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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的阴阳先生杨师有一年在甘谷行艺,一个本地的年轻人慕名拜访他,掏出一块古玉牌给他鉴定。

杨师看这块古玉牌玉质水润细腻,雕工精湛绝伦,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把玉牌拿在手里仔细观察了一阵子,突然心里一惊。

杨师为什么会心里一惊呢?因为他发现这块古玉牌是他一个逝去熟人的陪葬之物,而且,这个熟人的丧事就是他主持的。

杨师把玉牌捏在手里,正色问年轻人说:“这块玉牌,你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那小伙子见杨师非常严肃,以为自己这块玉牌很值钱,有点得意地说:“这块玉是我在镇子上的土地爷庙门口向一个老者买的,才花了十几块钱。”

杨师行事细致,他心想,就算这玉牌是从他那个朋友的墓穴中盗窃而来的,这个年轻人也不见得就是盗墓贼,所以他暂时没有声张。

他接着问这小伙子说:“卖玉牌的老者你熟悉吗?可知道他是哪儿人?”

小伙子摇摇头说:“我以前在我们镇上从没见过这个老头,不过我觉得他有点奇怪,不敢正眼看人,躲躲闪闪的,说话也含糊不清。”

杨师又问:“这老头子只拿了这一块玉牌在卖吗?你知道不知道他把玉牌卖给你后,去了什么地方?”

小伙子想了想说:“他还拿了一个旱烟锅的玛瑙烟嘴子,几枚古铜钱,我觉得就这块玉牌是个好东西,所以就买了这块玉牌,那老头一拿到钱,就去烧鸡店买鸡和烧饼去了。”

杨师追问说:“那玛瑙的旱烟嘴子,是什么颜色的?”

小伙子想了想说:“是红色的,颜色其实也很好看。”

杨师心里暗想:“完了,看来我这朋友的墓穴,真的是被盗墓贼给糟蹋了,我当年主持他的丧事,可不就是按他的叮嘱,在他的棺材里放了这块玉牌和一个他最喜欢的红色玛瑙旱烟嘴子。”

杨师把玉牌还给那小伙子说:“东西你先拿着,但是我告诉你,这玩意邪乎,你千万不要拿去卖了,要不然会惹祸上身。”

杨师在甘谷一带名气很大,那小伙子听了杨师的话,很紧张地对杨师说:“老先生,这东西我是规规矩矩买来的,可没有坑蒙拐骗啊,不要吓唬我。”

杨师说:“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吓唬别人?遇见是缘分,你别担心,这事情我帮你处理,不过你得先等我几天,我要回一趟家,等我下次来甘谷,你的事情就可以解决了。”

那小伙子连声称谢,并保证自己一定不会卖掉那块玉牌。杨师心里装着事情,急急忙忙把手头的事处理完就回了家。

杨师回家干什么去呀?他要回家看看自己那位老熟人的墓穴是不是已经被掘开了。

杨师一回家就去了老熟人墓地,只见坟头蒿草丛生,没有任何的异样。

杨师不放心,又把墓地细细观察了一遍,发现坟地里除了几个山鼠的洞穴,根本就没有被盗掘的痕迹。

杨师虽然是个博学的大阴阳,但是他心里还是困惑,他围着墓地走了不知道多少圈,一直到太阳西斜,这才紧锁着眉头回了家。

当然晚上,杨师在灯下翻看他父亲老杨师所撰的《金木重典》,一夜没睡,直到熹微的晨光从窗缝里溢进来,杨师这才若有所悟,和衣躺在炕上睡着了。

过了一天,杨师就又去了甘谷,他找到了让他看玉牌的那个小伙子,让小伙子每天都陪着他在镇子上的土地庙附近闲逛,他管饭。

杨师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别人看他是在闲逛,他其实是在等待那个卖玉牌的奇怪老者出现。

杨师和小伙子等了四五天,一无所获。那小伙子有人管吃管喝,又能陪着他心目中的“大人物”杨师谈天说地,也不觉得厌倦。

到了第六天的下午,天气阴沉,太阳一直躲在云彩后面不露面。

杨师和小伙子正坐在土地庙不远处的大柳树下闲聊,那小伙子突然兴奋地说:“看,那老者来了。”

杨师抬头朝土地庙方向看去,只见一个个头矮小,披着灰色袄子的老头缓缓踱步到土地庙附近的墙根,蹲在地上摆开了几件小玩意。

杨师对小伙子说:“你先过去,缠着他砍价,记住啊,和他纠缠,别让他走,我马上就来。”

那小伙子虽然不明就里,但是他知道杨师是个正直的人,肯定不会指使他做坏事,所以就按照杨师的嘱咐,走上前去和那小老头胡搅蛮缠起来。

杨师掀开自己的背包,拿出了一把锋利的菜刀,菜刀的两侧,都已经用屎尿涂抹了好几遍,闻起来令人作呕。

杨师看那老头子挤眉弄眼和小伙子在讲价,无暇顾及左右,拎着菜刀就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他打算杀这个怪物一个措手不及。

谁知那老头子虽然看起来邋邋遢遢,但是异常警觉,一察觉到杨师朝他靠近,卷起地上的东西就朝镇子外逃去,那速度就像一条蛇在地上疾速地滑行,根本看不到脚在动。

杨师自知追不上,抡圆胳膊就把那菜刀凌空朝奔逃的小老头掷去,那菜刀施了符咒,就像长了眼睛一样,砍在了小老头的屁股上。

小老头一个狗吃屎,接着在地上一个翻滚,就变成了一只硕大的动物,看起来像黄鼠狼,却又不是黄鼠狼。

一显露出原身,这畜生的速度就更快了,它丢下了半截带血的尾巴,一溜烟就消失在镇子外面的田野里了。

小伙子看呆了,张着嘴巴站在原地半天一动不动。

杨师拍拍手说:“可惜,让这畜生逃走了。”

小伙子回过神来问杨师说:“老先生,这玩意是黄鼠狼吗?成精了啊!”

