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现在都麻布实在,到底该不该摆这件事,因为我虽然全程参与,但其实直到现在,我坐在电脑前头,其中有几个东西,我都没搞懂。
或者说,我的下意识里头,不愿意去搞懂。
因为,那就是个噩梦。
第七十三回东光鬼案
从哪儿开始说喃。
应该是去年十月份,当时说实话我已经在“鬼话”注册了一个名字,在里头开始发表一部连载。那个名字我就不说了,因为以现在的眼光来看,那部小说写得太烂,我就透露两点,是一本盗墓的小说,因为那阵子盗墓风正刮得猛,我这个人又喜欢看那些东东,《鬼吹灯》跟《盗墓笔记》就不说了,前者看了三遍,后者至少有两遍,还有那本《黄河鬼棺》,前前后后可能也有两三遍,三本书我都是一字一句看下来嘞,看完后心头就开始发痒,于是就试倒起在鬼话上写,至于内容我都搞忘了,好像是说我一个兄弟伙从郫县监狱里头放出来,说在里头遇到一个判死刑的老几,那个老几给他透露了一个秘密,说成都某小区的地底下,埋了一座石像,说那座石像非常邪恶,好像文丨革丨时候挖出来过,后来因为死了人,又重新填埋,之后时光流逝,填埋的具体位置因为种种原因被遗忘,最后就留下唯一的线索,就在那个判死刑的老几身上。
内容大致就是这些,之后我就开始动笔,写了几页感觉写不下去,因为我虽说是个老成都,但其实对成都那几年特别是六七十年代好多东西,完全不了解,所以当时我一个是找书来看,一个是找人问。
而其中,就有那个邓胖子。
其实这个老几我早就认识,他原先在八里小区一个电信局大楼里头守机房,据说他以前是电焊机厂工人,2000年左右下岗,先跑到那儿去守机房,后来跟到金堂一个老几操,做房串串,做了几年吃了票子,后来还在外头网了个女人,我都见过几回,算了这些就不扯了。至于我为啥子要找他问事情,是听人家说这娃耳朵尖,啥子旮旮角角的怪事情,他娃都晓得,其实你们在《档案》里头看到的好几个故事,都是这娃摆的,我就不一一说了。
反正那天我就找他咨询,摆了两句,他说,咦潘兵,你可以到东光小区去一趟噻。
东光小区我早就听说过,晓得是个老小区,但之前从来没去过。
我就问邓胖子,说咋个要去那儿喃。
邓胖子诡秘的笑,说,这个你娃就不懂嘛,其实老成都都晓得,有几个闹鬼地你听说过没得。
我当时还真没听说过,就问他,啥子闹鬼地哦,说的悬吊吊的。
邓胖子就比出三根指头,说,一个是红瓦寺,一个是五丁桥,五丁桥最吓人,还有一个就是东光。
我就问,没得这么凶哦,我咋个从来没听说过。
邓胖子很轻蔑的样子,说,你个小娃娃,没听说很正常,这些东西不会放在报纸头让你们晓得嘞,就说那个披东光,怪事情就一箩筐。
我就说,不得哦,听人家说,以前那儿是一片农田的嘛,后来九几年开发出来的。
邓胖子嘁一声,说,屁个农田,那儿原来老单位多得很,就那个静居寺路,原先就有个农科院,旁边还有个传染病医院,说哪年子那儿出了件怪事情,说差点整死人,不晓得那个医院现在还在不在。
我一听,觉得有货,就喊他详细说。
邓胖子说,其实东光的历史老得很,现在的小区,倒是九几年修的,但之前,周围有好几个老单位,除了刚才说的那两个,往沙河堡走,还有个罐头厂,旁边是个啥子皮毛厂,再过去就是那个著名的红旗橡胶厂......
