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你没事吧,万老,你看这是怎么回事啊!”四师兄紧张的声音即使在我接近昏迷的时候也还是清楚的可以听到。
“无妨,虎老弟不用紧张,毕竟毒素非一两天可以清除干净,毕竟象谷此物,对人的头脑侵蚀厉害非常,且宜使人产生幻觉。若非此子体质异常,恐怕早已癫狂。舍兄,此子年幼之时似有非常人之恐怖经历,而近期又有情欲之事让其开心,恐怕此事于这位小姑娘有关系吧。此子醒后应好好感谢下这位小姑娘,如无开心之事,也不能将毒素抑制于心室之外啊,哈哈哈”白胡子老头的声音又让我想起迷糊时和雪莹牵手的情景。头疼顿时好了很多。
“万老,象谷之事给您添麻烦了,待小徒回复之日,必登门道谢。至于其他之事,非你我可以为之,只看上天是否厚爱小徒了!”师傅听完,静静的说道。依稀间,听到师傅轻轻的叹息。在疼与不疼之间,我再次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
数天之后,等我能够下床之后,雪莹已经和小开离开了,至于小开找师傅到底有什么事情,我也不得而知。雪莹临走之时给我留下一片那个神秘小花的干花瓣。至于其中的含义,我问了四师兄很多次一直没得到回复。只有神秘的微笑。
至于白胡子老头提到的象谷胎羊,我问过师傅,师傅说,象谷本身只有果实有毒。而我看到的那些山羊是在娘胎起就使用象谷之果长大的。所以自出生起就带有毒素,奇特之处在于,公的象谷胎羊长到半岁就会毒发自亡,而母羊却可以生存下来,而且只能以象谷为食。至于说为什么会豢养毒羊,师傅至告诉我,象谷胎羊的毒奶乃是八珍饕餮之餐必有的食材。我好奇的问什么是八珍饕餮之餐,我师傅笑而不语,说等到时间我自然知道。奇怪的是,等我再次偷偷去竹林里寻找那些毒羊的时候,只看到已经落花的象谷,并未见到毒羊的一丝踪迹。
【象谷胎羊完】
第五章青箭王
【青箭牙齿锋利,游泳迅速、性情凶狠。长可至三尺,仲夏、季夏为旺产,北方海滨之产,味鲜美,可炖、烧、制丸熬汤。--《大食经·海鱼篇》】
经过毒羊的事情,我有好久没能出店里,虽然幻觉出现的少了,头一直感觉晕晕的。这天我昏昏沉沉的在点门口坐着晒太阳,或许是因为幻觉的缘故,我现在对夕阳有着既恨又爱的感觉。
“小七,走,钓鱼去吧!”四师兄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我的脑袋还是沉沉的,但是对于只喜欢吃鱼不喜欢钓鱼的四师兄来说,我知道他是为了让我放松一下心情,我站起来轻声嗯了一声,当我回头的时候,我惊讶的发现三师兄竟然也在。
三师兄很少在店里,大部分的时候都被师傅派到北方或者关外去采买食材,而且三师兄的性格很闷。怎么说呢,如果说二师姐是火一样的性格,那三师兄就是木头一样。话语很少。而且不喜欢笑。所以我和三师兄的接触是最少的。
其实小城里面钓鱼还是很流行的,当然这种流行仅限于那些无所事事的老人,我和师傅去钓过几次,钓鱼需要的耐心是我完全不具备的,每次到了海边看到的都是老人带着自己的孙子,外孙。所以我去钓鱼大部分的时间和那些年龄和我相仿或者小的人玩耍嬉戏。
走的路上,因为有三师兄的存在,所以开始的时候有点闷闷的。快出城的时候,四师兄实在是憋的难受,就和我说起今天的目的主要是去调青箭,也就是小城特产之一的鲅鱼。然后就和我说起钓鲅鱼的技巧来。
青箭喜食活食,所以小城渔民采用最多的钓饵就是小的活鱼。也可以用河豚鱼皮制成小鱼的样子,因为河豚鱼在水里会随水流飘动,极似活鱼。四师兄这次用的就是这种拟饵。
钓青箭要选择选择有风的日子左右(最好是西南风或西北风),最好能赶上大潮的早晚时间,即太阳升起或拂晓,或傍晚太阳落山的黄昏时机。钓位选择在水质清澈,有浪花翻滚,浪花反扑的时候流泡沫带的礁头突兀于海面的地方。站位必须有回旋余地且不妨碍抡竿。抡竿抛线,尽最大力量将拟饵抛向远处海面,当整套钓组溅落后于水面下约六尺左右,立即将竿头下压指向海面,同时以缓慢的收线,使似饵形似小鱼游弋,要注意随时观察海面,因青箭最喜食一种长约半寸,粗约八厘。体色银蓝,当地渔民俗称“鲅鱼食”的小鱼,当青箭追杀时,会四处逃窜,成群跃出水面,有时常慌不择路冲上海边和礁头。且青箭成群在追杀时也常蹦出水面截食。这就是当地的渔民说的“起排子”。意为有大群的青箭鱼聚集海面或上层水面疯狂觅食。此时,要立即收线,立时便可获鱼,且百发百中。但遇此种情况时,千万要注意一点,即抛线时只允许抛向小鱼逃窜方向的前方及左右两边,绝不可抛向后方或中间。因为这段距离为青箭追食的中间部位,一旦将线抛于此间,由于钩、饵的声响较大,必将青箭鱼群惊散,俗称“鱼炸了”。
等走到城外二里之外的大麦村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因为经常来这次采买鲜鱼,所以和村里很多的渔民都十分的熟悉。一路之上不断看到带着渔网、渔具的渔民和我们打招呼,对于这些靠大海生活的渔民来说,钓鱼只是一种闲暇时的消遣而已。
走到海边之后,在三师兄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一片岸边的礁岩之上。正在我和四师兄来回的寻找下钩的地方,猛的发现,三师兄并没有做什么,只是望着大海,似乎在发呆。我捅了捅四师兄,用头指了指三师兄。四师兄看了一眼,微笑的摇了摇头,意思是不要管。看来四师兄对三师兄这种样子,遇见的不是一次二次。
一直到我和四师兄都坐好了,三师兄才开始架自己的鱼竿。
“三哥,是不是又开始想沧宁德王的小公子了?”等到我们都坐下的时候,四师兄突然问道,四师兄轻轻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敖少和阿香之间怎么样了。算来,这几天应该是敖少从那天池古洞出关的日子了吧。”四师兄继续的问道,但是得到的回答依旧是点头。
“其实敖少和阿香也怪不容易的,想那东海八将军也确实有点过分,竟然趁敖少修炼之时派人层层设防,严密监视敖少行踪。自己却回到向阿香发起了强烈求婚攻势。亏他还是一代名将,竟然无耻到采取各种手段,对鲅鱼公主死缠不放。逼得巴宰相无耐,只能请求宁德王放他出宫,携带家眷远走他乡,颐养天年。虽宁德王念他劳苦功高,答应了他的要求,还加封为渤海侯,据守辽南。那八将军竟然依旧不依不饶!也不知道巴宰相能否抗衡如日中天的八将军啊!”
我听着让我越听越迷糊的,但是我注意到当三师兄说到这里之时,脸上充满了愤怒的表情。我连忙悄声的问四师兄谁是敖少谁是阿香。四师兄摸了摸我的头,然后告诉我,敖少是三师兄一个表弟,他父亲乃是镇守东海的沧宁德王。阿香是德王手下首席宰辅,而那八将军则是首席将军。真是没有想到,平时木讷的三师兄竟然有如此厉害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