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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以为我抓住了这只胳膊我就可以活着出去的间隙,那只胳膊却突然断掉了,大量的血液从断口处喷了出来,从上到下,溅了我全身。紧接着一张人脸从上面落了下来,正好砸在了我的胸口上面,还特别的痛。我赶紧用手给抓住,却没想这张人脸突然张开了嘴巴,一口就把我的整个手背给咬住了。

正当我奋力地想把咬在我手背上的这张人脸给甩开时,胡小北在一旁使劲地掰开了我的手指头,嘴巴里面还在念叨着:“你发什么神经呢,把我的手臂都抓红了。”

听胡小北这么说我才意识到刚才我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而自己正安然无恙地坐在第13节车厢第4号座位上面。整个车厢里面的人的注意力都无一例外地被张大头给吸引过去了,听他在车厢中间演绎着关于土匪们的史诗般传说,就连坐在我对面的老郑也是这样,所以除了胡小北以外并没有其他人发觉我刚才有些异常的举动。

但无论怎样这对一个长期从事勘探作业的工程兵来说,都是非常丢人的,但我庆幸没被张大头瞧见,要不然肯定会被他拿去像此时这样在众人面前进行大肆渲染,那样我可受不了。

这是一列直达青海的专列火车,目的地就是我们要去的昆仑。组织上把我们勘探队的工程兵都统一安排在了第13节车厢,总共约60余人。这里面除了胡小北、张大头以及老郑外,大多数人的名字我都叫不上来,最多也只是脸熟认识而已。这对那时候从事地下勘探工作的人来说再也正常不过了,因为大家只有接到勘探的任务才在一起的,平日里很少相互联系,大家能够彼此记住脸部特征就算不错了,谁也不会想方设法地去记住对方的名字,因为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那时候坐火车是极度无聊的,也没有什么乐子可言,不像时下这样可以拿着手机或者平板电脑,可以随时随地上个网发个微博看看视频什么的,但我们除了打扑克之外什么都没有,只能在这种没日没夜的长途火车中承受着煎熬。

不过这种煎熬对我们来说也是家常便饭,和在地下勘探时候相比较起来算不得什么,和过家家没什么区别。况且我们这里还有一个张大头,他总是能够在大家感到压抑枯燥的时候制造出些许的欢乐来。这倒有点类似于黄子华的《栋笃笑》,不过在我看来张大头更胜一筹,因为他很会近距离与大家互动。

他能把“张大刀(他爷爷的绰号)攻取虎头山抢得压寨夫人”讲得滴水不漏,引人入胜,心甘情愿地把手中的“大前门”(烟)和混搭在一起的白杆烟卷给递过去,这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

张大头一路讲下来都有好几个钟头了,最后要不是晚饭时间到了,估计他还会被大伙要求着一直讲下去。最后,他的口袋里面已经装满了混搭在一起的白杆烟卷和大前门。

火车上为我们准备的盒饭还是不错的,两荤一素,还有米饭,唯独缺少的就是一碗像样的汤了,所以我们只能用白开水凑合喝着。不过这对饥肠辘辘的我们来说,早已不太重要了,这比我们吃“自带干粮”好上几千倍了,我们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呢?

“郑工,这个孝敬给您。”张大头一脸谄媚样,乐呵呵地拿着一包没有拆封的大前门给递了过去。

“大头,还算你有心,知道我好这一口,那我就收下了。”老郑也没有推辞,而是动作极其麻利地把大前门装到了口袋里面。

“这也是大伙客气的,没啥。”张大头说着随后分别给我和胡小北递了一支白杆。

很快我们就抽完了烟,吃完了饭,这时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透过车窗只能隐约地看见像斑点一样的灯光在远处摇曳,其他的什么也看不见了。

吃完了饭,大伙的心情好像又开始变得有些沉闷起来,没有张大头那会儿在中间的活跃劲了,发呆的发呆,抽烟的抽烟,打扑克的又聚在一起打扑克,总之各自玩各自的,好像没什么交集。我们这边几个人的情况是,老郑和张大头都闭上了眼睛在休息,胡小北用手抹了一下嘴角的油腻,然后呆呆地看着远处,好像在想着什么。总之,车厢里的气氛有些沉闷,让我感到无比的压抑。我又不由自主地想起我们这次的任务,“裂变”究竟意味着什么呢?我在心里反复问着自己,却给不出任何让人满意的答案。

当快接近答案的时候已经是隔天的凌晨了,我听到火车进站时那种刺耳的汽笛声。我突然感到害怕了,越接近真相的时候反而越想逃跑,但还没来得及容我有其他想法,我就和胡小北他们下了火车。

感觉这外面比火车里面好多了,虽然天还没有完全亮透,但看起来还不错,朦朦胧胧的,就好像我此时的心情。我们坐了这么长时间的火车,脑袋不免有些昏昏沉沉,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幸好空气清新,刺激得人立马很清醒,可以暂时摆脱车厢里面的浑噩。

我们在外面前脚跟还没有完全站稳,马上就听到了一声集合的口令,很快我们就完成了队列并报数。

“报告首长,人员已到齐。”一个年轻的战士跑着小步在一个长官面前立正说道。

“好,出发。”只听这位首长一声令下,我们就被身边就位的战士分为三个批次分别“押”上了三辆军用汽车。

我为什么要在这里用“押”这个字呢?因为我看见他们显然和我们不是同一种类型的兵,他们手里面都握着“56半”,也就是我们口头上俗称的“中国式苏联卡宾枪”。他们的表情也很统一,都是毫无表情的“扑克脸”。

自始至终我也没有看清楚那个被称呼为“首长”的人到底是谁,然后我们就像罐头一样被装进了军用卡车里面。我和老郑在同一辆军用卡车里,而张大头和胡小北则被分到另外一辆卡车里面去了。

在卡车里面我很隐蔽地用我们勘探队里面特有的手势问着老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自己怎么感觉像个被押赴刑场的犯人似的。老郑也同样用手势回答我说他也不太清楚,可能是组织上安排的。

老郑的话更让我多了几分猜疑,我们只是去地下勘探而已,即便有可能涉及国家的军事机密,也没有必要全副武装来押运我们啊,这太不符合常理了。可事实偏偏就是如此,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不过在我的整个勘探生涯中,有太多的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即便现在能够说出来,也有很多都不符合现在的世界观和价值观,所以只能被埋葬在历史的河流中。有时候像我这样亲身经历过的人也不能完全解释清楚这到底是为什么,可就是那样发生了,你不得不承认,这超出我们的日常认知范围。

一路上我们都是在颠簸中度过的,我猜想应该是走的山路。走山路对我来说快成一种习惯了,所以即便我坐在卡车里面无法看清外面的情况,也能感觉出来是怎么一回事。我想这路应该是刚开辟出来不久的,上面很不平整。那时候像这样的情况经常会出现,在山里面开一条路出来并不需要什么繁杂的手续,说开就开,说爆破就爆破,这对我们勘探作业来说再也正常不过了。卡车开在上面晃晃悠悠的,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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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深渊:首次揭秘轰动世界的中国曼哈顿绝密计划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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