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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此场面,让人望之生寒……

桌上那只断手,此刻显得苍白诡谲,五指呈握拳状,紧紧握一串念珠,念珠上也沾满血渍,殷红妖异,似乎在用沉默述说着一个悲壮的故事。

“这是……”

我转而看向方丈,想在他哪里寻找断手的真像。

少顷,方丈爬满皱纹的脸上微微抽搐几下,随后双手合十,声色哀恸地对着断手念了声佛号:

“南无——阿弥陀佛!”

我见他似有回神的趋势,忙开口问他:“方丈,这、这到底怎么回事?这……这手,这是谁的手断了?不赶紧送医院,咋给您放这儿了?”

方丈并不答话,抬手在自己眼角抹了两下,把血手翻转,将手背朝上,似乎想要我看什么。

我忍着不适,一瞅那手背,就见手背食指下方,有颗一分硬币大小的黑色胎痣。

就听方丈随后低沉着声音说:“这是我师弟本木的手……”

金灯寺,除了圆分他爹本尘之外,还有五位“本”字辈大师,人称有五行大法师,分别为:本金、本木、本水、本火、本土。本金,也就是方丈,其他四位均是他师弟,其中,本木、本水为寺庙里的出台僧,本火掌管执法堂,本土掌管藏经阁。这些都是圆济昨天才告诉我的。

我闻听断手是本木的,心里不由得一惊,一个令我难以接受的讯号涌上心头,我似乎已经猜出本木被断手的原因,还有,实施断手的那个人……

我心里顿时一阵失望、一阵绝望,眼前似乎随之一会黑、一会白,颠掉而又错乱……

心里默默地问:是她吗?又自欺欺人地答:肯定不是!

强行压下心头的紊乱,却压不住声音的悸动。我颤着声音问本金:“方、方丈……本木师叔的手……怎么,怎么会在这里?”

本金仰起头,双目微闭,我见他两只眼角挂着晶莹,似乎在克制自己的情绪,随后,他缓缓睁开眼睛,长叹一声:“今早守门僧在山门前发现的。”

“那本木师叔呢?”

本金缓缓摇了摇头:“昨夜一夜未归,只怕此时凶多吉少。”

我忙问:“那您的意思是,本木师叔这只手,是被人砍下送来的?”

“正是……”方丈面部抽搐着点了点头。

我急道:“那咱们还不赶紧报警,致人伤残可不是小事呀!”

“我已差你本火师叔去了,这时只怕也赶到了镇上公共安全专家局。”

听方丈这说,我心里莫名其妙一沉,感觉自己这时很矛盾,好像说错了什么话。公共安全专家一来,把她抓去了怎么办?致人伤残少说也要判上十年八年,我不要她被抓,同时,我也不想和尚庙里的人出事……

整个房间沉默下来,像桌上断手般苍白死寂,只有那穿人耳膜的嘀嗒没有沉默,依然一下下敲击着房间里两人的心神。

等我把心绪稳定之后,转念一想,我到方丈房间干嘛来了?方丈找我过来又是啥意思?不会怀疑是我怎么回事儿吧?

于是,我抱着一丝忐忑,问本金:“方丈,既然已经报警,不知道您找我来,是为了啥?”

方丈听我这么一问,似乎这才猛然想起什么,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带着些许无奈,缓缓说:“只怕,pol.ice来了,也无济于事,这件事,蹊跷的很呐……”方丈说着,抬手把木桌上的抽屉拉开,从里面拿出三根牙签状的木楔。

我一看,瞳孔立刻一收,心头随之一紧。

果然!和我刚才的猜测一样,真的是她!

方丈把三根木楔,也就是钉魂桩,一一摆放在桌上,随后,从另一个抽屉里取出我先前拿给他的那根钉魂桩,和其他三根放在一起,说道:“你把这根木楔拿给我时,他们几个已经接受出台,离了寺庙,我来不及通知他们,没想到,他们全都一夜未回,只有……只有本木的一只……断手,和断手旁边的这三根木楔……南无阿弥陀佛……”方丈说完,再次抬手拭了拭眼角。

我闻听,感到头皮发紧,惊悚地问:“方丈,您、您是说,不止本木师叔一个?三根木楔子,也就是说,昨天晚上有三位出台僧同时遭难?”

方丈摇了摇头:“不是三位,是六位。“

六位?

我一愣,旋即想了起来,出台僧每两人一组,三根木楔,说明有三组人在昨天拔下了钉魂桩,也就是有六个人!

我感觉自己的额头冒出了冷汗,如果这六个人都……这是多大的罪过?只怕被公共安全专家抓住,够枪毙两次了。想到这儿,我脑子里开始混乱,像沸腾了一样!

这时就听本金说道:“他们不知出于何等目的,要把本木的右手砍下送来寺院。”

“是警告。”我混乱地脱口说出一句。

本金闻言,点了点头,接着说:“不错。寺庙里,现在只有你和圆济接触木楔,或许多多少少了解一些,唉……”本金说着,叹了口气:“圆济口拙最笨,为人偏执木讷,我问他半天,什么都说不上来,看着本木的断手,只是流泪……”本金说着,再次叹了口气:“这也难怪圆济,我虽是他师傅,却从未尽过做师傅的责任,自他入门那天,一直都是本木带着他,他们虽说不是师徒,却胜似师徒,感情至深。本木遇上这种事,他伤心也是难免的……所以,我只好让你过来,你跟我讲讲,那些人究竟是干什么的?”

我一听,原来圆济的师傅就是本木,怪不得他回到厢房后那表情,心里同情圆济之余,感觉本金的话有点不对劲儿,他怎么问我“那些人”?难道,他已经从圆济嘴里得到老婆子他们的讯息?现在又来问我知不道老婆子他们的来历?我该怎么回答呢?

就在我怔愣着考虑如何回答本金问题之际,他接着又说:“不瞒你说,三十多年前,我和这种木楔打过一次交道,不是在这里,是在南方一个大城市,当时我佛法浅薄,差点折了性命,幸得被太一观的萧道长遇上,帮我解了围,萧道长说,这木楔叫钉魂桩,出自邪 教……”

听到这儿,我心里一阵激动,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典故,忙问:“那位萧道长是谁呀?”我这时心里猜测,本金嘴里的“萧道长”应该就是爷爷,看来爷爷真的和金灯寺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渊源。

本金微微把目光抬起一些,似乎追忆着三十年前的往事:“萧道长名讳萧道祖,道号萧尘子,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他把我们师兄弟五人带来这金灯寺的。”

第三十八章 漫山行尸之前奏(3)

萧道祖?

听本金说出“萧道祖”三个字,我不免感到有些意外,本以为救本金的道人是我爷爷萧道宗,没想到,原来是我二爷萧道祖,也就是在**期间,被红卫兵头子魏老二活活打死的、我爷爷的亲弟弟。

我这时,心里隐隐生出一股异样感觉。据我这时的判断,就凭我二爷是本金救命恩人这一点上,我们太一观和金灯寺的关系,应该不一般,至少,并非看似那种一山不容二虎的紧张局面。或许,两者之间到现在还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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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逼的真道士,苦逼的去做假和尚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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