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面具人在原地望了我们一眼,突然把镰刀护在了胸前,嘴里念念有词,这时我看见他们的面具好像隐约闪现出红色的幽光,而且面具嘴部也弯曲出了一个怪异弧度,那弧度越看越像一个瘆人的微笑。就在那微笑成形之时,我的脑袋一阵疼痛,身体也渐渐变得无力。
“不要看那面具!”艾兰琳边说边向面具人掷出两把飞刀打断了他们念的咒语。
那两个面具人闪过飞刀就挥舞着黑镰刀向我们袭来,艾兰琳一个箭步向前接住了其中一个面具人的招,两个人立刻厮打起来。
另一个面具人自然凶神恶煞的要来砍我和郑天,我俩合计了一下,各持一根树干从两侧包抄他,哪知这家伙根本没理会郑天,直接举刀挥向我。
我骂了声“操!”慌忙横起树干挡在胸前,可那镰刀锋利的很,只一刀下去我手里的树干就断成了两截。见他又要发起攻势,我只好连滚带爬地到处躲避,那一刻的我极为狼狈。
面具人身后的郑天也没闲着,见我有难,立刻从后面用树干死死地横卡在那家伙脖子上,面具人怒不可遏,回身一镰刀正好砍在了郑天的肩膀上,好在郑天躲闪及时,只伤着点皮肉,要不然连皮带骨头估计就全被削掉了。
我见状立刻上去抢夺面具人手中的镰刀,他不断在我耳边发出“喑喑”的怪声,就好像某种杀人于无形的声波一样,令我头痛欲裂。
我和郑天只好松开手,难受地捂住耳朵。面具人见有机可乘,当下挥着镰刀向我脑袋劈来,我的瞳孔瞬间放大,惊恐地瞪着袭来的锐利刀锋。
就在我以为死神即将降临之时,郑天不顾一切的用身体猛地撞开了面具人。那家伙被撞得七荤八素,手中镰刀也落在了地上,这边郑天本就负伤在身,也因剧烈的惯性重重摔在了地上。
我立刻跑上前去用身子压住地上的面具人,叫他动弹不得,谁知那家伙力大,一下子就推开了我,并且站起来要去拿镰刀,我哪肯答应,一脚踢开了地上的镰刀,对着他的腿部重重地捣了一拳,再次将他弄倒在地。
此刻的我杀心已起,上去死死地摁住面具人,蓄全身力量于拳头,对准面具人的喉咙口狠狠地打了下去,一连七八下,见那家伙没了动静,我才喘着粗气立起身来。
我转身看了一眼捂着肩膀刚刚站起的郑天,艰难地做了个ok的手势,郑天却突然变得惊慌起来,示意我快躲开。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我的后背突遭一记重拳,这拳打得我差点喷出了血。我踉跄几步,坚持着才没让自己倒下去。回头一看,这才发现那面具人又站了起来,我心下大骇,难道这家伙打不死?
那面具人就像个恶鬼渐渐向我这走来,妖异的红光再次闪现在他的面具上,我望着那面具的红光,心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或许这面具就是他的命门所在!
随着面具人的一步步逼近,我一步步后退,他没了耐心,红光乍现之时再次挥刀向我横劈而来,我迅速猫腰躲过并且转到了他的身后,从后面紧紧抱着他,大声喊道,“郑天!快来帮我摘了这杂碎的面具!”
郑天已经向我这赶来,听了我的话,虽然有些迟疑但还是照做了,上去一把抓住面具人的面具就扯了起来,可随后对我大喊了一声“我日!他的面具怎么戴的那么紧,就像长在脸上一样,根本扯不动!”
什么?长在脸上!难道说我们都搞错了,这些家伙根本就不是戴的面具而是原本就长着这副鬼怪的尊荣?
不对,我匆匆瞥了眼那面具人脸部的左右两侧,发现其面部存在明显凸起的痕迹,也就是说他的脸上绝对是后来加了这一层东西的,可为什么会扯不动呢?
我立刻松开了这家伙,跑到了前面,和郑天一起,四只手合力去扯,在我们的不懈努力下,终于将他的面具给扯了下来。
摘下面具后,我们都惊呆了,这家伙的面部早已血肉模糊,无法辨认请五官,而其原来的皮肉全都粘在了那副面具的内壁上,被摘了面具的面具人在阳光下痛苦的扭曲起来,不一会脸上竟然自燃了!
我们见那边艾兰琳还在苦战,立刻将这窍门告诉了她,并且上去合力,集三人之力终于搞定了另一个。
两个被摘了面具的面具人就这样在荆棘丛前慢慢的燃烧殆尽,虽然化成了灰烬,可奇怪的是整个燃烧过程他们竟然没有一声哀嚎。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死的这么骨感?”郑天捂着肩膀心有余悸地说。
我看着也是心惊肉跳,猜测他们大概是被下了蛊的蛊人。
我们讨论了一下,这两个估计只是搜捕的前哨,不一会大部队便可能赶到,所以这回路是万万走不得了,再看看左右两边也都没路,我们只好听郑天的,钻进了那个狭窄的洞里。希望他那个“出来就是马路”的荒唐想法能够成真。
进洞前我和郑天特地将面具人的镰刀拾起以作防身之用,我手握着那沉甸甸的家伙,心想这哥俩感情是来给我送装备的。
岩洞一开始仅容一人通行,我们逃得又急,好几次我都蹭到了前面艾兰琳的身上,发现她的腰部有些硌人,应该藏了不少暗器,还好她脑海里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不然我可就没命再碰别的女人了。
岩洞的路是渐行渐宽,不过光线也越来越暗,我们只好用随身的手机当作光源,这手机要是没了信号覆盖,用处还真不及一个手电,我们又前进了数十步,突然听见有水滴答的声音,想来岩洞大都形成于天然水流经可溶性的岩石,由此我估摸着附近有比较深的积水。
果然,走不多时,我们渐感润湿清新的寒气扑面袭来,面前也出现了许多光泽剔透、形状奇特的钟乳石,“我擦,前面是水路,看来要游过去了!”
郑天边说边用树干测着水深,随后挺了挺腰板说“大约一米八,我算头发的话刚好淹不死,不过城子你可得小心点了。”
郑天这话听起来像是变着法嘲笑我没他高,我便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你爸爸我可是在市游泳大赛小学组拿过冠军的。(虽然是虚报了年龄,因为那时候我已经初二了)”
时值寒冬,这洞中的水流更加冰凉刺骨。刚下水,我这个冒牌的游泳冠军就现了原形,四肢好像冻僵了根本施展不开,一下子被郑天和艾兰琳甩出去老远。最前面的郑天游着游着发现我没跟上去,便原地踩着水奚落我。
我边努力的向前狗刨,边为自己辩白:“好汉不提当年勇!”
就在这时,我发现原本好好的郑天突然有了异样!
他先是使劲扑腾了几下,溅起不少水花,接着双手伸出水面挥舞起来,还没来得及出声,身子就渐渐没入水中。次奥!这家伙不会是溺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