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看来,或许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七哥,你是专业的,挖盗洞应该不难吧?”我问道一边的七哥。
七哥点了点头,随后轻轻的将背后的卫茵放到一边,征询一边道叔的意见说:“道爷,要不咱自己来挖?”
道叔看了看面前没挖完的盗洞,点了点头。
于是道叔和七哥的两把铲子在盗洞里四下翻飞起来,可几分钟后,道叔丢了手里的铲子,一脸无奈的朝我们摆了摆手:“不行,挖不通了,前面都被岩石挡着。”
“靠!怪不得当初挖这盗洞的人挖不下去了,原来根本就是个死胡同!”郑天沮丧道。
“如此看来,咱们是不是要折回去另找出路?”我开口说。
“哪里还回得去?下面的密道估计已经淹满了蛰水,回去就是死路一条。”七哥悻悻的回道。
“可我们总待在这也不是办法呀,吃的喝的早就不够了。”我忧心道。
“那些面具人也忒没劲了,帮人那就帮到底,帮一半自己跑了算怎么回事!”郑天愤愤道。
一般碰到这种难缠的情况,我都会直接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道叔,这次也不例外,我看向道叔时,他好像已经想到了什么:“我们不用往回走!前面肯定还有路!”
“有些事情不是咱乐观一点就能解决的。”郑天一脸不相信的说。
“是啊,前面被巨石挡着,根本就走不出去。”我也说道。
道叔笑了笑,指着郑天说:“正是刚才你的提醒,才让我想到了,怎么你自己反倒不知道?”
“我?我刚才说什么我?”郑天有些不知所措。
“你刚才说那帮面具人帮人帮到一般就跑了。”道叔回道。
“对……对啊,可是这又怎么了?”郑天还是没能明白道叔说的,不光郑天不明白,我和七哥也是一头雾水。
道叔接着说:“你们想,在放下绳子后,那帮面具人就消失了,而这个盗洞走下来根本没岔道,就只有一条路,所以面具人跑离得方向和我们一样,可是直到这盗洞尽头,我们都没有见到他们。”
道叔说到这,我也不禁奇怪起来,除非那些面具人会穿墙或者隐身,否则不可能一直走到这都见不到他们。
“难道……难道说这里又有什么机关?那些面具人打开机关走了?”我说道。
道叔点点头,“别忘了,在一切和墨宗有关的地方,机关之术都是家常便饭。”
“那我就不理解了,那些面具人既然有意救我们,又为什么要把我们困在这呢?”郑天不解道。
“这个我暂时还不知道。”道叔环顾了一圈四周又说:“先别管他们了,大家都仔细找一找看看有什么玄机。”
不过可惜的是,我们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检查了将近二十分钟,仍旧是一无所获。
“完蛋了,看来我们是真出不去了。”郑天见找了半天都没有线索,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
此时卫茵的脸色已经相当难看,她闭着眼睛,发紫的嘴唇微微翕动,如果再不能得到及时的系统治疗,她估计就得把命搭在这了。
我看着躺在墙边的卫茵,心里不太好过,发牢骚道:“要是有丨炸丨药的话,管他什么机关不机关的,直接炸开得了。”
道叔转头白了我一眼:“那我们就得被活埋在这里了。”
我也是心里急,嘴里随便说说,根本没想到什么被活埋的问题。
一时间几个人的情绪都失落到了极点,我和七哥相继坐了下来,只有道叔一人还在那边摸土墙边自语:“没道理啊,一圈都摸下来了,怎么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呢?”
坐我旁边的七哥朝道叔喊了声:“道爷,你也坐下来歇会吧,现在干着急也没办法。”
道叔看了我们一眼问:“你们刚才每一处角落都仔细检查过了?”
我晃了晃手里的手电:“每一处都照过了,什么也没发现。”
道叔眉头紧锁起来,估计也是没了辙,这时候我身边倚靠着土墙的卫茵忽然猛烈的咳嗽了几声,接着就身子前倾好像要呕吐,我连忙上前拍拍她的后背,就在这时,我猛然发现卫茵刚才倚靠的那块土墙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我立刻把卫茵托付给七哥,然后用手电仔细照了照那一小块地方,随后大喊道:“道叔,你们快来看!”
只见那一小块土墙上凹陷出了一个菱形的小洞,大约只有四五公分长,两三公分宽。刚才由于被卫茵挡着所以一直没被我们发现。现在看来这个小洞里头肯定有名堂。
道叔盯着那菱形小洞看了看,又用手指触了触,似乎发现了什么,朝我问道:“典城,你那矩子令还在身边吗?”
我点了点头,随后从脖子上把那矩子令取下交给道叔:“要这个干什么?”
道叔悬空比划了一下手里的矩子令和那个小洞:“几乎吻合,你不觉得凑巧吗?”
“难道这玩意还有钥匙的作用?插进去就会开动暗门?”我身边的郑天瞪大了眼睛问。
道叔微微一笑,没有回答郑天的话,而是将矩子令慢慢安放到那菱形的小洞中。
片刻后矩子令完全填满洞口,这时的我们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密切注视着四周即将发生的动静,然而等了约莫一分钟,周围仍旧是静悄悄的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叔,恐怕这回是你搞错了,这矩子令和这菱形小洞的吻合只是巧合。”我打破沉静说。
道叔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我闭嘴,“再等一会。”
可是,令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我们等来的不是突然打开的大门,而是一股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呛人气体的味道,这些气体让人感到昏昏沉沉的,感觉很像之前在蛰水池上升腾起的黑烟。
“不会是那些蛰水涌上来了吧!”郑天捂着鼻子惊慌道。
“应该不会,我们现在早就远离那片爆裂的地方了。”七哥说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呛人的气体味道越来越大,能见度也越来越低,很快我们就看不清彼此了。
“道叔,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会不会被熏死?”我根本不敢喘气,脸已经憋得通红,头昏脑涨的。
道叔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弄得不知所措,他立刻将插在小洞中的矩子令收了回来,“可能是刚才不慎触发了什么机关,让暗藏于墙体内的毒气泄漏出来。”
“啊?那这下岂不是死翘翘了?”郑天几乎都要哭了。
接下来,我就听见道叔好像隐约说了些什么,但我在这浓烈黑烟的作用下意识越来越模糊,大脑也变得不清醒,这种感觉和我之前在蛰水池浮桥上晕倒时的感觉一模一样,难道……难道又要……还没容我多想,我就一头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