杨师说:“这是一只已经成了气候的皮子,到处盗人坟墓,连这些年刚埋的新坟都不放过,太猖狂了。”

小伙子说:“我现在总算明白老先生为什么说我这玉牌邪乎了,这玉牌我愿意给您处理,就是不知道您刚打的这畜生会不会来报复。”

杨师说:“好,东西我替你物归原主,你买东西损失的钱,我补给你,你放心,这畜生丢了一根尾巴,元气大伤,只怕以后连山都不敢出了。”

小伙子说:“我怎么敢要您的钱财,这玉牌您能帮我物归原主,那是帮我的忙,今天我算是开眼了,您老是高人啊!”

杨师笑着对小伙子说:“你年纪轻轻,知道取舍,以后肯定有福报的,我替亡人谢谢你了。”

杨师回家后,说服熟人的后代迁葬。

他们挖开墓穴,只见墓穴里有一条动物掘成的隧道,棺木也被掘穿了,亡人陪葬的玉牌和玛瑙烟嘴已经不知去向,不过好在人的尸骨是完整的。

杨师重新挑选了一块墓地将老朋友安葬了,那无意之间得来的玉牌和玛瑙烟嘴,他又放回了亡人的身边。

此后,杨师再没遇见过盗墓的皮子。不过他常常讲:盗墓这般损阴德的事,不一定只有人类会干,有些畜生也会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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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家庄阴阳先生丁师人称“神算子”,占卜算卦很灵验,乡里县里有头有脸的人遇到棘手事情,常找他算卦问吉凶。

丁师的名气很大,人也很忙,不管谁找他算卦,必须先和他的徒弟预约,约个两三次能排上队的,那就算运气好的了。

王家塄的懒娃有一次被人偷走了耕牛,他多番寻找未果的情况下慌了手脚,没有提前给丁师的徒弟打招呼预约,径自就找到了丁师家。

王家塄距丁家庄很近,懒娃走到丁家庄丁师家附近的时候,远远看到丁师摇摇摆摆走进了他家院子。

懒娃心中窃喜:“别人都说丁师难寻,今天我运气好就给遇上了,这会我的事情肯定能问成。”

懒娃满怀希望走进丁家院子,还没站稳脚跟,丁家婆娘就要笑吟吟地从屋里迎了出来。

懒娃开门见山说:“他姨,丁师在吧,我要麻烦他给我算一卦,我昨夜耕牛丢了,不知道被哪个短三十的给牵走了。”

丁家婆娘并没有请懒娃进屋,她站在台阶上说:“哎呀,不巧的很,丁师去老君山和道爷论道去了,你要是想找他问事情,你要先和他徒弟打个招呼预约一下,他大徒弟和二徒弟都有电话呢,你知不知道电话号码?”

懒娃摸着脑袋说:“他徒弟太多了,我不知道谁是他大徒弟谁是他二徒弟,那就麻烦你给我写个电话号码吧…我刚刚明明看见丁师进了院子,我还以为他在家呢。”

丁家婆娘有点愠色说:“他叔,可不敢乱说,丁师不在家的时候,来我家办事情的男人屋子都不进的…”

懒娃很不好意思,他讪笑着接过丁家婆娘递过来的写了电话号码的纸条,就出了丁家院门。

不过他心里很怀疑:丁师和他邻村,他们两从小一起放牛割草,丁师的样子他很熟悉,怎么可能看错呢?难道在阴阳门上大白天活见鬼了啊?

懒娃找了个有公用电话的小卖铺,就给丁家婆娘给的纸条上的电话号码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边的人自称是丁师的大徒弟,听清楚了懒娃的来意后,大徒弟告诉懒娃,他师父很忙,懒娃起码还要等四五天才能排上队算个卦。

懒娃无计可施,只好听了家里人的话,先去派出所报了案,结果报案后的第三天,派出所就破获了流窜偷牛的团伙,找到了懒娃丢失的耕牛。

懒娃从派出所领到耕牛后很开心,他牵着耕牛一回村,老远就看到他婆娘站在路边等着。

懒娃兴高采烈地迎上去对婆娘说:“派出所喊我去一趟,我还以为要问话呢,没想到咱家的牛找到了!”

懒娃婆娘说:“你一走,丁师就托人送了话来,说他抽空给咱家算了一卦,咱家牛今天有讯息,在东南方向,我想派出所不就在东南方向嘛,估摸着咱家牛可能要来了,我才来这儿等你。”

西北乡村奇人录---真人真事,呕心寻访整理》小说在线阅读_第197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叶木喊山_的作品进行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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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乡村奇人录---真人真事,呕心寻访整理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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