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又过新年,在蛇年我和二郎神犬马的大战中,我失败了,被他召唤来佛祖,将我压在五行山下。
五百年沧桑巨变,那个牵着白马缓步走来的是师傅唐僧吗?
师傅救我!
第十八章 故友重逢
话说我曾祖父韩修德带着四个侦察兵,到了当时的远东大城市天津,准备对驻扎在天津的日军进行侦察。
他将四个手下分遣出去刺探情报后,自己意外在饭馆遇到了几个貌似日本黑社会组织“黑龙会”的人,当下双方其实都看穿了对方身份,且只隔着一张桌子,虽然都在吃喝,内心却都在盘算如何干掉对方。
端的是无巧不成书,绕是我这样的编故事高手都无法编造出那时后来的事情,还是让事情自己说话吧。
韩修德和几个日本黑社会分子对峙了好久,估摸着酒足饭饱,看来要大打出手了,却就在这个当口,只见几个日本人突然不再吃喝,而是纷纷起身,似乎准备结账走人,韩修德心内一紧,手便摸向了腰间的匣子枪,心内暗道,大师不好,看来今天要在这饭馆内大开杀戒也!
正待抽枪喝止日本人,不料一只大手却重重拍在肩头,闪目观瞧,韩修德真是惊奇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
各位看官,你道我曾祖父看见谁了?
当然了,说了你们也不认识,我还是介绍下吧。
原来,韩修德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那拍他肩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分别多年的,当年在大兴安岭老家的老邻居兼小伙伴,当然了,现在都是成年了。
说起这个人,可了不得了,此人在本书中的地位可以说不次于韩修德,陈子阳,苏仁巴雅尔,称得上惊天动地,气吞山河,横推八百无对手,盖世英雄第一人!
此人姓李,名瑞山,是当年东北第一猎户,叫出此人名号,据说那整个东北满山的虎豹狼熊,獐狍野鹿,皆文风而逃,传得更神的是,据说李瑞山一出现在山中,不需要带枪,只需要大喊一声:李瑞山巡山来了!500以内的一切动物都当场跪倒,引颈就戮!
当然了,这些都是闲话,今日在远东大城市天津意外重逢,真真是苍天安排,故友重逢!
韩修德不由得脱口而出道,瑞山,怎么是你?!
李瑞山如今生得仪表堂堂,整个气度简直是天神下凡,一身打扮不似猎户,却更像个民国政府的要员,只是这要员必定是主管生杀大权的司法官员,盖因李瑞山眉宇间透着浓浓的英气和杀气。
不待韩修德安排,李瑞山自己就落座了,且呼唤店家添加酒菜,看来故友重逢,一定要大喝一顿了。
只是就在这一打岔间,韩修德再回头寻找日本人,哪里还寻得到?几个黑社会分子早就溜之乎也。
韩修德心内有些怅然,嗜杀之人如果失去了目标,比丢了钱还难受,好在有失有得,老友重逢,聊以安慰吧。
新的酒菜端了上来,韩修德给李瑞山斟了一杯酒,便开始细谈起来。
韩修德道,瑞山,你此番到的天津卫,却为何故啊?
李瑞山先干了杯中酒,也不吃菜,道,宋狗剩老弟(楼主插话,我曾祖父本姓宋,具体可看前文),你有所不知啊,你老哥我此番到天津卫,所要办理的事情很多,却又不多,说白了只为一件事情。
韩修德心内狐疑,追问道,何事?李兄但说无妨,老弟我现在是公门内人,又是军官,少校阶级(民国称呼军衔为阶级),这京津一带,不是惊天大事,我还是能插手帮忙的。
李瑞山给韩修德斟了杯酒,道,宋狗剩啊,你还真说着了,这个事情不是小事,正是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韩修德看这李瑞山,一时没有说话,心想,你李瑞山一个东北大兴安岭的猎人,虽然说是东北第一猎人,不过那也就是些东北虎,棕熊,野狼野猪之类的听你差遣,你如今怎么混到吃公家饭,管公家事的层次了?但是,转念一想,人间事情,最是难料,谁能知道这个李瑞山如今的真实身份呢?分别多年不见,人都是变化的,正如韩修德自己,本来也是个猎人,因缘际会,现在竟然混成了民国陆军军官!
就在韩修德独自思忖之际,李瑞山看看四下其他食客逐渐稀少,便悄声道,狗剩,我如今混迹于喀尔喀蒙古,哲布尊丹巴活佛帐下,此番进到内地,却只为一件大事,说出来,你可不要吓坏啊。
韩修德观瞧李瑞山此刻表情,竟然神色凝重,看来必定是惊天大事了。
话题到了此刻,韩修德已经无需再问,只待李瑞山自己透露了。
李瑞山却卖了个大大的关子,这个关子后来引发了一场大事,把我曾祖父韩修德,还有苏仁巴雅尔,等等,一干人等,统统卷入。
韩修德左等右等,李瑞山却不再透露,而是一杯接一杯地喝起了酒。
场面异常尴尬,既不能接着话茬问,也不能抽身离开,只好喝酒吧。
二人均是海量,那日差点将这个不大不小的饭馆存酒喝光,好在最后老板出场打圆场,见此二人仪表不凡,皆是公人打扮,就大方地酒水免单,只算菜钱了。
出得饭馆,二人才重新开始对话,虽然喝了好多酒,却都没醉。
李瑞山道,狗剩子老弟,你不讲究啊,多年不回大兴安岭老家看看邻居,乡亲们都不知道你现在混得这样好。
韩修德将计就计,突然舌头就大了,道,瑞,瑞,瑞山,你,你,你回去转告乡亲们,说,说当年的小猎阿就人,人,如今混,混得还他,他娘的,凑合,凑合,有空,有空回去请乡亲阿就乡亲们喝酒。
李瑞山嘴角闪现一丝诡异的嘲笑,估计看穿了韩修德的把戏,却不戳穿,而是一把拉住韩修德,附耳低语,说了一番话。
这一番话可不得了,一下子就把韩修德当天喝得所以酒都刺激出来了,也就是说,用后来一句非常经典的小说里的话:惊出了一身白毛汗!
李瑞山的话不多,却每个字都惊天动地:年内你们的大清皇帝要复位,我们的喀尔喀蒙古要独立!
与李瑞山依依惜别后,韩修德更加怅然,也很迷茫。
风雨飘摇的民国,其实不用李瑞山耳语,这普天之下的人们,又有几人是真正的傻瓜?
民国的统治阶级都以为民众什么都不懂,他们自己玩一套自以为高明的把戏,其实很愚蠢,比如张勋复辟,本来以为安排得神鬼不知,其实全国人民都知道了,盖因这个把戏太小儿科了。