我。

我点点头说，很合理。

中午吃完饭，陈清泉倒头又睡了，我和胖子合计着，是时候联系老鬼出去了。毕竟，所有的事情都查清楚了。也就我们两刚商量完，突然就听见走廊的铁门重重的开了，跟着听见一个人杀猪一样的嚎叫。

嚎的没头没脑，嚎的撕心裂肺。

我们还皱眉，心想，这哥们装的也忒假了吧。

一出去，就看见那个和老鬼在一起的小道士，穿着一身病服正被两个男护工左抱右架。嘴里不住的喊着：“放开老子。老子是太上老君下凡，再不放开，老子点天兵若干，将汝等统统杀光。”

这家伙估计也和我们一样，是老鬼派来潜伏到精神病院的。

所以，他理所应当的认为，自己应该有个精神病的样子。所以

我听见那些从病房里走出的病人，低声说：“这人不正常吧。”

刘娜尴尬的走过来，小声问我们：“他说他认识你们？”

我和胖子不约而同的摇摇头。

折腾了一番，小道士好歹被护工放下了。三个人一碰头，我们把这边的事情说了。他点点头，恢复懒散的样子说：“老板估计你们也摸得差不多了，所以派我进来。”

胖子说，说了半天，还不知道你叫啥呢？

他说，我叫古小道。你们知道这里哪有薯片么？

我们还没说话，刘娜走过来，可能是上午在我们面前失态，还有些尴尬的说：“你们有空么？我有件事想找你们。”

我们三个跟着她进了办公室。她掏出钥匙，在办公室来来回回开了几遍，还是没打开，看得出她很紧张，也有些不安。一进办公室，她又从抽屉里翻出那包烟，烟下面，还压着那些红包。

她拿出烟给我们分了，自己点上后，突然望着我们说：“你们是谁？”

我们三个支支吾吾了一会，没说出个一二三来。

她跟着从桌子底下拿出我们的行李包来，里面装着很多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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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上午的时候，她就觉得我们不对。

我说，怎么不对了？

她吸了一口烟说，很简单，当我说23号病房死了两个人时，哪怕是这里的病人，也会问一句为什么死的。你们没有问，说明你们早就知道这件事。也说明，你们就是为这事而来的。

她看着我们吃惊的表情，吐吐舌头说，我修心理学时，也修过逻辑推理。所以，你们是道士？专门来对付菲儿的？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点点头说，这事你得兜着，整个医院就你和院长知道。

她点点头，眼睛突然红了，她说，能不能放菲儿一码。我知道，上午不该向你们隐瞒她的罪孽。她是害过29个人，可她毕竟还是孩子。

“什么害过29个人？”古小道一听楞了。我们简简单单把这事给他说了一遍。

刘娜听得难过，又求我们，晚上手下一定要留情。

古小道听完，顷刻间换了一个人似的，冷着脸说了一句让我和胖子头大的话：“谁手下留情还说不好呢。”

刘娜想了想，突然坚定的说，不管怎样，今晚我值班，我既不会让她伤害你们，也不会你们伤害她。

我们三个人又把事情，在电话里给院长汇报了一下。毕竟，今晚闹出的动静肯定不小，这走廊里全是监控，怕出现什么东西，会对医院带来更坏的影响。

史院长是两个月前调来的，一听什么王菲跳楼，什么熄灯请闭眼，直接惊的说不出话来。跟着从3楼跑到2层，把刘娜和几个老护士数落一番，说这么大的事，也不给我汇报一下。

刘娜委屈的说：“我们以为您来的时候，组织都给您谈过了。”

史院长那么和蔼一人，跟着骂道：“放屁，组织会谈这些事？”

生了一顿闷气，史院长问我们晚上需要她作啥。我说，一是关掉监控。这里的事，最好还是别让上面看到。二是给这些护工和护士放个假，省的他们看到什么，出去说三道四。

她点点头说，小伙子你还挺细心。人好办，这监控嘛，晚上我把电闸拉了，回头上面查起来，就说停电了。

我点点头。我之所以担心这些，也是因为想起了八斗米和清道夫。照老鬼所言，这里隐藏的洞人线索如此重要，万一传出去，让两帮人得知是我们在做事，岂不大大麻烦？

从刘娜办公室出来，史院长直接把我接到她的宿舍，让我们在那休息。

临走前，院长问我们还要不要准备什么东西。

我说，不用了。

古小道沉吟一会，严肃道，还是带包薯片吧。

院长听了一愣说，道长，您是想要切成片的土豆驱邪用吧？我以前见我奶奶用过…

古小道心情好像很不好，粗鲁的打断道，薯片，就是薯片。

史院长走后，我们三个又合计了一下晚上行动。

昨晚，我和胖子犯了禁忌，王菲势必会找我们寻事。照她以前手法，肯定要先上我们的身，再控制我们意识，让我们自杀。

这个我很清楚。

但从头到晚，只有一点搞不清楚。一个小丫头片子，死后化出的厉鬼，为什么会有这么深的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