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摆。
当时两个人就觉得不对。
老黄问,她会不会两点过的时候改了手,出来过,刚才又来了一道。
大姐说,想不起了,但是感觉中间没看见她出来,哎呀搞不懂,可能她出来过嘛。
两个人就一直在商量。
说这时候进去个七八十岁的大爷,颤巍巍的。
隔哈儿出来,骂,说龟儿子,你们还是要弄一下哦,咋个那个口臭味道今天这么重。
老黄愣住,正想问。
大爷又骂,还有,是哪个龟儿子把人的头发堵在马桶里头,屎都冲不下去。
老黄问,咋回事。
大爷朝男厕所一指,说,就那个坐式,你去弄一下噻,堵死完了。
老黄就拿起工具,走进男厕所。
他说他一走进去,那股“口臭”果然比前几天都重。
他当时有点奇怪,但也没管,就走到最里头那间,打开门,里头是个坐式马桶,盖盖是盖到起在。
说一哈,现在一般好点的厕所都要设一个坐式,主要方便那些勾不下腰杆的老人年。
他就打开马桶盖盖。
一股屎臭扑面冲来。
一看,我的天,堵满了才屙的屎,还在冒热气,还有,大坨大坨的头发。
老黄顿时吓一跳。
他突然发现,那一团团头发,不像是一个人自然脱落的,倒像是从脑壳上,一坨一坨,活生生扯下来的。
最恐怖的是,头发形状,竟然是卷卷头,颜色深栗色。
他猛然想起刚才那个老女人。
他冷汗一下子就出来了:我的个天,未必然,那个女人五个小时,一直姑在这个“包间”里头,一直在扯自己头发?
他当时心惊肉跳。
愣了半天,最后还是捅了几下。
就看见那一大坨头发,带着屎,顺着洞口,慢慢滑下去。
当时那个感觉,就像一个人头慢慢滑下去一样。
捅完,他走出去给大姐一说。
大姐惊得说不出话。
二人说了半天,都不晓得出了啥子事。
当天无话。
然后第二天,就是14号,上午11点过的时候,那个老工人突然跑起来。
就是之前提到的,原先西城区环卫局那个老工人,86年那具女尸就是他第一个发现的。
他来了后,给老黄打了声招呼,说,那股口臭还在不在。
老黄说,你各人进去闻嘛。
老工人就进去。
隔哈儿出来,一脸狐疑。
老黄突然想起昨天的事情,就喊住他,说,对了老丁,昨天有个事情。
老丁就是那个老工人。
老黄就把昨天的事情一说。
然后,他说到头发的时候,老丁脸色忽然聚变。
老黄问,你爪子啰。
老丁说,我的天,86年那件“女尸案”,当时冲水孔里头,也堵了一团女人头发。
接到摆。
老丁说当时是这样,86年7月某天,有人反映,说这个厕所堵了,他就赶紧过来通,进去后发现冲水沟果然堵起在,当时那个厕所不像现在,每个小间都有独立的马桶,当时也是几个小间,但是共用一个冲水沟。
然后他一进去就看见冲水沟的出口堵了一大团秽物。
他就过去通。
通一通的,铁钩一钩,钩出一坨女人的长头发。
一开始他没多想,又接到钩,结果后头就不对了,头发越钩越多,都是一坨一坨的,缠在一堆。
他就吓到起了,心头想,咋个会这么多头发,又不像是脱落的,像是头发的主人用手抓一把,活活扯下来的。
最恐怖的是,看头发的数量,好像整个脑壳上的,都扯下来了。
他当时简直搞不懂,手上没停,接到通,最后通对了,水一冲,那团头发,还有秽物,全部冲走。
然后他就准备撤退,结果,发现那边有个小间里头,好像有个人在里头,阴森森的,一直不开腔。
他就推了一下门。
门嘎嘎嘎开了,里头,一个年轻女娃娃嘴巴大张,一脸惊恐的盯到他。
当年事情就是这样。
老丁一说完,老黄,大姐,还有大姐的儿子,在外头卖保险,几个人都是心惊肉跳。
那个小伙子就问,丁叔叔,当时那团头发啥子是不是也是卷卷头,也是板栗色。
那个小伙子之前听他妈摆了这件事。
老丁摇头,说,不是,是长头发,黢黑的,那个年代哪儿有染头发嘞嘛。
老黄问,会不会是那具尸体的头发。
老丁说,绝对不是,当时我也以为是那个女娃娃的,还专门看了一哈,好好的,明显不是。
老黄说,那你的意思,那天晚上,厕所里头还有一个女人,头发就是她自己扯下来的。
老丁说,搞不懂,当时我也没多想,就把头发冲走了,后来公丨安丨还问了我有啥子不对,当时我吓得脚打抖抖,你想嘛,我也是头一次这么近看见一具女尸,而且还死的这么日怪,当时就搞忘说了,后来想起,又不好给公丨安丨说,想的是说不说无所谓,但后来我就开始盘算这个事,越想越不对。
顿了一下,老丁说,你想嘛,当时公丨安丨说那个女娃娃是活活吓死的,说根据当时尸体的情况,他们是这样子分析的,说那个女学生,肯定不是来改手的,因为当时对面那个女厕所是好好的,就分析,当时她肯定是在躲哪个,然后躲一躲的,躲到男厕所里头来,然后后头肯定发生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最后把她吓死,当时就这样子分析的,说实话,当时我一听这个分析,就马上想起那团头发,我就在默,会不会,女娃娃的被吓死,跟那团头发,有关系。
说到这儿,旁边大姐架势点头,说,是吓人,就是昨天我一听老黄说那儿口子堵了一坨头发,我都觉得心脏架势跳。
老黄问,那,会不会当时吓她的人,就是那个扯自己头发的女人。
老丁慢慢点头,说,害怕,就是。
大姐一惊,说,我的个天,那,昨天那个老女人......
老丁问,你们确定,昨天她两点过来,然后七点过走的?
大姐跟老黄对视一眼。
大姐说,不敢肯定,但中间一直没发现她出来,当时我一直守在门口在。
老丁问,衣服裤儿还有脸巴,肯定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