我一听他啰里啰嗦摆不完,就说,你先莫说这么多,你就告诉老子,为啥子要去那儿里头看。
邓胖子当时很神秘的笑了一下,说,现在给你说,你憋憋不信,你可以先过去找个人咨询一哈嘛。
我问,找哪个。
邓胖子说,他朋友,毛哥。
接到摆。
说当时我就问邓胖子,说毛哥是哪个。
胖子说,毛哥叫毛德明,是原先在哪个茶馆认识的,好像他原先就是那个农科院的,后来出来了,开了好几年的租儿,现在听说在屋头耍起在。
我就要了毛哥的电话,然后喊胖子先联系一下,说一下我的情况。
第二天我就主动打电话给毛哥,电话头他倒是很爽快,说大家朋友三四的,莫说那些,你过来嘛,我请你喝茶。
然后那天好像是个周末,一般周末我老婆都要到师友路那家茶馆里头打麻将,我就开车按过去,车子停好,毛哥说他就在那个“尖尖房子”里头,那个彭三娃的茶铺,潘兵你一问都晓得。
我就一路问过去,在那个茶铺头找到毛哥。
摆了几句,我就明说,说邓胖娃儿给你说了哇,我在网上写恐怖小说,想到东光来查资料,找点灵感。
没想到毛哥嘿嘿嘿笑,说,你听那个死胖子给你乱吹。
我一下子愣住了,说,咹,啥意思。
毛哥还在笑,说,东光哪儿有死胖子说的那些鬼故事嘛,都是你传我我传你越传越扯,你就说那年子那个传染病医院那件事情,其实就是天回镇有一家人,好像里头哪个被疯狗咬了一口,然后没去治,然后得了狂犬病,后来传染了一家人,然后跑到成都来,说就在沙河那儿哇,突然看见水,说一下子就病发,然后差点咬死一个人,其实就是几个病人发病,结果一传十十传百,最后越传越神,最后居然传成了95年成都僵尸事件。
说实话,我当时已经听得梦里梦着,然后突然听到最后一句话,顿时像被狠狠电了一下。
我就惊爪爪问,啊,啥子喃,95年僵尸事件,居然就在东光?
毛哥摇头,说,也不能说在东光,那个医院严格来说,属于沙河堡,不归东光管。
我一下子来了兴趣,说,来来来,你具体说一下那件事喃。
毛哥嘿嘿嘿笑,说,哎呀其实没得啥子说头,我一说,你一吹,到时候又收不了场。
我看他不想说不想说的意思,毕竟第一次见面,也不好追问,就边喝茶,边说其他事情,然后说一说的,就说到周围的按摩店,然后就发现,毛哥对这个话题,简直爱不释手,然后我一个下午,就听他一个人在摆他在周围几家按摩店的种种“遭遇”。
摆了一下午,到晚上,请他娃喝酒,当时桌子上还有一个老几,叫曹二哥,一看就是个散眼子,喝到晚上十一点,喝脱我两百多。
然后我二麻二麻开车回家。
此后两天,我没去东光。
然后第三天,当时是中午,我正在西南书城旁边那个“重庆小面”里头跟几个同事吃面,手机忽然响了。
我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我就问,哪位。
对面说,我是曹二哥。
我一下子想起,就寒暄几句,然后问,找我啥子事。
曹二哥好像犹豫了一下,然后说,你下午有没得空,来东光一趟嘛。
我问,啥子事嘛。
曹二哥声音很小,他说,有个事情想给你说一下,我们这儿有个女的,她最近撞鬼了。
我当时一下子就愣住,问,啥子意思,啥子叫撞鬼了。
曹二哥声音还是很小,说,你来嘛,来了就晓得罗。
我当时肯定走不成,就说那下班后找你嘛。
然后挂了电话。
然后当天下班,我给老婆说了一哈我去东光有事情,然后按过去。
还是在那个彭三娃的茶铺里头,我找到曹二哥,他当时正在看一桌人下围棋。
我本人围棋也可以,就说吔,二哥也是高手?
曹二哥说,披手哦高手。
(糟了,手提又没电了,等一哈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