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们已经拿到想要的东西了,还想怎样?”吴博士问道。
红面具:“帮我们找到宛骊城。”
“你们自称守陵人,对这的情况应该比我们了解才对,怎么反要我们帮你去找?看来也是群冒牌的。肥爷我才不稀罕帮你们呢!”肥熊大义凛然地嚷嚷道。
红面具冷笑了一声说:“不用你帮忙。”随后又指了指我:“只要他就够了,其余人全部杀光。”
看来墨宗后人这个假头衔还真挺管用,关键时候竟然能够保命。尽管如此,我是一点也乐观不起来,因为其余同伴都死光了,让我一个人独活与这帮怪物为伍,所需承受的心理压力是巨大的。而且我对那古城的情况根本不了解,倘若面具人发现我是冒牌的,到时候估计死得更惨。
肥熊听了这话顿时吓得英雄本色全无,嬉皮笑脸道:“别介啊,刚才我开玩笑呢!茫茫人海,咱能在这相遇实在是缘分,应该互相关心,互相帮助,一起为伟大的社会主义事业奉献力量!”
“先把这个话多的胖子杀了。”红面具不耐烦道。
肥熊听到自己要第一个和这世界说拜拜,立刻大喊大叫起来,然而他喊得声音再大也没有用,其中一个面具人已经提着锋芒毕露的镰刀走到肥熊旁边,将刀锋架在了肥熊的脖子上。
肥熊这家伙虽然经常坑我,但也救过我几次,现在我实在不忍心看见他被杀的惨样,于是将头偏向窗口一侧,默默看着外面不起波澜的蛰水河,心中为他默哀,可突然间,我注意到河中有什么东西进入到了我的视线,定睛一看,那竟然是送我们来时的古船。
此时来船肯定是有人渡河了,面具人他们一伙都在这里,那么现在来的很可能会是……我心中强烈地预感到这艘古船的到来将为我们带来生的希望,一定要拖延住时间。
于是我扭过头对正要挥舞镰刀的那个面具人大喊了一声:“住手!”
红面具声厉问道:“有怎么了?”
我喊这话原本就是拖延一下时间,脑袋里还没把编故事的剧本想好,只得随便应付了一句:“你们不能杀他!”
“为什么?”红面具问。
“因为……因为他是你的亲生骨肉!”我把这话说出来后自己都蒙了,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才会说出这样脑残的话,肥熊和红面具听了更是满脸错愕(虽然我看不见红面具的脸,但我能想象到那藏在面具后的懵逼神情)
肥熊缓过神来直接朝我骂道:“你小子他娘的胡说啥?肥爷这下死都死得没尊严!”
红面具恢复平静后,挥了挥手:“杀。”
就在面具人挥刀刹那,那扇窗子猛地破裂开来,一把黑伞从外面直直飞入,正中行刑面具人的手腕,猛然的击打使他手里的镰刀一下子落在了地上。
红面具看见这把黑伞,顿时慌了,此时魂驿的大门开了,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南宫瀚。
此时出现在我面前的南宫瀚一身伤疤,黑色的血液不住地往下滴,看来应该是负了重伤。我很奇怪,他这么能打,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难道是离开我们后中了什么埋伏?
瘦死的驼骆比马大,南宫瀚虽然受了伤,但对付这帮面具人应该不成问题,只见他迅疾地闪到我们边上,拿起落地的黑伞,左右一个回旋,就将身边的距离我们最近的两个面具人打倒在地。
一众面具人很快就围了上来,对南宫瀚实施围攻,可能是受伤的缘故,南宫瀚的回击势头弱了不少,主要以守为主,而那些面具人不知为何,在这魂驿之中的表现竟然与先前有着天壤之别,尤其是那个红面具,在之前吃了几次亏后,这次竟变得异常厉害,出手迅疾,招招致命,手中挥舞着的镰刀已经连续伤了南宫瀚几次。
南宫瀚忍着身上不断流出血液的伤口,拼命招架,好在他身手比较敏捷,几次致命的攻击都被他躲过,那红面具见一时制服不了南宫瀚,突然下令手下停手,后退几步,将南宫瀚紧紧地围成了一个圈。
随后每个人双手交叉搭于肩上,口中不断念诵着类似咒语一样的东西,这声音就好像天然带有某种磁场的干扰,让人感到头痛欲裂。
咒语停止后,妖异的红光齐齐闪现在面具人所戴的面具上,这些红光逐渐凝聚成一个巨大的光点,随后光点激射而出,变成了光线,一圈红色光线就这样齐齐射向圆圈中央的南宫瀚。
南宫瀚立刻打开手中黑伞,旋转起来护卫自己,怎奈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红色的光线实在太多,他挡开一部分,却未能躲过剩下的,好几条红色光线直直地穿过他的身体,就像在实行某种宗教意义上的残酷“惩戒”。
南宫瀚很快就招架不住,其余人或许不知道,而我心里却清楚,南宫瀚曾经是他们中的一员,所以自己的弱点,这些面具人肯定也知道,而且他现在已经身负重伤,如果再这样拖下去,我们很可能会被团灭。
天无绝人之路,令我欣喜的是,此时的艾兰琳已经悄悄用藏在靴子里的匕首将缚住自己的绳子割开,获得自由后的她很快就将自由也赋予了我们。
可以大干一场了。
我们立刻走到墙角拿回自己的武器,摩森黑斧他们心中窝火,刚拿到枪,就将子丨弹丨上膛对着那帮面具人一顿扫射,经过一番火力突击,那些面具人的“仪式”被迫中止,而圈子中央的南宫瀚也终于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我们其余人拿着锐器一拥而上和那些面具人展开了激烈的肉搏,然而凭我们的实力最多只是起点象征性的作用,最终扭转战局的还是南宫瀚。
我听见了南宫瀚口中也念起了与那些面具人无异的咒语,而且能量似乎更强,让我感到几乎要昏死过去,不光是我,就连那些面具人也受不了这咒语的威力,纷纷痛苦地捂上了耳朵。
数秒之后,我看见南宫瀚的身体开始发出和那些面具人一样的妖异红色光芒,与此同时,我们此前见到的那些蓝色光芒再次出现,与妖异的红色融合在了一起,一时间,刺眼的光芒将整个魂驿都照得透亮刺眼,我们不得不闭上双眼。
一分钟后,这摄人心魂的咒语声终于停止了,那些刺眼的光芒也渐渐黯淡下来,我们睁开眼睛,发现那些面具人已经消失,估计是夺门逃了出去。
经过了一番折腾的南宫瀚此时已经非常虚弱,他脸色惨白地坐在了地上,心脏部位剧烈起伏着。
肥熊走到他旁边拍拍他的背:“哥……哥们,哦不,哥哥你还好吧?”
“都这样了,还能好吗?”郑天摇摇头说。
吴博士立刻让约翰从药箱中拿出一些纱布和急救物品,先给南宫瀚的伤口简单涂抹包扎了一下,处理完毕后,我看见南宫瀚发紫的嘴唇上下微微翕动起来,好像在说些什么。我将耳朵凑到他嘴边想听听看他究竟想说什么,仔细辨别后,我听见他说的好像是“打开”二字。
这时候他摊开手掌,将刚才在混战中夺得的矩子令归还给了我。随后又吃力地指了指悬挂在魂驿墙壁中央的一块匾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