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在江边长大的人一般都会游泳,大家都攀住了已经翻了的木船船沿。可是爷爷的棺木却不见了,本来棺木应该漂浮在江上的,可此刻江面上浪花一片,根本没有棺木的影子。
大家都上岸了后,又发动了一些人道江里找寻棺木,可棺木好像泥牛入海,不知所踪。整整找了一天,连棺木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当天晚上,爸爸只好把邻村的道士---三爷叫了来,在江边做了整整一夜的法事。
第二天,很正常的,根据GQ,我被抓到了派出所,最后得到了赔付医药费两千,拘留一个月的公正对待。
那一年,我才十八岁,我因为年少轻狂,进了拘留所,那个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方,一个月,不久,本以为这是一个可怕的经历,没想到我错了,这根本就是一个非常十分很可怕的经历,这次经历,改变了我的一生,让我的一生,不再平淡。
进了号子后,心虚,那时候虽然一身蛮力,但是个子不是很高,一米七多一点点,看起来比较土,又是小孩子。进去后第一件事就是吃甲鱼(每个人都用鞋子打我后背,让我老实点)。挨打后,我老实了,被他们呼来换去的,倒尿,洗马桶,擦床,各种指手画脚,各种呼来喝去。
到了晚上,吃完像猪食一样的饭菜后,我被他们拖出来讲笑话,表演滑稽的动作,没让他们笑就要挨打。把我一顿折磨后,我终于在角落的那个靠近尿痛的那个位置睡下了,没有被子,冷。
我蜷缩在角落,无声的流着眼泪,冷,怕,怨,怒,悔,各种情绪参杂在心里面,在心里面搅合着,在心里面乱成一团浆糊,我的心开始隐隐痛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团绿色的乒乓球大小的光团在我眼睛前面一闪,我以为自己眼睛花了,眨了眨眼,再看时,光团却不见了。
我突然感觉脑袋很涨,人中部位又酸又痛,紧接其他部位也酸痛了起来,我想喊,却喊不出声,我想动,意识却不听使唤,根本动不了。
在一阵猛烈的挣扎之后,我昏昏沉沉的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感觉我的感官更加清晰了,听话听得更加清楚,看东西看得更加清晰,就连呼吸空气,那空气通过鼻腔,进入肺部的感觉都更加清晰更加细致。
我神清气爽,昨天的疲惫恐惧怨恨后悔一扫而空,我赶紧到号子外面的那个房间的简易厕所去上大号,就在蹲着的时候,我脑袋里面似乎有一个人在跟我说话:“吴缘,我们现在融为一体了,我是一条蛇灵,就是你们说的蛇妖,现在很多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你都可以做到了,你需要我的时候,就用意念呼唤我出来吧,我可以帮你。”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我赶紧四处看了看,没人啊。我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想到了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个绿色光团,难道我真的和蛇灵融为一体了?我再次感到了恐惧,蛇灵居然和我融为一体,那我还算是人吗?
正在纠结当中,号子里带队的豹哥像只螃蟹一样走了过来,耀武扬威的说道:“CNMD你还上厕所,赶紧给老子起来。”说着伸出穿着拖鞋的脚,拨了拨我的脸。
我气得浑身发抖,但是又没敢反抗,只能老老实实的赶紧擦屁股站了起来,把位置让给他。
又是一天的欺凌,到了晚上,豹哥又把我拉了出来,让我讲笑话,我实在是没有笑话可讲了,他就让我唱歌,我只好又唱起了昨天唱过的星星点灯。
刚刚唱两句,豹哥就给了我一脚,让我换首歌,我只好又唱起了孤星泪,又是狠狠的一脚。我被踢得坐在了地上,我终于憋不住了,站了起来,大声的骂道:“我CNM,我CNNN,我CN全家。”
很自然的,又是一顿暴打,打完后,豹哥把衣服一脱,让我给他按摩,按着按着,我突然想到了反抗,我试着在脑袋里用意念喊道蛇灵蛇灵。没想到过一会,我心里一动,一阵痒痒的感觉,紧接着脑袋里传来蛇灵的声音:“我在,什么事?”
“这个豹哥欺负我了,我想报复他,你能帮我吗?”我继续用意念说道。
“没问题,不过你要配合我,你用手在他脖子那里轻轻拍两下。再告诉他,你点他穴了,等他求你了,你再在他脖子那里拍他两下,他就好了。”蛇灵答应我了,我心里一阵激动。
我故意咳嗽了两声,然后借用了那时候电影里流星的台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说完后,用手拍了豹哥脖子那里两下。
豹哥霍的一下翻过身来,脸部痛苦的扭曲着,不停的翻着白眼,口吐泡沫,身体剧烈的颤动了起来。
其他人都愣住了,呆呆的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畏怯。那些嚣张跋扈的恐怖分子顿时安静了下来,没一个人敢发声了。
一股莫名的骄傲感从心里腾腾升起,我坐了下来,揪起豹哥的脑袋问道:“还欺不欺负我了?还要不要按摩了?还要不要倒尿了?”
豹哥拼命的摇头,一边摇着一边从嘴里吐出青色的泡沫,我狠狠的放下了豹哥的头,在他的脖子后面轻轻拍了两下,豹哥一下子又趴倒在床上了,在床上躺了一下后,坐了起来,当众宣布由我带号子,我是他兄弟,谁对我不敬就是对他不敬。
我翻了个身,再也不用做事了,每天都有人伺候得好好的,可是到了晚上头却异常的疼痛,像有个东西在脑袋里面钻来钻去一样,痛得觉都睡不了,蛇灵一直在我脑袋里面跟我说,这是融合的过程,让我要忍受住,融合完成后,我就是个半仙了,需要他的时候,他随时都来帮我的忙。
一个星期后,我的头终于不再痛了,终于和蛇灵融合完成了,我又变成了正常人,不过和正常人不同的是,我是个半仙了,蛇灵随时在我体内等待着我的呼应。
根据GQ,我爸爸花了两条烟,我提前五天出狱了。
爸爸在看守所门口接我,头上缠着纱布,原来我被抓之后,村长还带人去我家里闹了,把我爸爸的头部打开了花。
回到家的第一天晚上,根据蛇灵的指示,我把一个农村犁田用的犁头,埋在了村长院子的旁边。
第二天,村长就被送到医院去了,病因是莫名其妙的吐血。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心里乐滋滋的,但是当看到村长女儿也是我的同学李诺的时候,心里又隐隐的难受,觉得自己做得过分了。
就在我打算悄悄跑去把犁头挖出来的时候,村长老婆翠花拿着我埋在她家院子旁边的那个犁头气势汹汹的来到我家,把犁头砸在我家门口,破口大骂起来。
我家里人不知所以,莫名其妙,和她争吵起来。可是那个犁头上面刻着吴字,我们村只有我一家姓吴。在铁的证据面前,我爸爸也无可奈何,加上上次吃了一次村长的亏,只好把苦水往肚里咽,陪了三千块钱给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