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陈中杰
今年四月十三日,贾河初中马军焕老师与渭北市场高楼羊肉店的邹老板一行驱车来榆盘踏青。
作为好友,我一路陪着他们,与他们分享榆盘的美景和传说。
榆盘与洛门、滩歌、四门并称武山四大古镇,明清时期就是方圆三十公里路上唯一的集镇。
从北周时期修建拉梢寺大佛的石碑记载和麻线娘娘的神话传说可以看出,一千年前,榆盘这片土地上就生活着勤劳善良的农民。
位于榆盘镇河程村的林士峡水库修建于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有效库容超过了五万立方米,是武山县境内唯一的水库。
今天要讲的,就是这林士峡的故事。
林士峡,古称灵寺峡。当地人祖祖辈辈流传着喇嘛除妖的故事。
传说上古时期,该峡内有一个深不见底的蟒龙洞,洞内有一条修炼成精的形体巨大的蟒蛇,人们叫它蟒龙。
经过附近的牧童、农夫、牲口不慎靠近蟒蛇洞时,就会被蟒龙吸进肚子里,因此每年有人畜死于非命。
当地人请来了许多道士捉妖,但这些道士一个个进入蟒龙洞后就音讯全无。蟒龙妖精也越来越肆无忌惮,祸害一方。
后来,有一对行走江湖的喇嘛师徒来到此地,见此地风景秀美但却人烟稀疏,房屋整齐但却院门紧锁,打听后才得知是当地的蟒蛇妖精为祸而致民不聊生。
喇嘛听后决定替当地人斩除这个妖孽。
但当地百姓被蛇妖祸害怕了,不敢再去得罪它,反过来阻拦喇嘛捉妖。
喇嘛告诉老百姓:不收他们的一分钱,一粒粮,捉妖成功则造福百姓,积德行善;捉妖失败则自担后果,不求回报。
当地百姓这才勉强同意让这对喇嘛去捉妖。
喇嘛让老百姓准备了多把锋利的铡刀和锣鼓等法物,再把一群羊赶到蟒蛇附近,把蟒妖引诱了出来。
蟒妖吞食了几只肥羊,身体变得臃肿。
喇嘛师傅则带领青壮后生潜入蟒蛇洞中,将多把的铡刀刃口向上、用浮土遮盖后固定在蟒妖必经的地方。
夜幕降临之时,蟒蛇吃饱了,它行动迟缓的爬向了洞中,这时喇嘛让随行人员将准备好的锣鼓一起敲打,并令所有人大声呐喊。
蟒蛇受惊后向洞内猛蹿,被设置在洞中的铡刀所伤,但是不知死活。
老喇嘛告诉徒弟,除妖需彻底,他要自己进去验证蟒妖是否已经被铲除了。
如果蟒妖已经被杀死了,那他两天之内一定从蟒蛇洞出来,如果两天后他还不出来,则徒弟不必再等他,要继续修炼法术,以后再报仇。
老喇嘛进去以后再也没有出来,徒弟在洞口守了十来天不得不含恨离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喇嘛与蟒蛇妖精同归于尽了,此后当地再也没有出现过蟒妖伤人的事件,当地人终于过上了平安快乐的生活。
他们为了纪念与蛇妖同归于尽的老喇嘛,在蟒蛇洞口修建了大型寺庙,取名蟒龙寺,也称为灵寺。
林士峡水库工程于一九五七年底开工,一九六六年完工,旧称“灵寺峡”。
有人认为这个名字包含封建迷信的成分,后来就把“灵寺峡”改名为“林士峡”。完全失去了它神秘美丽的本色。
林士峡水库蓄水的时候,上千亩湖面波光粼粼,鱼儿成群,每年的产卵季节,当地人成为“麻鱼”的小型鱼类沿着康沟,梁沟,榆盘的小溪逆流而上,在溪水上游产卵。
小时候,在溪水中捉鱼,被水蛭叮咬是我们七零后榆盘人美好的回忆。
夏季暴雨过后,水库上方常常会出现一道彩虹,看山洪,看彩虹也是我们榆盘人夏季的福利。
经过几十年山洪携带的淤泥沉积,林士峡水库库底抬升了三十多米,传说中的的蟒龙洞也被淤泥埋没,只剩下六七米高的一截岩石,岩石下有一眼清澈的泉水,我们姑且称之为蟒龙泉。
我们一行三人驱车进入林士峡湿地,干枯的茅草有一米多深。湿地西部的河滩上有一些如星星般闪光的小水坑,湿地的东部是平整而肥沃的耕地。
我们再也找不到水库中波光粼粼,木船穿梭,鱼群嬉戏的壮丽景象。
只有那矗立在水库遗址内的水位柱,依然坚固。正常流水的泄洪闸幽怨的告诉人们,这里曾经是一座水库。
要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末的少数榆盘人不那么疯狂,那么自私地破闸放水,今天的林士峡水库依然能给下游的毛店,礼辛送去源源不断的灌溉用水。
依然能给当地的人们喂养肥硕的优质食鱼,依然能改善当地的生态系统!
西北山景,北山牧羊人摄影
文/叶木喊山
村口开小卖部的乔大爷,有七十多岁了,思维还是很活跃,喜欢和年轻人交朋友。
我和乔大爷的关系很好,因为乔大爷喜欢讲故事,我喜欢听故事。
假期在家的时光,我经常去他的小铺子串门儿,听他讲述那些亦真亦假的奇闻轶事。
老乔说他年轻的时候也是一身的力气使不完,农闲下来的时候经常进山去采药。
有一年他挖甘草拔麻黄上了小陇山的铁牛梁,在梁顶人迹罕至的地方发现了一处小庙的遗址。
这处小庙不知道是什么年代什么人修建的,已经残破不堪。
庙宇的房子虽然坍塌成了一堆乱石,但是从模模糊糊的砖瓦壁画和遗留的香灰能看出,这在过去确实是一座庙。
老乔把背篼放下来,擦了擦汗,打算稍微休息一会。
他随意地用手拔拉那些破碎的砖瓦,突然发现砖瓦下面有一截像是铜制的、棍子一样的东西。
老乔捡了一块碎瓦擦拭了一下那截东西,绿色的铜苔下面黄铜的颜色一下子露了出来,看来这真是一根铜做的棍子。
老乔心里很激动,没想到能在这地方遇见宝贝。这东西怎么也算是一个古董吧,就算不是金不是银,肯定也能值几个钱。
他抓住那铜棍的一端用力抽了一下,根本抽不动。
老乔再也无心去找药材了,他弓下身子又是刨又是挖,忙活了好一阵子,这才挖出了那铜棍大概三四尺长的一截来。
老乔发了狠,一心想把这根铜棍弄到手。
他咬牙又一阵紧挖,一直到下午,他几乎把铜棍上的碎石砖瓦都挪了个地方,这才把那根铜棍给挖了出来。
这根铜棍大概两米多长,胳膊粗细,老乔虽然腰圆膀粗,但是想要两只手把它举起来,还真有点费力。
东西虽然重,但是老乔哪舍得把这么好的东西丢下,他又咬咬牙,用绳子把铜棍横捎在了背篼上,打算把它背下山。
铁牛梁的路很陡峭,老乔本来背着一背篼的药材,现在在背篼顶又捎了一根那么重的铜棍,一路真是吃尽了苦头。
有些地方路窄,路两边又是灌木丛生,铜棍横放在背篼上,根本走不过去。
老乔只好侧着身子慢慢挪动,有时候他还不得不停下来,先把棍子搬过去,然后再把背篼和药材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